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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浚齐当然不这么认为, 不过去陆桓家住总好过在酒店里半个月见不到陆桓的人,便说:“好。”
可惜脑子里还是想了些别的事, 回应迟了那么一秒。车刚好遇上红灯, 在路口停了下来, 陆桓侧过头来看他:“怎么,还不愿意?”
就迟了一秒钟!这个难搞的男人!
沈浚齐扑了过去, 揽住陆桓的脖子, 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再加一个谢谢。”
陆桓“嗯”了一声,算是满意了。车在路上, 不是和沈浚齐说话的时候,他便不再多言。
毕竟沈浚齐也是他遇到过的,最难搞定的情人。
他工作繁忙,交往情人就是为了图省心, 现在这个倒好,心眼儿多的像九孔藕。
电话来了。
陆桓朝显示屏上看了一眼,是陈芸的电话。
沈浚齐坐回了副驾。
陆桓说:“怎么?紧张?”
他一边开车, 一边按下了通话键, 陈芸的声音从中控台传来:“陆总, 那个电话已经查到相关消息了。”
“说。”
“这个电话号码是网络虚拟号码, 实际的号码所属人是本地人,二十七岁,男, 在一家夜总会上班——”
一根纤长的手指按在了屏幕上, 陈芸的通话被掐断了。
沈浚齐侧过身来, 头靠在座椅上看他:“小游戏而已,有必要这么查得这么认真吗?”
陆桓没说话,手里方向盘一打,车转了个疾弯,两边的行道树匆匆掠过,沈浚齐的身子猛地晃了一下,错过了陆桓脸上的表情。
车一路沉默地驶入了地下停车场,陆桓熄了火,沈浚齐解开安全带,突然猝不及防地被陆桓拽着手臂拉到跟前。
“以后不准再和我玩这种小游戏。”
警告过后,该给颗糖了。
沈浚齐在车里破了戒。
他心里一边埋怨着自己不该圣母心发作替袁桥顶了锅,一边乖顺地躺下。
沈浚齐并不是一个喜欢把人逼上绝路的人,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天生不是这种性格,另一方面,则是命运使然——他已经是绝路上的人了,绝路上的人知道绝路上的痛苦,若是有一条退路,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明明心里藏了个人,还得强颜欢笑,用身体去取悦另外一个人。
他突然有点嫉妒袁桥。
更让他绝望的是,原来快、感真的能让他在某一刻完全忘记掉沈俊杰,忘掉十七岁那年的冲动和难堪。
陆桓说不做,但不代表今晚不需要沈浚齐陪着。陆桓是老手,沈浚齐是理论经验丰富的学生。
这辆豪车重量大,抗震性好,数次有车经过,都没有发现车里竟然是春、意融融。
可惜沈浚齐心里的绝望汇成一波冰冷的恶意,迫不及待地把袁桥拉下水。
“金悦酒店顶层那一位这大半个月以来就是这么对你的?让你饿了十天半个月?”
陆桓低笑:“你在嫉妒他?”
沈浚齐艰难地抬起头,眼里波光粼粼。
“我嫉妒得要命——”沈浚齐入了戏,吻着陆桓汗湿的鬓角,“不过我不会对别人说,你知道就好。”
沈浚齐下车的时候很狼狈。
就算是披着陆桓的西装,也掩饰不了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不过看在路人眼里,自然又是一番风景。
陆桓先行进了电梯刷卡,沈浚齐双腿打颤,又不想让陆桓抱着,便自己慢慢地走,一辆车经过,车窗滑下,一个男人轻佻地冲沈浚齐吹了个口哨。
沈浚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电梯口。
看到沈浚齐神色不喜,陆桓问:“怎么了?”
“没什么。”
光亮的镜面让沈浚齐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我的衣服都在酒店,今晚怎么办?”
“今晚?”
陆桓走过来,从背后揽住沈浚齐,说:“谁允许你今晚穿着衣服睡觉的?”
沈浚齐转过头,细微的吐息堪堪擦过陆桓的脸。
“你啊。”
沈浚齐笑脸盈盈,凑到陆桓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在电梯后的入户花园里,破了第二次戒。
*
陆桓的这处房产是一座豪宅的顶层公寓,楼上有空中花园和泳池,一共七室四厅,一千多平米。
家里有两个阿姨,一个姓李,负责日常打理,一个姓张,负责做饭,两人都有专门的保姆房,不会打扰陆桓日常的生活,另有园丁和保洁,都是需要的时候,才会过来做卫生。
姓张的阿姨是在陆家干了三十多年了,是陆桓从父母家里带过来的,陆桓让沈浚齐先去洗澡,然后叫来了张阿姨,让她帮忙煮两碗粥,张阿姨说:“咦,有客?”
陆桓嘴里叼着烟,打开衣柜给沈浚齐找睡袍:“不是,情人。”
张阿姨惊得飙出了家乡话:“哪锅啊?”
“等会儿您看了就知道了。”
张阿姨看陆桓翻睡衣的样子,似乎对沈浚齐很满意,说:“看来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陆桓翻出一件短一点的黑色真丝睡袍,在身上比了一下:“错了,人真不怎么样。”
张阿姨的家乡话又冒出来了:“那带回来做撒子???”
陆桓把柜门关上:“当花瓶吧,张姨,可能要请您我看着他。”
阿姨瞪大眼睛:“我?”
陆桓说:“对,看下他平时在做什么,有事给我电话。quot;
张阿姨连连摆手:“那不是得时时刻刻盯着?这我可干不好。”
陆桓说:“不需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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