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絮不由得再次看了许耀的油肚,假仁假义的人见得太多,就是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吃成这样,想必也是苏州的民脂民膏填充,府邸的那些资产数目不会少于国库。
这一路上,穆絮是看见了关于这里的风土人情,但是每走几步都会有人对许耀感恩戴德,许耀故作谦虚接受的样子,更让她觉得假的不行。
许耀若是没有任何猫腻,且歌又怎会大老远跑到苏州。
穆絮跟着许耀互相客套恭维着,从另一条街走到了山塘街,这里有着各种各样的小摊,苏绣、饰品,茶庄,都汇聚在一起,看起来杂而不乱。
她想着要不买点小礼物给且歌赔罪,又觉得贵为公主的那人自是什么都不缺,哪里会看上这些东西。
穆絮苦笑了下,她以前可没想过自己会有哄人的这天,只当是为她的冒失做赔罪,不想让且歌觉得她是故意借酒去轻薄对方。
“穆大人?”
“嗯?”
穆絮对上许耀那双色眯眯的小眼睛,心里就感到一阵恶寒,这家伙莫不是好男风,刚才那些百姓大多数看起来都像是被逼迫的样子,她真希望且歌能够尽早把这个案子给破了。
许耀压住眼底的不屑,笑道:“下官方才叫了您好几声,实在是有公务在身,师爷那边已经催着我要赶回去。留几个捕快保护您,以免有什么意外,到时下官也不好向朝廷交代。”
这位大人莫非也是个草包,长得像个娘们,身子骨还那么弱不禁风的样子,只怕兔爷儿都比她阳刚些。
许耀想着那些龌龊的画面,差点就没忍住发出猥琐的笑声,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穆絮暗含鄙视的眼神。
穆絮又看了眼那些表情凶神恶煞的捕快,怎么看都不像是保护她的,更像是在时刻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这就不用了,我还记得回去的路。何况还有护卫保护我,就无须许大人你这般操心,还是尽快忙你的公务吧。”
被这些人监视着,穆絮宁愿接受清浅的眼刀,也不会跟许耀的人耗时间,她若不是觉得在客栈尴尬,想来看风景,怎会跟着许耀一块来这里。
许耀却是很惶恐地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苏州虽是一片太平景象,难免不会有歹徒专门盯上您这样的显贵人家。听闻大人与夫人的感情很深厚,说句难听的,若是您有什么意外,夫人岂不是会很伤心?”
这是在咒她早点死?
穆絮心底一阵冷笑,知道自己是实在推脱不了,无奈答应了下来,“既是如此,那本官只好接受了,多谢许大人的美意。”
许耀见她终于答应了,便对着身后那个一直没说话的人拍拍手,“苟不利,你姑苏一带长大的,带领穆大人参观全城的美景就交给你了,且不可懈怠,务必要保护好大人的安全。”
苟不利立刻笑道:“放心吧,小人是这土生土长的百姓,自是熟悉所有的地方,定会让穆大人尽兴而归。”
闻言,许耀这才满意地离开这里,心想这位大人文弱的不堪一击,也不知左丞相究竟在顾忌啥,竟然让他费心思糊弄他们二人。
穆絮知道自己是没推脱的机会,就让苟不利带路,她的话比许耀在时还要少,目光在那些小桥流水中回转。
苟不利最擅长阿谀奉承,拍了很多马屁,都不见穆絮有别的反应,只好换了个男子都会感兴趣的话题,“咱们姑苏虽是没有金陵的秦淮八艳,花酒中的芳华可不输给任何一家青楼楚馆。驸马若是怕夫人发现,待到夜深时,小人带您去‘参观’。”
哪个男人不好色,苟不利自己一把年纪都不知道去了多少次的青楼,在他眼中,穆絮的含蓄不过是在做样子罢了。
穆絮心中很是反感苟不利这样的狗腿,“本官不胜酒力,若是你不想带路就直接回去吧。”
“都是小的不好,小的不该多嘴!”
苟不利装模作样地掌嘴,看着就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心里自是把穆絮给记恨上,知府大人还说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这根本就是难对付的烂木头!
穆絮没去管苟不利在做什么,一个人站在湖边的杨柳树看风景,不知怎的,想起了且歌的真名,发愣了许久。
杨柳,穆絮。
听起来倒也是很相称,更像是一种很自然的巧合。
苟不利望着穆絮很有心事的样子,猜想这个大人不会是惧内吧,这也就不奇怪为何抗拒去青楼了。
傍晚。
日落西山时,苏州城看起来像是被彩霞染上色彩的安静小城。
穆絮在捕快们的护送下回到了客栈,在她劝说了几次以后,才肯回到许耀那边,这才放心的去屋里歇脚。
走了几条街,看了游客湖上泛舟,穆絮竟觉得比赶好几天的路还要累,许是和她的心情还有人的缘故,什么都没仔细望进眼中。
“殿下今天如何?”穆絮自己用抹布擦干了脚上的水珠,望着那盆水,心里气死有了答案,且歌估计是觉得她很唐突,才会直接泼了水好让她清醒点。
翠竹打开了窗户,隔壁的房间似乎一天都没有开窗,“奴婢听桃花说,殿下已经一天未出门,午饭也不曾用过。”
话音刚落,只见穆絮手中的抹布无声地掉落在地上,翠竹还有话想说,就看到她人已经冲到了楼下,看样子这次她们的矛盾闹得不小。
穆絮跑到厨房那边有些发懵,她本来还很冷静地听翠竹说事情,心中认为却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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