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友乾是如何行骗的呢?
这就说来话长了,此事还要从霍友乾迈步进酒楼说起……
却说这霍友乾一进酒楼,就四处打量了一周,这一周打量下来,当即就被侯田吸引住了。
别看侯田点的菜清淡,但侯田无论是衣着还是气度,都非比寻常,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
于是,霍友乾寻了一个正忙碌的伙计,道:“伙计,捡你们这儿最好酒菜,给我那桌随便来上几个!”
点伙计正忙,见有客人点菜,只能先回应了句:“呦,客官,您多担待,您先坐着,小的马上就给您上菜!”
正因为忙碌,所以伙计没有见到霍友乾拼座的过程,而这,也正是霍友乾算计好的。
等到伙计寻到霍友乾,将菜端上去时,在伙计的心里,早就下意识的将侯田与霍友乾当作一起的了。
而接下来,霍友乾结账,先拿出金豆子,给人一种忒不差钱的假象。
然而实际上,那只是个铜镀金的金属疙瘩,他每次行骗,用的都是这块。
之后,他借此机会引开伙计,背着侯田与伙计道说:
“伙计,我今日在此会友,因怕友人久等,所以出来的匆忙了些,未带仆人,以致现在拿不出零碎银钱……”
霍友乾说道这儿,抬腿就要往外走,边往外走边道:“我现在就回府取钱,你可莫要怠慢了我的友人!”
伙计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连忙道:“客官您就放心吧,小的准将您友人侍候的妥妥的……客官小心,哎呦!”
伙计说着说着,突然一声惊呼,原是霍友乾不小心与另一恶行恶相的粗汉子撞到了一起。
这一撞,粗汉子倒没什么,霍友乾却踉踉跄跄的后退三步,“咚”的一下,与地板坐了个结实。
“哎呦喂……”霍友乾痛呼刚到一半,声音就戛然而止。
顺着店伙计的目光看去,那就是一个坦胸露乳的恶汉,一把揪起了霍友乾的衣襟,像提溜小鸡崽子似的将他提了起来。
霍友乾不得不扶着恶汉的手臂,踮着脚尖,在粗汉子凶恶的眼神中,瑟瑟发抖。
正这时,恶汉出声道:“小贼,怎地这般不长眼,大爷我的钱袋不见了,你说怎么办吧?”
店伙计懵了,愕然的打量了恶汉一番,心道,钱袋?你这浑身,哪有放钱袋的地方啊?你出门根本就没带钱吧!
店伙计正出神,就听霍友乾连声道:“我赔,我赔,你说你钱袋有多少钱?我赔双倍,你先放手!”
听得霍友乾此言,店伙计顿时松了一口气。
俗话说得好啊,没有钱办不了的事儿,有,那也是钱不够!
这位客官如此不差钱,此事应当很快就会了结了,破财免灾嘛,不算啥,毕竟,花的又不是他的钱!
→_→呵呵
可当恶汉道了一句话之后,店伙计就不这么想了。
“好啊,拿钱来吧,百贯钱,翻倍之后,两百贯!”
恶汉说着,就将霍友乾的衣襟松开,再顺手一推,而霍友乾顺着力道就坐到了地上。
接下来,恶汉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盯着霍友乾,等着他拿钱。
霍友乾坐在地上,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拿出半个铜子儿。
伙计心道坏了,这位客官既没现钱,又没带仆人,上哪里整两百贯去?
伙计正惶恐着,寻思要不要请掌柜的前来,就听霍友乾开口了:
“那个,这位义士,鄙人出来的匆忙,未带银钱……”
恶汉听到这儿,当即瞪大了双眼,道了声:“恩?”
眼看着恶汉就要揍人,那霍友乾连忙掏出金豆子,道:“息怒,息怒,义士您看,我拿这个作抵,可好?”
恶汉贪婪的看了会儿金豆子,但很快恶汉恢复了一丝神智,恶声道:
“你小子,可是在消遣我?银子尚且花不出去,你拿个金豆子,是想让我被抓吗?”
店伙计估计,那恶汉可能是不知晓,大额的交易,是可以用金子来抵的。
金子不像银子,但凡花出去了半点,就会被抓起来。
因为银子稀少,花银子的人,其银子肯定来路不正,其人也大多非奸即盗,有人因此被抓,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儿,店伙计连忙拦住恶汉的铁拳,解释道:
“义士,误会,误会啊,这使金子是不会被抓的,这位客官也是好心,并没有消遣你!”
恶汉对金子很是垂涎,听到这里,他迟疑了一下。
半晌,但见恶汉眼珠一转,伸手抢过金豆子,继而塞入怀中……塞入靴中……算了,他还是拿手撰着吧!
下回一定要记得拿个褡裢!
就在店伙计以为没事儿了的时候,恶汉又出声了:
“慢着,我怎么知道这金子能不能花出去?这样,你再拿个百十贯钱,权作添头吧!”
店伙计的小心脏又滴溜溜的的提了起来,心道,这事儿整的,怎么又绕回来了!
店伙计正嘀咕着呢,突然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视线,店伙计一瞅,原是地上那位客官【霍友乾】啊!
霍友乾见店伙计看了过来,连忙希冀的道:
“伙计,行个方便,与你家掌柜商量一下,先匀百贯钱与这位义士,等我取来银钱,与饭钱一起结算,放心,少不了你的赏钱!”
“瞧您说的,举手之劳,小的这就寻掌柜的去!”
伙计蹬蹬蹬的跑了,半晌,伙计在一个桌案之下寻到了掌柜的,店伙计跪趴在地上,与掌柜的道说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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