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贝利亚感应了一下,顿时就皱了一下眉头。
他那么认真地修改这个男孩的基因链,结果就只有八翼主天使的程度吗?
习惯于拿着天使的实力等级衡量的贝利亚顿时就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最起码也得是上sān_jí天使的实力呢。
不过,这个世界的进化模式倒是给了贝利亚一些灵感。
贝利亚睨着康斯坦丁怀里的人类幼崽,一脸深沉。
法则符文组成的基因链存在于血脉之中,那么,他要是在这个男孩的骨骼上镌刻增幅的阵法符文,那是不是就能够让他摸到一点座天使的边缘?
天使的阶层固然等级森严,想要更进一步,除了加翼别无他法。但人类的潜力有时候却能够让天使都为之侧目,说实话,他真的很想试一试。
然而这时,康斯坦丁却一脸警惕地瞪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道:“你想要干什么?!”
别以为他看不出贝利亚正在琢磨着什么,肯定没好事!
贝利亚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这个幼崽还没养呢就护上了,约翰·康斯坦丁又开始恃宠而骄了。
***
埃里克·兰谢尔的眼眸紧闭。
他做梦了。
梦境里是纷飞的战火,鲜血以及死亡。
他已经老了。
他有过亲人,但他们都死在了波兰的纳粹集中营中。
他有过挚友,但终究因为理念上的不合而分离。
查尔斯·泽维尔,曾经不断告诉他“你不是一个人,你并不孤独”的挚友,终究被他狠狠地推开。
直到政府延续玻利瓦尔·特斯拉克的哨兵计划,以瑞雯的基因研究出了哨兵机器人,大肆屠杀变种人和试图帮助变种人的人类,最终几乎将整个世界颠覆的时候,埃里克·兰谢尔才恍然意识到了什么。
就像他临死前对查尔斯所说的那样——
“我们浪费了这么多年对抗彼此,珍贵时光一生又有几回?”
死亡是永恒的孤独和死寂,埃里克并不畏惧死亡,他只为其他变种人同胞的命运而痛惜。
或许在不断奋斗抗争的过程中,他渐渐失去了当初坚持的本心,从当初想要争取的平等和光明正大变成了统治与被统治。可当他看着那些普通人类为了帮助他们而死去,埃里克不得不承认,查尔斯是对的。
他们拥有着非同寻常的天赋,但这个天赋不应用来奴役,而是帮助。
只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他浪费了那么多年。
他错过了那么多。
埃里克以为死亡就是收梢,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还能够睁开眼睛。
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身体四肢都被禁锢在实验台上,埃里克最初以为那些哨兵受命没有杀死他,而是选择将他作为实验的材料。
可当那张他熟悉而有憎恨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时,曾经最柔弱无助被他舍弃的过去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那是塞巴斯蒂安·肖!
一手主导他童年悲剧,明明是变种人却毫无对同胞的怜悯之心,大肆以变种人做实验的纳粹科学家!就是他害死了他的母亲,并在接下来的两年里将他作为人体实验的材料,直到他成功逃了出去。
十六年后,他成功杀死了这个男人。
虽然查尔斯一直请求他做一个好人,但他还是用金属的硬币穿透了塞巴斯蒂安·肖的大脑,在查尔斯帮助他以精神操控制止了他所有行动的时候。
复仇的渴望压过了一切。
他让查尔斯遭受到了和他赋予肖死亡时同等的痛楚,并在之后无视了查尔斯的意见,坚持让那些妄图炮击他们的军队自食恶果。
他没有错,只是查尔斯看到了,以暴制暴,和平永远不会到来。
所以,查尔斯的选择也没有错。
他们各自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审视自己的行为,那些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都不是错误。
只是,在他格挡开那个女特工的子弹时,他没有想到会误伤查尔斯。
他从来从来没有伤害查尔斯的意思。
他曾经将查尔斯的受伤归咎于那个女特工,但事实证明,他不止一次给查尔斯带来了伤痛。
他疯狂地思念着他的老朋友,但残酷的人体实验却在继续。
康斯坦丁把玩着空间袋,一脸的稀罕。
贝利亚微微眯起了眼睛,内容量这么小的空间袋有什么好高兴的!
等到康斯坦丁将日用品往空间袋里塞得差不多后,他下意识抬眼想要看一下贝利亚,却发现贝利亚不见了!
“贝利亚呢?”康斯坦丁左右看看,“他在哪儿?”
背着反曲弓和箭囊,双刀别在腰后的莱戈拉斯道:“贝利亚阁下刚才瞬移离开了。”
康斯坦丁皱了皱眉,瞬移离开了?去哪儿?
就在这时,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陡然被刺眼的光明所取代,一个悬空的岛屿在天空之上出现。岛屿的边缘,紫色的雷霆萦绕着,不断发出爆裂般的炸响。
安纳塔抬起头,一瞬间,他的眼瞳猛地收缩,脱口道:“阿门洲!”
阿门洲是永恒神族居住的神佑领土,与中土大陆隔海相望。但事实上,拥有前迈雅索伦全部记忆的安纳塔却知道,阿门洲确实与中土大陆隔海相望,但隔的却不仅是海洋。
如果仅是航行,前往阿门洲的精灵族是无法发现他们的航线其实正向着中土大陆的上方行进。而当他们抵达阿门洲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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