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对温正的了解,这个一手带出来的百夫长不是那种出格的人,不可能置军令于不顾,擅自改变计划。
作为沙场老油条,武校尉以经验判断,温正既然没回来,那就很有可能回不来了。
而他回不来的原因,最大的可能便是这山中还有徐家军的人马,那游弩手的情报并不全。
“三哥,你怎么看?”武校尉疲惫道。
立在身侧的鲁副尉轻咬嘴唇,想了想道:“温正那边应该是出事了。”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武校尉微微颔首:“既然山中还有敌人,那我们就先别回去,派两个机灵点的弟兄去跟家主和邓将军禀报一声,我等埋伏路上,先看看有多少敌人,只要不多于两千,咱们就干一票,要是人数太多,谁也不准露头。”
“你确定他们会过来?”
“当然。”武校尉信心十足道:“两山火起,断了上山的路,家主大军又在东,这帮人肯定不敢去东边,只能走这条路。我们等着就是,顺便让兄弟们休息休息,养足力气动手。等的来算白捡的军功,等不来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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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平城内,亡命飞奔的屈狐仝踏入新罗王府,急着求见早已睡下的新罗王姬存源。
府中下人不愿为他通传,让天等天亮再来。
壶儿口危在旦夕,屈狐仝如何能等,直接闯入王府,吓得府中人以为是刺客,不住嘶喊,“有刺客。”惹来王府高手围攻小不二刀。
新罗王姬存源虽比不上徐飞将,但好歹也是一国藩王,府中豢养着不少高手,即便敌不过屈狐仝,也能拦住他片刻。
更重要的是,有求于人的他不敢下杀手,一身本事使不出六分,被三个二品高手围攻,一时半会儿竟是拿不下来,苦苦纠缠中。
焦急的他只能吼道:“大齐镇北将军徐子东麾下,摧城营校尉屈狐仝,求见新罗王。”
连声高喝,得不到半点回应。
早就醒来的姬存源隐在暗处看着争斗,对于这个所谓的刺客,他有些印象,只是没想到身手会这么厉害,都快赶上靠山王姬玄典了。
佩服归佩服,藩王的脸面还是要有,王府被人硬闯,要是不让人付出点代价,那他姬存源还有脸在襄平出没?
姬存源本是想让人下死手,后有想起徐子东的恐怖,转而求其次道:“去找两千守卫军来赶他出去,叫他明日再来。”
亲卫领命离去,不多时,两千人围住王府。
好汉不吃眼前亏,遇事还算冷静的屈狐仝平定下焦急的心情,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对在先,那些甲卒已经足够威胁到他的性命,要是因为一场误会死在这里,那才万事皆休。
不得已之下,他选择暂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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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笑容下掩藏着几分不屑,邓春琳不愿再多言,转身想要离开。
从他踏足此处开始,他就能感到某种东西,只是先前注意力都被坟墓吸引,后来又一直在跟所谓的老祖谈人生,到得此刻,他才能平心静气去感受那东西。
那是一股气,又好像不是气,邓春琳觉得这和老祖口中的本源或许有些联系。
被这东西一包围,全身都舒坦许多,内劲都在那东西的洗礼下越发厚实,甚至连眼睛都有一种比往日看事物更清晰明亮的感觉。
青光内的邓九发气的久久说不出话,本以为今日必能成事,自家后辈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没有自由,在这里受苦,早前狄惊飞因为是钟不疑的转世还有说辞,他邓春琳又凭什么拒绝自己?
“为什么?”邓九发不甘心道。
想要离开的邓春琳停下步子,头也不回道:“不为什么,你到底是不是我老祖,我不确定,因为今日之前,我没见过你。我能确定的是,我是武当人,我武当历代先辈不愿做的事,身为武当后辈的我,绝不能做,否则便对不起武当。”
“那你为何还要装作一副愿意帮我的样子?”邓九发越来越气。
邓春琳嘿嘿笑道:“这不是你想要人和你说说话,我就当可怜你,陪你说两句,反正我又没什么损失,还听来不少秘闻。”
说到这里,邓春琳突然转过身,视线越过邓九发,迎向阴阳剑周侗几人,抱拳躬身道:“若是诸位真的是人间英雄,那就请诸位先去死,邓春琳自会为诸位立碑塑像,将你们的英雄往事传遍天下,让所有人景仰诸位。这样你们也不用一天到晚的想着怎么离开这里,我们也不用一天到晚的想着怎么防止你们离开这里,对大家都是一种解脱。”
邓春琳轻轻一歪头,无比怜惜道:“两千多年了,你们活得不累么?”
“哈哈哈。”天门外爆发出大笑,谢不言冲他伸出大拇指,“老邓,说得好。”
明明是夸赞,却惹来邓春琳一个白眼,“谢不言,闭上你吃屎的狗嘴。”
话一出口,张离人微微错愕,邓春琳自己都觉奇怪,原来在赌场这些日子,学的不只有赌,还有市井流氓嘴里的那些污言碎语。
行走江湖多年的谢不言什么没听过,乐呵呵道:“成,我闭嘴,你的狗嘴继续说,看能不能把天上人说死。”
旁若无人的态度让周侗怒不可遏,怒目瞪向两个年已花甲却还如少年心性的后生晚辈,高声叫嚣道:“老九,别指望你那不认你的不肖子孙,早跟你说过来软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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