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闹市之中,恍若隔世,故人归来。
蒋瑜伏在地上,抚胸喘息不已,那人见到他摔倒,连忙跑过来扶他,笑着道:
“你怎么这副打扮啊?唱大戏吗?”
手指刚要触摸到衣衫,蓦地,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击中般,蒋瑜的身体又再次倒飞,撞在墙上,一口“鲜血”终于喷了出来!
那人惊异半天,上下搜寻忽然发现胸前的饰物依然在闪烁着光芒,她轻皱双眉思忖再三,像是明白了什么:
难道这人不是。。
她再次抬头看向蒋瑜,那目光里没有了嬉笑亲热的神态,相反有一种恐惧的神色在逐渐升起,她看着看着蒋瑜,忽然大叫一声:
“鬼啊———!”
转头就跑,但却东奔西跑、彷徨半天,不知该跑向哪里。
蒋瑜又气又笑:
“我是鬼,你薛芩就能是人了?”
说着,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疾步追上去,那人一看,更是惊吓的拼命逃窜,却哪里逃得过蒋瑜飘忽的速度?
眼见的蒋瑜含笑,越飘越近,双手不由得在胸前乱抓,猛然间,像是再次触动胸前饰物的机关,那饰物光华悠忽闪现,层层光伏围绕着她的身体转圜不已,且越转越快,终于旋转到一个极致点,那人身体腾空而起,瞬间变成一个黑点,向着空中飞去,黑点越飞越淡,终至消失不见。。。
蒋瑜诧异地看着这一切,难以理解:
薛芩所使用的飞行能力,明显是借助于胸前的法器之类的作用,她为什么不使用幽冥力量飘行?
那眼中对自己的恐惧明显不似作假,却是为何如此?
是人间轮回之后丧失了对自己的记忆么。但,最初的神色,分明是认得自己的,究竟发生何事,令她如此惊恐逃窜?
想到此时,再也顾不得转回酒楼品尝佳肴,匆匆甩下两银子,极速飘回冥界。
......
......
冥界,十殿殿内,休言半纸无多重,万斛离愁尽耐担。
薛均呆坐在书桌前,两手在脸上揉搓半天,不由得长长吐出一口气:
不能轻易放下,无法面对,不只是内心,更是接下来的局面!
白芍的清丽容颜,在眼前游走不定,眼神看似平静,一如既往的淡然。
但薛均知道,自己将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掀开着那丝平静,走进眼底深处,触摸深藏在淡漠表皮下的炙热魂灵!
心,霎时间揪痛起来:
哦,白芍!你我从此就再也无缘未来了么?就只能遥遥相望了么。。。
正在哀叹,猛听得门声敲响,还不等他开口,只见蒋瑜已冲了进来:
“我在人间好像看见薛芩了!”
“啊?在哪里?怎地不把她带回来?”
薛均暂将心中愁绪搁置一边,急声问道,忽然发觉语病,不禁疑问:
“好像?何谓好像?是人是魂,你一冥界少殿下会分不清么?”
蒋瑜细思半天,才一一把适才之事言说干净,兀自皱眉道:
“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是人,必然无疑!但她为何身着法器出现?”
“法器?薛芩转世,并未经生死簿勾兑,匆忙落入往生门,灵魂投生也必不循正路,即便投生人形,魂魄犹是冥间至寒至阴,怎能不畏人间法器?”
一时之间,两人俱神色凝重,对看无策,薛均忽道:
“六殿卞少殿主对人间法器知之甚详,不如寻访他去?”
.......
......
人间,太子府邸外,相思门难入,风餐中立有谁怜?
当骑马之人刚在王府门前停下,颖郡主就摇摇晃晃的冲了出去,也许是跪坐在那里太久,也许是心情激动的难以控制,她刚冲到街中心,就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一辆马车自远处疾驰而来,赶车的人正在和后面的人聊天,不防备突然有人摔倒在前方,想要拉住马缰已经来不及,马蹄极冲,照着颖郡主的头踩了下去。。。
再说云生今天又去了趟西郊。这里真的是太子的心病,控制权一直被牢牢的掌握在大皇子亲信的手中,无论太子如何安插自己人入内,不出三个月准能被清洗殆尽。
于是太子又重新调整了战略,立马吩咐云生传达,云生办完事就急忙往回赶,太子正等候着消息。
不料奔回王府门前,还没有下马,就听见众人一片惊呼声:
“啊!!!”
云生撇眼间,暗道一声:
“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容不得他多想,纵身从马上朝着马蹄飞扑过去,一把揪起倒地之人,马蹄子几乎擦着倒地人的耳朵边过,甚至可以听到头发丝被断裂时的声响。
车马骤然受惊,马头一扬,嘶声吼叫,云生一手搂住那人,一手却一抓缰绳,嘴里安慰着:
“吁-----”
马蹄刨了几下也就安静下来,又颠着小步顺眉顺眼地走了,马车上的人拱手道谢不已。
这里云生还一直揪着倒地之人腰间衣带,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脏兮兮的小丫头,他旋即放下她,用手轻轻拍拍她的肩:
“姑娘,你还好吧?”
颖郡主被刚才那一通大惊大喜和后来的遇险,弄的一时没返回神来,等到云生问她话时才惊醒,当日思夜想的人突然真实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也就不顾羞耻的一把抱住了云生。
“哎哎。。。这这。。。”
云生大窘,他以为这姑娘是受惊吓过度的举止,只得拍拍她的后背,然后欲把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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