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突然停声,好似想起什么,一拍脑袋道:“华淑,叔叔得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那臭小子不止有谢不言护着,连钟不疑的转世都是他兄弟。钟不疑偷师武当,狄惊飞得了天王剑,不成器的谢灵云偷师剑阁,这一世又得了埋剑山庄的驭剑术师承谢不言,这钟不疑大概是要把人间剑道集于一身,以后的成就只怕不输李天王,到时候他要念着这一世的情帮臭小子,我怕你报仇的事只能黄了。”
陈华淑脸色难看,上前一步道:“当日之事他也在场,本来就是杀我夫君孩儿的仇人,我管他是钟不疑还是狄惊飞,照杀不误。”
“这般说来,你的仇人还真不少,那谢燮是不是也在你必杀的名单内?”男子笑问道。
“还有枪仙师弟,刘炎涛。”陈华淑狠狠道。
“用枪的?”男子一乐,调笑道:“这个倒是容易,李长生最恨用枪之人,天底下用枪之辈破入真武最是不易。想要破入真武,怎么都得杀掉自己的师傅才行,这是李长生订的规矩,几千年来都是这样。人间用刀用剑破入真武的层出不穷,便是以拳开天门也有王千阳李青两人,独独用枪的,几千年来一个都没有,好不容易来了个心狠手辣的张绣敢弑师,结果迟迟没有动静,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那刘炎涛也是可怜,师傅被杀,连开天门的路都绝了,你要想动手,现在就可以去。”
陈华淑拒绝道:“现在不行,现在去徐子东可不会任由我下死手,要是惹来谢不言,那才不好。”
“你倒是理智。你就不好奇李长生为什么恨用枪的人?”
“死人的事,有什么好关心的?”陈华淑冷道。
“不知者无畏啊!”男子感叹道:“一个死了都能镇压天地两千多年的人也就你这丫头敢说这种话。放在两千年前,谁敢不关心李长生?他放一个屁,人族,妖族,蛮族还有死魂族都得凑上去闻闻是香的还是臭的。”
陈华淑摘下一片树叶,让叶片悬在空中,也不见有何动作,那树叶在温暖的夏风中瞬间结冰,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叶片落地,周围空气跟着一冷,她轻笑道:“还不是死了。”
“李长生要是不想死,这世上谁能杀他?”刺骨的寒意令得男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挥挥手让叶片融化,待到空气回暖,又道:“算了,你没经历过李长生的那个时代,是以不懂,我带你去天上看看,等你见到他的坟墓,还有那一把刀,你就知道什么叫不可敌,什么叫千年豪杰加在一起,敌不过一把长生刀。”
言罢,男子又是一挥手,本来只有一片乌云的天空霎时间天昏地暗,白昼如夜。
整个御金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刚刚接手御金的曾宇慌忙出府,看着说变脸就变脸的天空,不知为何。
突然,他听到天空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小酒鬼,找到了?”
接着又听到御金山上有人答道:“找到了,答应你的事也算办了,再为你做一件事,你我的约定就算了结,以后你想怎样都与我无关。”
“可以,先把人带回来再说,最后这一件事我得好好想想。”天空中那声音不怎么高兴道。
话音落下,乌云渐渐散去,天空再次万里无云,刺目的阳光落下,射的仰头看天的曾宇一阵目眩,“这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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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剑阁。
景百晓打发走一个个要他再表演一次平地上树的孩童,早早回到剑阁之内,拎着一直没舍得喝完的半壶酒,在平日里与谢不言喝酒的地方坐定,可怜巴巴的仰头看着东北方。
不多时,一个黑点出现在天边,速度极快,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眨眼,便已落到老人身前。
风尘仆仆的老剑神还没落地,景百晓便仰头喝光壶中剩下的酒,冲着他伸出发黄的手。
谢不言气恼的坐到另一边,装作看不见人。
老人脸皮极厚,起身往前凑,发黄的手都快摸到谢不言的脸。
老剑神很是无奈,只得拍拍剑匣,往远处一指。
剑匣立刻飞出,很快,便满身是水的返回,剑匣上方,两个酒壶跃入视野之中。
景百晓也不客气,一手拿起一壶,轻轻一晃,没有听到任何响声,确定是满满的两壶,便放回其中一壶,“谢小白,想不到你这酒竟然藏在湖里,难怪我走遍剑阁都闻不到酒味。”
谢不言很是生气的指着剑匣道:“平日下湖都不见你沾水,今天怎么满身是水?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藏宝贝的地方?”
剑匣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往谢不言飞来,在他大腿上蹭来蹭去。
景百晓劝道:“跟你飞来飞去几千里,还不让人洗个澡?”
剑匣好似听懂一般,转而冲着景百晓上下连点,像是学人点头。
谢不言伸手欲打,手在半空没有落下,最后爱怜的拉过剑匣,以宽大的袖口擦去所有水珠,接着取下剩下的一壶酒,将剑匣放在膝盖上。
景百晓笑道:“你就是心地太善良。”
谢不言自顾自喝酒,半句不答。
老人也不觉得尴尬,继续道:“见到病酒鬼了?”
谢不言点点头,还是不说话。
老人长叹道:“不开天门就能上天,看来这病酒鬼果然是天上人。回头多注意注意你那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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