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还不开门!”廖哥在门外狂呼直叫。
塞着布条的白威安, 呜呜的叫唤,扭动被捆绑的双手双脚,试图往门口的方向挪, 然而移动一丁点的距离。
陈姨面露惊惧,担忧地看向方奕旸:“yancy……”
方奕旸嘘了一声,示意别说话。
没一会,门外传来一个劫匪的声音:“老板估计是出去了吧。”
“操,这戴眼镜的小白脸,游轮这么大的地方, 还到处溜达。”
白威安好不容易挪到门口, 听到两人说完后离开的脚步声,绝望的双腿乱蹬,包扎好的脚踝流了大滩血。
“再乱动,腿真要废了。”黑洞洞的枪头对准他的脑门, 耳边刮来方奕旸冰冷的话语,“现在传一句话,要他们全部人在二楼的会议厅等你, 开小会。”
白威安抽动嘴角,照他的话下达命令。
通话器的另一头,廖哥听完白威安的话, 恼火的喊道:“我说老板, 你要求这要求那, 把我们当猴子耍吗?”
白威安刚想说话, 方奕旸猛地关掉通话键,对许温岚说:“待会我下楼,枪你拿着。”
许温岚用力摇头:“不行,枪只有一把,外面太危险了。”
方奕旸将枪支塞到她手边:“我可以伪装成他们的人,相对来说,你更需要这把枪。”
陈姨蠕动嘴唇,眼角有点湿,想开口跟他讲话,却说不出口。
方奕旸戴上黑色防毒面具,回头看许温岚一眼,轻轻关拢房门离开。
白威安毕竟是他们的雇主,说的话还是很有威严,楼上楼下基本看不到巡逻的劫匪。
方奕旸没有乘电梯,下楼梯来到一楼,发现大厅满是乙.醚液体,横倒一地被捆绑的嘉宾和船员,一半昏迷一半清醒着。
廖哥还不太放心,留下一个劫匪继续看守。
劫匪发现方奕旸在,倒喝一声:“你怎么没过去?”
方奕旸气定神闲的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老大要我来拿点东西。”
劫匪放松警惕下来,点点头:“那赶紧拿。”
方奕旸绕到他的身后,猛地撤下劫匪的防毒面具,沾了乙.醚的毛巾蒙住他的口鼻。
劫匪剧烈挣扎几下,没多时,软趴趴地倒了下去。
方奕旸踹了他一脚,确定他昏死后,去解开船长的绳子。
“救我,来我这边。”旁边的数名船员朝方奕旸喊。
方奕旸冷冷地说:“谁喊的声音最大,最晚解开谁的绳子。”
顿时,没人再吭声。
时间紧迫,廖哥他们没等多久,会很快发现问题。
方奕旸解开一个人后,递给那人刀子,要他去解开另一个人,这样一个个分配下去,五分钟后,一百多号人逃脱了捆绑的束缚。
头发斑白的老船长,连连向方奕旸表示感激。
方奕旸跟老船长解释:“现在游轮在青衣南部海域,离维多利亚港有一段距离,那些劫匪已经破坏了无线卫星接收器,没办法报海警。我们虽说有一百多号人,但劫匪是十多名有杀伤武器的罪犯。”
旁边的船员听完,吓得直哆嗦:“这可怎么办,肉挨子弹,哪里打得过啊。”
另一个船员扯住他耳朵:“他们就在楼上,再大点声试试。”
老船长揉揉眼皮,有点头疼:“国际法规定,商用船支不准许带武器,碰到劫船只能自认倒霉。”
方奕旸捡起昏迷劫匪的枪:“这里还有一把。”
老船长郑重点头:“你拿着吧。”
方奕旸笑了笑:“他们应该不敢在一楼开枪,地板的乙.醚一点即燃,爆炸了的话,他们都别想活着回去,怕就怕他们有这个胆。我有个计划,尽量引他们去别的地方。”
而此时,廖哥在会议室里,敲着桌板:“怎么回事,老半天不见人。”
等得不耐烦,他又拨通白威安的无线通话器,半天没人接通电话。
“这小白脸不会耍老子吧,你们几个去三楼看看。”
“好的,老大。”两个劫匪去楼上寻了人。
廖哥数了下人数:“怎么只有十二个人,其他几个呢?”
有个劫匪打个哈欠:“可能偷懒去了。”
“这可能是陷阱,方奕旸还没被抓住,肯定是那家伙,卧槽尼玛。”
廖哥怒不可遏,甩门就走,跑回一楼,气得迎面朝跑来的劫匪,呼了一巴掌:“傻逼,我干尼玛。”
劫匪被打懵了,苦逼的捧着脸:“老大,咋回事啊?”
“眼睛长在屁.眼上了?”廖哥指着大厅,“给我找找,人呢,全跑哪去了?”
偌大的大厅竟空无一人,一百多的人物犹如人间蒸发。
……
许温岚看着通话器,静静地听它不断震动,心脏像割下来一块肉,空荡荡的。
廖哥手下有十几个人,方奕旸孤身一个人,寡不敌众。
他这么一去,风险太大了,她只盼着能再见到他,听听他喊自己的名字,仿佛已经成为最大的奢侈。
陈姨的目光落在她面上,撅嘴讥笑:“你是不是在想我儿子,得了吧,先顾着能不能活命。”
许温岚平静地回答:“你也是。”
陈姨瞪大眼睛:“你……”
砰砰砰,门外传来撞门声:“有谁在里面,快点出来。”
是劫匪在外面,许温岚扛起枪支,对准微微震颤的门板。
白威安趁此机会,猛地用脚跟撞击门板。
门外的人笑着说:“果然有人,开枪射了!”
白威安胸脯微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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