清影的问题,席凝羽倒不是没想过,但是不管怎么说,席凝羽是不可能放任云蝉每天那么好好活着的。
毕竟鱼儿那些人当初的死,最开始就是因为云蝉从中作用,才会导致自己没有一开始是就发觉凌翰那一帮人的异常,才会被弄得措手不及逃离皇都,一路上接连伤了鱼儿、清涟、梁嬷嬷,还有那些忠勇猇卫的性命。
这些命仇怨恨,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不管她,那是她自己撑不住,要怪就怪她自己,至少在她诞下那孩子前,我是不会要她命的!”席凝羽想了想,任性的说道。
现在西秦的后宫,就是席凝羽说了算。前朝的事儿都忙不过来,因此没人管席凝羽在后面怎么折腾,就算捅出什么篓子,也有凌玄逸给她担着。
合起刚刚看罢的折子,凌玄逸还有凌渂各自伸了一个懒腰,目前朝中政事,都是由这两人参详定议,在发下办理的。
“罢了罢了,事情是忙不完的,剩下的明天再说吧!”凌渂站起来四处走了走,并且锤了锤做了一天看折子都开始犯困的脊背。然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过头对凌玄逸问道:“这两天不知道凌翰那畜生情况如何了,你家媳妇给他看了这么久的毒,按说怎么也该见见成效了吧?”
凌玄逸听到凌渂的问题,才停了正在缓缓转动活动筋骨的脖子。“没问过,治病疗毒上的事儿,我向来不插手,本就不懂,何必给她添乱!”
闻言凌渂笑了,凌玄逸这话说的还真有那么点女主内男主外的味道,寻思着这二人至今都没办那场婚礼,于是凌渂又开口对凌玄逸说道:“你们二人的事儿,准备什么时候办?这现在局势也渐渐稳定下来了,再拖下去,似乎也说不过去了吧?”
提起这个,倒是让凌玄逸精神为之一震。这么久,其实他每天除了忙着这些朝事,也不忘记那一场欠着人家的婚礼。
只不过前段日子实在太忙,根本没时间筹备。可是现在,的确如凌渂所说,诸事渐渐定下,其它的只能等时间一步步完善。
看来这一场婚礼,是该被提上日程了。
“嗯,是要办了,不然这个媳妇,怕是要跑了!”凌玄逸说完,就笑着站起了跟凌渂打了个招呼便出宫回府了!
先凌玄逸一步回到如今的昭王府的席凝羽,正在前厅接见席绱和其妻子女。
“三叔三婶这段日子可好?”看着穿的破破烂烂的席绱,还有自己那两个小堂弟妹。尤其是陆氏,身上除了一身粗布麻衣,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一样。一头有些枯黄的头发,就用一根细树枝盘住那一头头发。
席绱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将那日凌翰举事之后,皇都内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席府,自然也是因为那时候起,便受到波及,本来还有凌溶可以护着一些,后来凌溶被凌翰斩杀后,席霜也跟着被处死。
席家老二更是因为贪墨,被官家抓住后,发配到边塞。可惜听说一家人是死在路上了,连席芸都没活成。
至于席凝羽的亲爹席灌,眼看着席家败落后,便想要变卖家产,带着黄氏返回淮州。怎奈树倒猢狲散,黄氏一卷财物,带着最小的亲生女儿回了黄家。
后来席灌带着几个妾室,听说已经返回了淮州。只不过后来得知,淮州那边自从席灌等人回去,也在没有什么兴盛起来的机会,只能勉强维持个温饱度日。
席凝羽听这席绱讲述自凌翰乱政以来,席家的种种变化,以及那些四散的席氏族人。但是却没有听到当初逃离时,返回席家不久的席敏母女消息,于是席凝羽颇为担忧的对席绱再三问到,却都没有下文。
“席敏母女我会让人尽力去找,三叔这边日后有什么打算?”席凝羽非常寂落,毕竟心中还是十分牵挂席府里,那唯一让她还能惦记着的妹妹的安危。
席绱微一沉吟,然后却难以开口的样子。还是说一旁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陆氏,大起胆子对席凝羽问道:“其实你三叔的意思,是不想跟你父亲回老宅,因此想在皇都落脚,只不过现在皇都这边的宅子,已经被人占了……”
陆氏的话席凝羽听懂了,席家三房当初对她不错,尤其是陆氏,多少次明着暗着帮衬。席凝羽对于这些从没有忘记,现在席家也因此落难,要是今天是席灌来找,席凝羽只会一口口水给他吐出去,但是三叔席绱和陆氏,席凝羽自然不会那样怠慢。
“三婶的意思我明白了!”席凝羽说罢,便招呼过来清琼,让她带着人去将霸占了席府的那位官家驱逐走,将席家的宅院还给席绱。
“三叔,既然今天咱们把话说到这里了,那我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席家在皇都,我可以照应,但是席家今后的家主,只能是你三房这一支,若是换个人来,三叔可别怪我从此再不管席家的事儿!”席凝羽言语及此,想必席绱该能听的明白。
席霜没想到席凝羽会如此说,虽然震惊不小,但是随即也理解。“既然羽儿这么说,那三叔我也违背祖宗家法一会,这皇都的席家,日后三叔我就僭越当家了。”
明白人面前说话就是简单,双方的心思既然都明白,那么一切事情也就好办了。安排好席家的事,席凝羽亲自送着三房的出了王府大门,刚准备回府内,就见凌玄逸的马车缓缓而至。
凌玄逸一下车,正好瞧见离去的马车里坐着的席家的人,于是便急忙问道:“你爹来了?”
“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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