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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伊瑟, ”躺在客厅款大的沙发上, 白爵浑身暖洋洋的眯着眼, 懒得手指都不想抬的模样, “我喜欢你房间里的壁炉。”
白爵指在自己不远外正跳动着火焰的壁炉,现在他脱了鞋,两只白皙的脚丫子正对着它,脚底被温暖的火烤得通红。
“入学第一天我就让管理员打开它了,我住的地方一年四季只有三月和四月不用壁炉。”
“……你这种怕冷的怂样反而像联邦那群南方狼族。”
“那岂不是正好, 毕竟外界关于我是联邦皇室后裔的传说从未断绝过。”
“……哈哈。”
少年尾音脱长的嘲笑声并没有引起怒火。
法伊瑟只是脱了校服外套后走过来, 顺手摸了把白爵的脚底的温度——本意是怕他贪暖烤过火受伤,只是当他手指寒冷的指关节碰到白爵脚底稍高的温度,又让他有些留恋……
忍不住蹭了两蹭。
白爵先是被冻得“嘶”了声, 脚趾头勾起来,然后顺势踹了横在自己与壁炉之间的男人一脚:“走开,你挡着我的火了。”
“……这是我的宿舍。”男人说着却还是乖乖让开了一些, 看着霸占自己的沙发还露出一脸心满意足的黑发少年, “昨天早上是谁坚定不移地说绝不会半夜来挠我的门的?”
“那是意外, 意外。”白爵一点也不害臊道,“我以为我能和那个傻子富二代和平相处, 但是他进门就开始挑剔我。”
“挑剔你什么?”
“……”白爵沉默了几秒, 然后想起来什么似的抬起自己的胳膊, 鼻尖凑上去使劲了闻了闻, “他说我把我的味道弄得到处都是,还说这味道难闻——啧啧,我不觉得我有体臭啊……”
一只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的爪子冷不丁地伸到法伊瑟鼻子底下,后者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白爵的手跟着追过来——
“你闻闻,你闻闻,我哪臭了,我觉得我挺好闻的。”
“……”
法伊瑟垂下眼,看着面前哪只晃来晃去的爪子……然后在他准备把爪子收回去之前,忽然伸手一把扣住,反转,拽着少年的手腕重新拉近自己的鼻子底下——
温热的鼻子喷洒在手腕动脉,白爵停顿了下。
……有时候私底下法伊瑟会做出这种有些过分逾越主仆(或者是兄弟)关系的动作。
不过白爵也不太和他计较就是了。
只见此时法伊瑟一脸严肃地凑上来闻了闻,“唔”了声:“……螨虫尸体的味道?还有一点吃多了面食放屁的特殊气味。”
白爵一副“alking about”的表情。
在白爵目瞪口呆的瞪视中,男人那张面瘫又严肃的脸终于产生一丝丝的裂痕,眼角柔和下来,碧色瞳眸里出现几乎不可察觉的笑意……在白爵扑上来撕咬他之前,他勾起唇角笑道:“开玩笑的。这么多年了,什么味道我都闻习惯了,要认真的说起来,有点像阳光和栗子的味道吧?”
阳光和栗子?
听着有点娘娘腔啊。
……但是总比“螨虫尸体”和“吃多了面食放屁”的味道好一些。
白爵满脸将信将疑地将手缩了回来,看了眼法伊瑟,满脸遗憾:“那个傻子富二代的味道倒是很铁血男儿,铁锈味……说是血腥味都行。”
法伊瑟见他一脸羡慕,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脑袋:“狼族的强弱又不是靠信息素的味道来区分的……”
“你懂什么,这关乎男子气概问题。”
“……”
“真羡慕你们beta,不用有这种烦恼。”白爵翻了个身,沙发在他身下发出“嘎吱”的声音。
法伊瑟无言以对,想了想只好试图抓住重点:“你们刚才还在屋子里释放信息素?按规定这是要扣操行分——”
“你已经下班了,学生领袖大人。”
“我只是没想到你们的关系会这么恶劣。”
“他先开始的,”白爵皱了皱鼻子,“他很以脸上被你挠出来的那道疤痕引以为傲呢,莫名其妙的,那算毁容了吧?”
“……是那时候——”
法伊瑟话说了一半,然后意识到话题几乎又要回到那个禁忌话题边缘了,于是干脆住口。
白爵始终背对着他,面朝沙发里侧:“所以芬迪尔的狼型长什么样啊?有没有什么特殊痕迹?”
“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有,只是他说我身上的味道有点熟悉,并一副对此充满了童年阴影的模样,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见过。”白爵随口答,想了想,又嫌弃地把身子转回来,“………………算了,我小时候欺负的人多了去了,就算见过我也记不住。”
“……你现在也没少欺负人。”
“我欺负谁了?”
白爵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踹掉了法伊瑟放在沙发上的书。
壁炉里干燥的柴火发出“噼啪”一声爆裂声。
房间里温暖干燥,舒适得白爵真的有点后悔一口回绝之前法伊瑟的同住邀请。
……
法伊瑟进浴室泡了澡,出来之后就发现大脑袋搁在沙发扶手上的黑狼,和成年男人巴掌一样大的爪子拨弄着茶几上放的水晶地球仪装饰。
“看来你今晚是真的准备留下了。”法伊瑟叹了口气,为自家少爷的人际关系感到担忧。
然而被担心的本狼也只是懒洋洋地抖动了下耳朵表示“朕知道了”而已。
系了下腰间的浴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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