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花娘们像八爪鱼似的靠近了穆絮,她被纠缠的浑身都不自在,想推开她们又怕伤到了人。 楼下的且歌和清浅刚到,打听穆絮人在楼上便来了对面的空席。 且歌发现对面的花娘不少,看她们的神色都很喜欢坐在那不敢乱动的穆絮,玩味地勾了下嘴角,对老鸨说道:“你们这还有姑娘吗?” 老鸨看到清浅递过来的银子都笑歪了,“有、有的是,我这就叫楼下的花娘过来陪您。” 说罢,她瞥见了神情变得凶狠的清浅,心道这小公子怕是个暴脾气的。 那边的许耀和徐慕河以为且歌是哪家的纨绔子弟根本就没在意,而清浅却觉得此刻的殿下不是来摸苏州知府的底儿,更像是来确认驸马有没有寻花问柳。 花娘们的速度很快,见且歌的容貌和穆絮一样俊秀,都很乐意伺候她。 且歌来者不拒一手揽着一个,忍着那些难闻的脂粉味,心里不知怎的想到了穆絮清香的怀抱,视线不禁落在了对面,穆絮推拒着花娘们的敬酒,实在不行就暗戳戳地倒在了花盆中,那花似乎立刻被酒气熏蔫了。 清浅瞧见在女人堆的穆絮一点都没有保持距离的样子,刚想个且歌说嘴边就多了酒杯,“公子,这是我们春花楼的酒品佳酿,你何不尝尝?” “……我滴酒不沾。” 清浅冷漠地把杯子放回了原位,不喝就是不喝,她才不会像穆絮敷衍了事。 花娘觉得清浅这样冷冷淡淡的样子有点酷,委婉地说着:“您就喝一口嘛,哪有男子不喝酒的,您若是怕有毒,红情给你试毒如何?” 名为红情的花娘举止优雅的喝完了整杯酒,目光期待地看着清浅。 清浅的态度还是冷的要死,心里并不是很抵触这些,只是还要保护且歌,酒这个东西不能乱碰。 且歌倒是觉得什么没就对清浅使了眼色,清浅只好接过了红情刚倒满的酒,发现且歌的目光就没有从穆絮那边离开过,看来殿下是真来查岗的。 那边的穆絮感觉有道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左看右看才发现对面有对主仆在和花娘周旋。 那人的手没有碰满满的酒杯,端着茶杯时习惯性地敲了三下,而身旁站着的那个小厮满脸的不耐烦,站姿是内八,因为红情的靠近双手不安的动作,这些都很像是且歌和清浅的小习惯。 穆絮心里不是很肯定,且歌半个时辰前还拒绝来春花楼,怎会在她刚打没多久也跟过来。 且歌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这样不仅有辱长公主的身份,而且穆絮认为对方不会有那额闲情逸致。 “穆公子怎么了?”许耀以为穆絮是看中了清浅身边的红情,也觉得对面的花娘姿色不错,就对老鸨喊道:“把那边的花娘也给本老爷叫过来,钱多钱少不是问题。” 老鸨是额精明人没敢当着许耀的面推辞,走过去和且歌说了很多原因,且歌二话没说就让红情那些人过去,没再去看穆絮是什么神情。 倒是红情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清浅,最后还是去穆絮身边唱歌跳舞。 穆絮觉得人多了只会挡住自己的目光,她想起身活动下,更想确认那个人是不是且歌。 徐慕河的手搭在了穆絮的肩膀上,“怎么样啊小老弟,你看到这些美女就没有让你心动的吗?” 穆絮端起杯子,“我敬你一杯徐大哥。” 徐慕河被这么一打岔就忘记了刚才的问题,左拥右抱的享受着温柔乡。 穆絮刚以为自己脱身没多久,又被几个花娘给缠住,心里觉得无助时,眼睛忍不住看向了且歌那边。 且歌淡定地喝着茶水,闻到了那些酒气就觉得脸上的刺痒感再次出现,让清浅把酒倒回了壶中。 清浅瞪了眼呆在那的穆絮,“殿下你看她那样子跟普通好色的男子有何区别?” 且歌眉心微蹙,“捧场作戏罢了,我都还没激动你,你气有何用?”
清浅:“……”
“奴婢这也是为你抱不平啊,您对驸马难道还不够好吗?”清浅气不打一处来,穆絮到现在为止为殿下做过什么?
她感觉且歌对穆絮已经产生了一点感情,穆絮呢,心里就只有那个江怀盛!
清浅为且歌感到很不公平,很不值得,到最后受伤的还是殿下。
且歌望着清浅似乎很生气的样子,“记住,驸马是驸马,今天我跟你说的都是白说了吗?”
清浅低着头不敢乱说话,她只是觉得穆絮每次这样是有点过分。
且歌淡淡的道:“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好,所有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
闻言,清浅终究只是说了一句:“希望殿下没有看走眼。”
就算这些只是捧场做戏,穆絮难道连拒绝的都不会?
清浅还是觉得且歌对穆絮太过纵容,万一哪天穆絮还是选择江怀盛,伤心难过的人只有殿下。
且歌抿着嘴,她在想穆絮何时能够猜到她是谁。
在公事面前,她是分得很清楚的。
穆絮大概是不好意思推脱,才会这样唯唯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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