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爵又不给地!这些虚名又有什么用?”从皇宫出来的草木辛,名副其实成了一个“大人”。但他一点高兴不起来,皇帝册封完他就让他俩走了。如何对付诺德人却是丝毫没讲。
一肚子窝囊气的草木辛,把从皇帝那领的一千二百枚金第纳尔,给了巴斯特夫人后。就道了别,准备和艾琳一齐回帕拉汶了。
出了城门,他看到城墙底下灰扑扑的难民,面色凝重。终还是让马车停了下来,他知道此时几百双眼睛正看着这里。心一横,他没顾艾琳的劝阻,毅然决然地下了车,走到一块高坡,望着那一双双希望、绝望相间的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气,吼道:
“我乃伯爵哈劳斯之子,爵士哈劳斯二世!”
“领地在帕拉汶湾,下有两个庄园,阿兹哥德、维达。一个靠海,一个尚有良田。从这里往南走,过了杰尔博格,跟着海浪的声音就能到。你们要是愿意去,现在便跟上我。”
“我保住,去那里的人,免除前两年的所有税务。更不会让你们给我种地,每个三口之家保底一亩田,不管种出来什么都是自己的。我分毫不拿。”
撂下这番话他也没上马车,转头走到官道上面,手势示意马车师傅跟上。
马车就像浪头,难民们先是三三两两的起身跟着,慢慢地这一群、那一群,逐渐滚雪球样的所有人都颤颤起身,拍拍屁股拖着沉重的身体跟了上来。
对他们来说迟早要死,眼前这个机会为什么不试试呢?
艾琳看着这番事情,她完全搞不懂大人要干什么,只知道这批数千人的难民会改变整个领地。至于是好是坏,她过不得多想,仅敲敲马车,让驾车师傅快点,驾车师傅不知道做了什么,两匹驽马擤了两下,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艾琳靠在车窗边小声说道:“大人,请上车吧。这么走……您要走一天呐。”
“不必了,艾琳。”草木辛笑着回道,他对难民们的表现很是高兴。
“大人,那我这就下来陪你。”
“别,艾琳,你是小姐,在我眼里,娇贵的很。只是我还需要你帮忙,请你先回府吧,让我父亲做好准备。”
“另外,”草木辛不知道怎么突然大声起来“回去请骑士们带着士卒过来给大家护道。”草木辛喘了口气,接着吼道:”顺道让他们拉一架运货马车,装上食物。一齐过来。”
艾琳,精的很,她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少爷给难民说的话。她也大声地说道:“大人!那我们要拉肉过来吗?”
“当然!艾琳,把库房里所有的肉都带过来吧!快些上路吧,我们大伙等着您呢!”
草木辛越说越快活,重新帮到他曾经的兄弟姐妹们,几分兴奋地他都快蹦起来了。还用手拍了拍马屁股,马车便一溜烟驶走了。
见马车驶远,他转过身来走进了难民的队伍……草木辛知道一颗种子已经悄然种下了。草木辛看着窝车则的黑烟,他心里吼道:“便是你乌云遮天蔽日,我又何惧你障我双眼?人民就是要移山造海,谁又挡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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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离开后,皇帝已经起了床。看着窗外,少年的那席话,不禁勾起他年轻时的记忆,他多希望此时此刻自己还能有当年那般骁勇,戎马一生的皇帝怎么会不知道,此时的帝国军队就和他的骨肉一样腐朽不堪。
大儿子、二儿子的相继战死,老人怀疑自己的运气就和享国1150年的帝国一样,到了尽头,如今帝国的继任者只能落到自己钟爱的小女儿身上。会哪般混乱,皇帝不敢去猜,一想到形单影只的女儿处在阴霾、战争的中心,这位老战士……
落了泪。
不该惹怒罗多克人的、不该开放东部边境的、不该派船只出海远航的、不该让老大老二上战场……好多好多不该,汇成了一个悔字。不该……不该是他做皇帝的。
“哥哥……哥哥,我尽力了。”老皇帝想起一张早已模糊的脸。
那天晚些,各个势力的轻骑们借着夜色从东南西三个城门鱼贯而出,他们互不认识,各挂家徽。若是见到了,只互相点个头,只顾往前走。在他们后面跟着的是帝都钟楼沉郁的钟声。
年纪稍大的市民,此时无一不放下手上的东西或身下的人,这记忆深处的钟声……只意味着一件事情——
“你说什么?!陛下走了!”巴斯特夫人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她今天才面见过皇上……若被人抓住这种权柄……“陛下,他怎么逝的?”
一袭黑衣,脸上冒汗的管家一知道这个消息就跑回家告诉了自家主子。“那个通报的小吏说陛下是从皇宫上跳了下来,自杀死的。”
巴斯特夫人皱起了眉头,好多好多东西从她脑中闪过,有一条最为关键,那就是她的闺蜜——艾索娜公主——昨日还和自己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小女生,按法理上讲,将会成为帝国下一任掌舵人。巴斯特夫人怎么也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摊上这么一个乱子。
虎视眈眈的敌人就在眼面,国内还有一大片跃跃欲试的贵族领主,谁忠谁又奸?这帝国政坛就像一湖暗池,大鱼们要出来了,他们饿了。
“对了!你快去通知哈劳斯大人。让他快做些准备。”
管家得令正准备走,巴斯特夫人又说道:“顺道问问他,”巴斯特夫人眼神缥缈了好几下,最后终还是坚定了下来“问问他,我们能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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