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岁月忽已晚,所思在远道。
汪泉这几天身体有些不适,昼夜车马劳顿加上为大皇子寻找线索,耗尽精力,着实累了一下。
躺在床上睡了几天了,本来有个照顾他起居饮食的老妈子,却赶巧老妈子家里死了人,回乡奔丧去了,只得一人强撑着炖了点粥,就点咸菜凄惶的过了几日。
却不想,祺妈妈那里见他几日不来,就派个小厮寻他来了,一见汪大人的狼狈状,连忙奔回去告诉了祺妈妈。
祺妈妈于是就抛下店里的生意,精心的伺候几日,直到汪大人康复。
其实在年轻时,汪大人就懂得祺妈妈的心事。
但,一来他从未想过要娶烟花柳巷女子为妻为妾,二来,他喜欢的女子类型也并非是祺妈妈一类。于是就含混过去了。
现如今,望着屋里屋外忙忙活活的娇小身影,一股家的味道包围了他,想要有个家的yù_wàng也被点燃了。
祺妈妈一边给他喂着精心煲制的汤水,一边轻声细语的对他言道:
“介绍蓝衣他们到花舞坊的那个小厮已经找到了,不过嘴巴很紧,暂时打听不到背后的主使人是谁,但已经派两个心腹日夜紧盯,不愁找不到正主儿。”
汪泉看着她,细细小小的身子,精巧的五官,说话时的柔声细语,条理清爽,就忽然觉得自己都什么年纪了,一事无成,还穷挑什么!
于是就伸出手去,握住了往自己嘴里递勺的手。祺妈妈也就放下手中的碗,慢慢的依靠在他胸前。。
......
......
几天之后,汪泉来到花舞坊。
尽管顾客盈门,忙碌的素语都没吃上晚饭,但是还是抽出功夫来与汪泉坐下聊聊。
“听说汪大人好事临近啊,素语先给汪大人贺喜咯”
说着盈盈下拜,万福!万福!
汪泉“咳。。呃。。”
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尽管知道自己与素语并没有任何誓言,甚至都没有过任何亲密的接触,但心里就是有种辜负了她的负罪感。
我怎的亏欠她了?
汪泉不解。
他定开门见山、速战速决:
“听说蓝衣和云生到你楼里献舞,还是你楼里的老伙计介绍的?”
素语警觉,却不动声色回道:
“嗨,也不能这么说,那天只不过他在门口当值,那两小子自己找上门来,能帮店里挣钱的事,哪个小厮不尽心呐,也不能说是他专门介绍来的吧?”
汪泉看她一副戒备的样子,心里倒也好笑:
“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想找到蓝衣的下落而已。
即便你店里的小厮不知情,也没有关系。
不是非逼着你交出人来,能提供线索,那当然好,不能也不强求。”
“哟,看您这话说的,您就是强求也强不到我这里呀,小厮已经辞职不干了,据说,父亲病重,回老家了,要不让你们王府侍卫去他老家拜访一下?”
汪泉抖一下衣服下摆,欲起身:
想在这个女人嘴里套真话,比登天还难!
“他根本没有回老家,而且他父亲前几年就病故了,哪来的又一个病重的父亲呢?
咳,既然你不知道,我也就不问了,告辞。”
素语眼睁睁看着他站起来,要往外走,就努力争取一下
“就这么走了?不叫两个姑娘陪陪?我请客!”
“不了”,
汪泉一脸正色,
“阿祺还在家等我呢。”
素语无语可答,看着他走出,也默不做声的陪着走到门口,心中也是有些没来由的酸楚,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嗯,稍等片刻。。”
汪泉站住,不明白她急匆匆的跑回去做什么,过了一会儿,却见素语手里抱着一只鎏金木匣,走回来,面有些惭色,道:
“这是我送你们的新婚礼物,都是些小玩意儿,阿祺不一定看的上,你们就将就着收下吧。”
汪泉推挡道:
“这个,你还是亲自给阿祺比较好吧”。
素语看他一眼,心道:原来阿祺竟是如此“教导有方”!
“唉,都是些不值钱的小零碎,你先带回去,如果阿祺不高兴,你再退回来就好”
说时,眼睛直视着汪泉,往日镇定自若的神色,不知怎么竟有些强撑的感觉。
汪泉不敢,也不忍直视素语的眼睛,思忖道:
既然是小玩意,不防先收下,回家让阿祺处理吧。
也就伸手接过,告辞,转过身走了几步,却又突然转过来,不料,竟一眼扫到素语正用袖子轻扫眼角。
汪泉心中似被被同样的酸楚填充,立在那里看着素语无可掩藏的伤心,到嘴的话也就有些难以出口:
“只等此间事了,我、我、我就要带着阿祺回老家了”
素语全身一震,但还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道:
“嗯,不错,不错,阿祺总算是有个好归宿了。。”
一语未尽,眼泪终于落下,于是笑着祝福:
“百年好合,百年好合。。”
汪泉看着素语哀伤的面容,心里一冲动,话就说出来:
“要不。。。”
素语抬头。。
汪泉终究还是有点胆怯,“要不”后面的话就没有勇气说出来。
素语起先看着他的神色,以为他会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料最后又失望了,也就又福了一福,自己倒先转身进去了。
汪泉又站立片刻,也自离去。
看到素语关上房门,依靠在那里的疲惫面容,孟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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