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恩慈穿出树林,看到的一幕让她怒火中烧。
在他们挖野菜那块地,一个胖胖壮壮的大男孩竟然将柱生压在身下打,而夏花满脸是血,一边哭一边想要去救她哥哥,却被一个比她高大的女孩子抓着不放。
“住手!”
祝恩慈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冲过来抓起那个胖男孩的衣领往后一甩,“碰的”一声胖男孩就被甩出去,落在小滑坡的边缘,整个人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滑下去翻滚到山脚下。
“啊!哎呦!”山脚传来痛呼声。
抓着夏花的小女孩大惊失色,松开夏花赶紧往边缘走去,“大宝!”
祝恩慈赶紧抱起地上的柱生,他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小手却在挥舞着,眼里散着畏惧又凶狠的光芒。
“柱生,是我。”祝恩慈赶紧说了句,萧柱生这才停下挥舞的拳头,看到恩慈,小嘴一瘪,眼泪就流出来,“呜呜,表姐,萧大宝要抢我们的野菜还把夏花的脑袋砸了。”
祝恩慈擦擦他的眼泪,“乖,没事,表姐来了,别怕。”
又转头将夏花揽在跟前,被她脸上那滩血吓到,“夏花,别哭,告诉表姐砸到哪了?”
她上手去擦她脸上的血,一抹整个手掌都是嫣红,看得她心惊肉跳。
夏花看到祝恩慈也是哭,“额头疼,呜呜呜~”
祝恩慈赶紧将夏花也抱起来,快速往山下跑,她不知道哪里有医生,两个小的又在哭,只好快速往地里跑去。
好在苍翠峰离人们上工的田地不远,跑了一会就看到了人影。
祝恩慈赶紧大喊,“小姨!小姨!姨丈!林翠萍!萧二柱!你们在哪,快带我去医院!”
林翠萍和萧二柱真正地里除草,远远地听到好像是自家外甥女再喊,忙抬头一看,远处还真是祝恩慈,一脸的担忧严肃,而龙凤胎一脸惨相,当即慌了,锄头都忘了丢就匆匆往田埂上跑。
离得近的婶子看清了夏花脸上的鲜血,也是吓得直喊,“翠萍,二柱,你娃流血了出事了!”
叫的林翠萍差点腿软,还是萧二柱手快扶住了她,并且抽掉她手里的锄头,拉着她快跑。
“夏花,怎么流这么多血?恩慈,怎……”林翠萍心痛得要命。
“小姨,先去医院,快!”祝恩慈打断林翠萍的话,现在危急,哪里有空说明原委。
林翠萍连忙点头,“对对,送去牛老爷子那里去止血,走走!”
抱过她手里的夏花,快步就往村里牛老爷子家去。他是个赤脚大夫,平时人们有点小病小痛都是去他那里看。
祝恩慈想先止血也好,便没有阻止,快步跟着前去。
萧二柱也跟着快走两步,随后又停下来目光四处寻找,旁边的大哥见状赶紧道,“二柱你先看娃去,我帮你跟队长说一声。”
他这才赶紧往牛老爷子家去。
剩下地里头的人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
有八卦的妇女就说,“我看多半跟萧大宝那边有关系,哪次龙凤胎不是被他们欺负的?”
“是啊,我看多半也是,不过这次下手也忒狠了,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哎哎,还是别乱说,万一不是呢……”
“不过刚刚那小姑娘就是翠萍家的侄女吧?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像个城里人!”
……
地里的八卦林翠萍一家自然不知道,眼下他们的心都揪着,害怕夏花会出什么事。
牛老爷子一看到夏花也是咯噔一下,赶紧让他们进来,拿毛巾擦掉夏花脸上的血,才发现原来是额头伤了,一个细细小小的口子,鲜血却一直涌,看来是伤到了小动脉,不然不至于血流得这样厉害。
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碍,牛老爷子让夏花躺在小木板床上,找来一块干净的棉布,直接按压在她额头出血处,过了五分钟左右,血果然不怎么流了,又按了一会,基本没什么了。
“好了,过会儿就没事。”牛老爷子拿走染红的棉布,打算洗洗。
祝恩慈却有些担忧,“就这样吗?不需要打破伤风针吗?”
“打针?哪里需要打那个,破个小口子而已。二柱这是你那从沪市来的外甥女?大城市来的就是小心!”牛老爷子对祝恩慈怀疑他的做法有些不高兴,在乡下赤脚大夫地位都是比较高的,很少有农民会去医院里看病,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么多钱,而赤脚大夫也比较少,村里有一个就是福气,所以很少有村民会顶撞或者怀疑赤脚大夫,免得惹得不高兴不给看了。
二柱听出牛老爷子的言外之意,但是最笨木讷不知咋说,还是林翠萍懂得人情世故,赶紧赔笑,“牛老爷子您别跟小女娃一般见识,我侄女就是担心夏花而已。那个要多少钱啊?”转了个话题。
祝恩慈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六十年代农村,只要不是快死人的病,都没几个会想着打针,有的人一辈子可能都没打过针,更别提有什么伤口感染的意识。转念一想,这个时候或许还没有破伤风针,就是有,这小镇上的医生可能也不会拿出来给一个伤了小口子的农村女娃用,便打消了送夏花去医院的念头。
而且她想起来她有收藏些药品,晚点可以拿出云南白药给她抹上,加快伤口愈合。
便对牛老爷子笑笑,以示抱歉。
牛老爷子轻“哼”了声,倒是没收太贵,“给个两分吧。”
毕竟没用什么药,又乡里乡亲,谁不知道谁。
林翠萍应声好,走到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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