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燕重装作不知关河是谁,主动开口。
“在下昆仑派灵虚尊上座下弟子,关河。”方才那股气息太强,关河心知绝非眼前人对手,毕恭毕敬的回答。
“花犯的弟子呀。”燕重的目光又落在关河背上的人身上,是被fēng_liú子拖走的那个可怜姑娘,“那你背上那位又是?”
“这位是我的师姐,因身受重伤……”关河眸光微烁,此人竟直呼师父的名号,怕不是普通人。他正想找个托词,小桃正巧醒了。
“谁受重伤了?”小桃揉着眼睛,她拍拍关河歪到在一边的发冠,“你们还没走到吗?我都睡醒了,速度真慢!放我下来!”
关河身子微蹲,将小桃放下。
小桃睡饱了,精神十分好,她原地跳了跳,适应下新的身体,而后瞧见了正打量自己的燕重。
“咦,你……”小桃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你这人,真奇怪,衣服好好的,干嘛要搞个障眼法让人觉得那是破烂?”
没想到会被小桃看破施加在身上的法术,燕重有些意外,要知他可是连fēng_liú子都瞒过去了。当然,瞒过fēng_liú子的主要原因,并非fēng_liú子修为不够,是因为他那个逆徒的情绪严重受扰。
“你也是花犯的徒弟?”燕重对这个先前遍体鳞伤被fēng_liú子拖至禁林,现在又活蹦乱跳好似什么事都没有的昆仑派弟子很感兴趣。
“我不是呀。”花犯是谁?名字真奇怪,小桃暗自嘀咕。她觉得眼前这个闲着没事给自己衣服施加障眼法的男人不像好人,六爻第一次发现她溜出禁林玩时曾叮嘱,莫与坏人打交道,看见了就躲得远远的。故而随口拒绝,便躲到了关河身后,她虽然也不喜欢冰块脸,但至少冰块脸不是坏人。
“六丑师姐是玉虚尊上的弟子。”见小桃有意躲闪,关河以为师姐也感受了这个陌生华发男子的威压,下意识帮小桃回答。
“fēng_liú子的徒弟啊。”燕重轻笑一声,他将目光移向自进了密室便沉默不语的林英,“怎么,林大侠不向你这二位朋友介绍一下本尊?”
一个本尊,当下暗示了林英,他可以将他的真实身份告知眼前二人。
“这位是燕重,被fēng_liú子囚禁在密室多年。”林英却像没听懂。
燕重也不恼,他笑盈盈的朝着关河摆摆手,重复了一遍林英的话:“在下燕重,若你不嫌弃,也可呼在下的名号,江神子。”
关河却是一怔,当即拱手跪了下去。
“哎哎哎,冰块脸你这是干什么?”小桃被关河的举动吓了一跳。
本有意隐瞒燕重身份的林英微微皱眉,他本以为燕重获救后第一时间就会回归掌门之位,拿下门中逆徒fēng_liú子,却不想他竟然留在了密室。他若没猜错,fēng_liú子应该也是通过这条密道离开的禁林,那就说明燕重与fēng_liú子见过面了,再加上燕重故意施加在身上的障眼法……
怕是fēng_liú子依然逍遥在外,这个燕重应当另有计划。
fēng_liú子的事还没完,又蹦出个心有不轨的江神子,且明显在算计关河与六丑……林英觉得昆仑派当真一滩看似清净实则污浊横生的泥水塘,随意一搅,便见不到底。
燕重的目光落在小桃身上,他勾着唇角,半笑不笑道:“你不曾听过江神子?”
什么子不子的,尤其看不惯燕重的小桃挑眉,回道:“你可曾听过小桃子?”
林英差些没忍住笑出声,这个六丑到底是受了什么打击,竟变得如此痴傻,不会像洛白那般毁了灵魄也失了记忆吧?不过比起先前那般总是心事重重的模样,现在倒是有趣的多。
燕重倒也不计较,他抬抬手,示意关河起身。
“师姐受伤后神智有些不清,请掌门莫要怪罪。”关河自然知道江神子是谁,他自进入昆仑派,虽从未见过掌门,却不可能不知道掌门的名号。加之先前此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威压,对灵虚峰主与玉虚峰主直呼名号的行为,关河不难猜出燕重的身份。
“有何可怪罪的。”燕重笑眯眯的回了关河一句,似乎并不在乎被一个脑袋出问题的弟子冒犯。不过他的下一句,当即又让关河出了一身冷汗。
“毕竟她师父,可是将本尊囚禁在此处三年有余。”燕重把玩着手腕上的寒铁手铐,好似此事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平静,“若非林大侠施救,你见到的便是真的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昆仑派掌门了。”
“掌门,玉虚尊上他真的……”关河还是无法接受fēng_liú子竟然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实,毕竟那人在他心中曾是如此高高在上。
“不仅是他。”燕重意有所指,“你真的以为,单凭fēng_liú子一人,便可将本尊关押在此地?”
难道……门派中,与玉虚峰主最为交好的是谁?此念刚起便被关河强行掐灭,他不能连师父都怀疑!
见关河面色异常,燕重目的已达到,便不再继续刺激。花犯有没有参与此事他不暂且不知,但灵虚峰的当家人显然已经不再和他同一战线,关河既然是花犯最疼爱的弟子,又明显是嫉恶如仇的性子,不好好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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