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丫环在阻拦着某人。
“大白天的睡什么呀,你把我当三岁小孩么?”来者不信,声音已临近房间。
丫环大急:“公子,我真没骗您,您还是请留步吧,我先去禀报一声。”
来者大嚷:“凌姐姐,你们家的人不让我进门了!”
凌笑了笑,已然听出那是邪枫的声音,于是起身批了件斗篷,去开门。启门之后,邪枫也正立于门前,丫环正拦着他不许他进。
凌笑道:“草儿,让他进来吧。”
草儿转身,无奈道:“宫主,我拦不住他,这人好生没礼!”
凌轻轻拍拍草儿的肩,轻道:“没关系,这是我的朋友。”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邪枫见凌已开门,又没责备自己的意思,更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人家凌姐姐都说没关系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草儿狠狠地瞪了邪枫一眼,对凌道:“草儿先告退了。”
凌点点头,草儿临走之际都没网再瞪邪枫一眼。
“有事么?”凌问邪枫,与此同时请他入坐。
邪枫很认真地看着凌,不语,半响,他道:“凌姐姐气色不太好,是否是生病了?”邪枫边说边进屋,椅桌坐下。
凌为他斟上茶,轻笑道:“没事,这两天有点累。”
邪枫见她无精打采,很是不放心,便抓过她的手,握住她的手腕,为她诊脉。凌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也没说什么,毕竟他尊她为姐姐。
瞬间,邪枫松开凌的手,像触电般站起,捧住凌的肩,脸色惨白,紧张道:“姐姐中毒了!姐姐如何会中此毒的?是谁对姐姐下此毒手?!”
凌也被他吓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傻傻地看着他道:“中毒?没有啊,没有谁给我下毒啊。轸宿都说我没事呢。”
邪枫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是邪氏的独特之毒,它是邪氏最厉害的毒之一,这种毒只有邪氏之人方才能诊断出来,他人是无法只晓得。中毒者会在三天后出现昏睡状态,全身乏力。七天后毒性正式发作,发作时会心痛无比,还会咳血,每三个时辰发作一次,到后来还会失明,然后会因为失血过多或毒性入骨而死。中毒者最多活不过二十天。”
“你确定么?”凌开始颤抖。
“当然确定,你是何时中毒的?”邪枫问。
“我也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当应该会是很痛的啊。”
“很痛......”凌相始回忆:“很痛的感觉......哦!五天前的深夜,我突然被什么刺到了眉心,我一下子就痛醒了。”
“那你怎么不说!”邪枫一脸责备之意。
凌忧忧地看了邪枫一眼,叹息:“有用么?我看你如此之急,这毒应该没有解药吧!”
邪枫神色黯淡下去,沉默不语。的确,这毒没有解药,邪义程也没解药,这是蛊毒的一种,蛊毒是从来都不会有解药的,即便是早点知晓,那也无能为力。
“既然没有解药,那这也就是我的命了。命该如此,怨不得他人,一切随缘吧。”凌面向窗外,眼光出远而宁静。
许久,再转过身来问道:“你来有事么?”
邪枫叹息,从怀中拿出一张喜帖,双手送到凌手中,道:“这是饮水的喜帖,请凌姐姐与断魂与这月末去喝喜酒。”
“这月末?还有六天啊。”凌忧忧道:“可是,哥哥还没有回答。”
“这几天龙蓝来过么?”邪枫问。
“没有,他好几天没来了。”凌想到龙蓝好些时候没来,一脸沮丧。不过很快克制住这种思念的不满,平静道:“你找他有事么?”
邪枫又从怀中取出一张请柬,递给凌,道:“这是他的请柬。这几天我当足了跑腿的,本是去饮水那儿玩的,可他却给了我这个差事,不过这倒没什么,关键是我根本找不到鸢烟城的位置。”
凌接过请柬,浅浅笑道:“那就放在这儿吧,他已经好几天没来了,应该要来了吧,来了之后我给他便是。”
邪枫重新坐下,问道:“姐姐准备如何向他说?”
“说什么?”凌一时反应不过来。
“姐姐的毒......”邪枫没有说完,因为他看到凌的脸色已变得很差。
那已是她的心病了啊,她如何不形色俱变!她该怎么做,她该如何向他诉说,直接告诉他,她快死了么?那么,他又会有什么反应。不,她不能直接告诉他,她必须先弄清楚他到底爱她有多深。
凌轻轻咳嗽,然后轻道:“再说吧。”
邪枫深深地看了一眼,道:“姐姐不忍心告诉他么?那就让枫儿去说好了,反正你是要告诉他的,让他早点知道也好。”
凌皱眉,急道:“不,不,不,还是先不告诉他的好,他也许会接受不了。”
“可是你不可能永远都瞒着他啊,有一天将会......”邪枫顿了顿,避开那两个字,继续道:“那他又该如何接受。”
凌叹息,想起飞碟的话,失神道:“不会有那一天,如果他接受不了,那就不要让他知道。毕竟他的一声并不是为了我一人,他还有他的使命。”
“可......”邪枫还想说些什么。
可被凌止住:“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有些事你并不懂,所以......”凌对他微笑:“你还是继续去送你的请柬吧。”
邪枫见凌有意避开话题,便也很识趣,转悲为喜,笑道:“姐姐这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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