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新爸爸把他带去了一个演唱会,手,台下成千上万的听众,歌手一眼找到台下人海中自己的爱人。叶晨枫说:“我也要站在舞台上,我也可以一眼就找到她。”虽然没有人懂他在说什么,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笑了。
妈妈很欣慰,只要儿子脸上还有笑容,她愿意付出一切。
数年之后,叶晨枫一个人开始漂泊,母亲很贴心地联系了当年闺蜜的女儿温姐做他的经纪人,他却仍旧感到孤独,彻头彻尾,无边无际的孤独感令他总有一种焦灼和不安,直到那一天,在拍摄现场遇到任彩怡,瞬间,世界亮堂起来。
从第一眼开始,他就笃定的认为自己找到她了,那个常常出现在梦中的彩色的她,那个保护了自己,却又被自己牵连的她。从那天开始,他常常偷偷去观察她,看她兢兢业业工作的样子,时而皱眉、时而微笑,无论在哪里她都是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亮色。直到一天不见她,就像魂不守舍,叶晨枫终于明白,他真的爱上任彩怡了!
他一直不敢对任彩怡说明真相,他怕她生气,怕失去她,他患得患失,一次次错过机会。
此刻,他正紧张地坐在日料店的小包间里,等着任彩怡的到来,等着跟她说出一切。只是他不知道,妈妈已经回来了,任彩怡已经知道了一切。
“原来他早知道我是谁了?”任彩怡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可笑。她曾经无数次追问过叶晨枫到底喜欢她什么,无数次觉得自己拥有了莫名的幸福,只是从没想过他就是那个男孩。
“在见到你之前,我还在怀疑,也许他只是一厢情愿的认错人了,但是现在,我知道他没有认错,只是没想到,他能那么快找到你,而且那么快认定你。”叶晨枫的妈妈言语变得温柔起来。
任彩怡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初期的冷漠:“所以呢,你特意回来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怎样?离开他?”
叶妈妈沉默了片刻,她突然抓住了任彩怡的手,说:“孩子,你也许还把我当仇人,但我是个母亲,我的一切初衷都是希望我的儿子好。所以我并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但我必须告诉你他是谁,我是谁。这么些年过去了,我不怕面对你,但是我怕你知道了这些之后会记恨我的儿子,怕你因此会伤害他。
听了她的话,任彩怡仍然没有过多反应,只是愣愣地盯着自己手腕上那条手链。
叶妈妈的眼睛有些湿润,说:“小枫这几年一直活在各种不安和压力里,他的眼睛……我想你也知道,我们看了很多医生,都治不好,这些都是我造成的,是我的错误选择让他的童年一直不快乐,后来发生那件事,也是我没预料到的,那件事以后他就变得不愿意说话了,眼睛也……哎……”
任彩怡打断她话,苦笑着说:“你们过得不快乐,所以也要把别人拉下水吗?现在是让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我没有别的选择,我不能再让小枫受到伤害了,我不想他变成一个人人指责的小孩,那个时候,我只想带着他离开,离开那个qín_shòu,离开那个是非地方。那个时候,我只是一个妈妈。”她开始抽泣,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下脸颊。
任彩怡也激动了起来:“所以就让我们帮你赔钱,让我们帮你背锅,这样你们就能远走高飞,快快乐乐的去生活了!”
“小枫好像一直就没有快乐过,我们看了很多医生,都说他的眼睛问题是因为心理问题造成的。初到英国的那几年,他甚至得了抑郁症,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见人,不说话……我特别怕失去他,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很清楚,他一直在怪我,包括我把责任推给你们,他也一直都没有原谅我。我知道他一直在找你,他大概也想赎罪吧。”
“赎罪!”任彩怡盯着叶晨枫的妈妈,想要看穿她的样子:“你这么说也太有心机了吧。”
叶妈妈心里咯噔一下,她看着任彩怡质问的眼神,自己的目光反而有些闪烁,她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任彩怡笑了笑,镇定地说:“你口口声声说不反对我和叶晨枫,可是却抛出了“赎罪”两个字,无非是让我觉得他是因为赎罪才跟我在一起的,不是吗?”
叶妈妈没有回答。
任彩怡接着说:“所以,你期盼的回应应该是,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无论是你们以前犯的错,还是所谓叶晨枫的赎罪态度,我都不应该再跟他在一起了,是这样吗?”
听了任彩怡的话,叶妈妈也又一次露出了笑容,她开始整理起自己的头发,刚才说到情绪激动处,难免失了仪态。
任彩怡则开始整理自己的包,她拿出钱包,把自己的咖啡钱摆在桌上,起身说:“我想我该离开了,谢谢您今天跟我说的一切,不过现在我仍要去见你的儿子,你可以拦着我,也可以跟我一起去。”
“你就那么想跟他在一起吗?”叶妈妈终于开口。
“我想怎么样,没有必要跟你交代。”任彩怡决绝地离开了,留下了身后两眼怒睁的叶妈妈。
天空中开始下起绵绵小雨,任彩怡走在路上,却感觉没了方向。刚才的倔强已经一跑而空,剩下的只是不知第一句话要如何开口说的迷茫。
该去问他吗?问他是谁,为什么隐瞒,为什么把自己拉入这不舍放手的爱情里;还是干脆走开,不问、不听,或者不管、不顾。
任彩怡又想起了这些年来一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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