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欢乐聚餐以后。
沈琉回到房间,再次拨电话给丰知行,这次她惊慌的发现,丰知行的电话一直拨不通了。原本他虽然帮助叶暮秋走出心理阴影,不容打扰,但是每天傍晚,一通电话是铁打不动的,两人在电话里诉说彼此的思念。
两人确立关系不算很久,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抓紧时间,能有一分便热烈的甜蜜一分,像这样从晚间七点拨打电话一直到十一点都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对于沈琉来说,直觉便是丰知行出事了。
她惶恐万分,想来想去,还是拨通了叶槐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叶槐在电话里的声音十分疲惫:“是小六么,你那里还算太平么,我安排了人暗地里保护你和你的家人,放心吧。”
沈琉打断他的话,虽然极力平静的阐述事情,但是语气里仍然禁不住慌张:“叶伯伯,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所担心的是知行,我已经有一天的时间无法联系到他的人了,他具体的位置也不曾告诉给我,我现在好担心他的安危。”
她甚至开始后悔没有将叶槐的事情告诉丰知行。
她将回来以后,丰知行替叶暮秋寻找心理医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叶槐:“叶伯伯,暮秋算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心软,带着他去尝试着用自己的血脉帮他解掉深层次催眠,这些尝试危险系数很大,我虽然担心,但是不想干扰他任何一个清醒状态下的决定,但是又怕您的事情影响到他的进行,所以并没有告诉他您的事情……”
叶槐一直在电话那头冷静的听着,时不时嗯一声,表达他在听。
听到沈琉微微有些发抖的声音,他安抚这个自己所喜欢的小朋友:“不要怕,小六,我的儿子们也没有这么弱,万一真的出了意外,无非是用他们来威胁我而已,这么多年了,最坏的我都经历过,不用担心我们父子所面对的,叶伯伯向你保证,会完整的毫发无伤的将知行寻来交到你的手上。”
沈琉听他这么说,心神依然不安,然而一切都是徒然,她只能嗯了一声,将电话放下了。
她再也无法入眠,整夜抱着腿对着那个小小的手机,期盼它能够想起来,甚至一条安好的短信都能让她放下心。
然而一夜过去,天微微亮起来,她也没有能够等到丰知行任何信息。
天亮以后,她决定不再坐以待毙,去寻找丰家人的帮助。
对于丰知行来说,此时的境地倒不是最坏的。
他这段时间寻了丰家所认识的所有关系里,催眠这块的所有的大师。
替叶暮秋催眠的大师十分高深,对他的精神干扰十分强悍,一连找了数个大师,都表示叶暮秋这样深入神经深处催眠,根深蒂固的催眠是无法被唤醒的。
叶暮秋饱受噩梦侵扰,幻想同现实逐渐分不开来,对自己的损伤更加严重,清醒的时间也一日比一日更短。
为了让他不损伤自己,丰知行不得不用药物将他深层次处于深度睡眠状态。
丰家原本有位很有天赋的叔叔辈人物,对催眠和精神治疗是有很好的研究的,年轻的时候因为强出头,得罪了对手,连累了心爱的人后,心灰意冷,画地为牢,将自己关在家里偏远的禅院里,不愿面对任何一个人。
丰知行寻找的最后一个催眠师,便是他。
他住在深山里,谁也不愿意接见。丰知行带着叶暮秋十分无奈,求了一天一夜,对方才愿意大概瞧一瞧叶暮秋的状态,彼时叶暮秋的状态已经很糟糕,面无人色,手臂上都是自己咬掉的一块一块的血斑。
丰博弈见到叶暮秋很是惊讶,这种催眠手法,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算是很高端的催眠方式了,它不是一次完成的催眠,通常在每天的行为暗示里,一点一滴的将所要传达的信息给灌输进去。
叶暮秋的情形来看,这已经是很严重的长期催眠行为了。
“多大的仇,要这样摧残一个人,从精神深层次这样摧残,如果找不到更高的催眠师,他这辈子岂不是毁了?”丰博弈十分感慨,多年修心让他无法不接受这次的救助。
“这种情形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吧,从他的情况来看,他已经陷入睡眠时间比以往都多了,再不进行救助,我估计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他会在睡梦中渐渐力竭死亡。”
丰知行知道叶暮秋这种情形很危险,然而他没有想到会涉及生命。
“那么大伯,怎么样才能将他从梦境里拯救出来?”对于这个有着血缘关系的哥哥,丰知行一点都不熟悉。
“只能试试看了,你们有血缘关系,我尝试着以此能不能将他唤醒。”丰博弈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他的这种方式相当于三人同时催眠,进入一个梦境空间,然而他只能守护这两人,只有血脉相连的人才能共同进入。
催眠的第二天,丰知行便已经能够探索到叶暮秋的梦境边缘,每日傍晚丰博弈就会让丰知行醒来,共同沟通下一步唤醒的方式。
接连三天,两人同做一梦,叶暮秋的梦境果然十分可怕,催眠的人给他构造了一个十分可怖的世界,他所经历的,所亏欠的,所惧怕都在这个梦境了。
叶暮秋是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他的记忆像是一扇门,推开以后,充满了灰暗,从小时候被叶夜羡锁在壁橱里接受惩罚,到长大一点,心爱的东西被叶夜羡踩在脚下。他在乎的,叶夜羡都帮他一一毁灭。
他所面对的,永远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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