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沐寒有些呆滞,乔嘉说的没错,凶手确实就好像是听着别人的转述一样,这正是薛沐寒心里觉得不对的原因。
这个原因很好解释,一般来说,凶手若是直接接触朱信,从他口中知道他之前的光荣史,寻找所谓愤怒的目标,那么对方口中会提到一个女孩的追求者?对方甚至直接逃跑了,从此还有了心理阴影,甚至性格大变。
只有听到事情之后,并且进行调查,才能知道事情的全貌。包括霍林本身的情况,这不可能是从别人聊天的情况下能够得知全貌的。
朱信是什么人?接脏活,干打手这样的低级活计的社会人士。他只会炫耀自己本身的能力,玩过多少女人,干过多少大事。他或许会嘲笑一个逃跑的懦弱男人,但是却不会再酒吧这样的地方,在冲着他人炫耀的时候,说自己施暴的时候吓跑了一个大学生?
一个是故意暴露自身的恶性有目击者?一个是朱信现在的社会“地位”会把吓跑一个大学生作为炫耀自身威势的内容?这有点不合理,别说是大学生了,就算是其他一般人,朱信吓跑了又如何?
对于朱信来说,值得炫耀的实际上就只有震慑同阶段,同层次的人。
凶手选择霍林,有很大的可能是知道所有事情的全貌的,比起杀死一个被侵犯的女性,杀死一个看见事情过程,懦弱的逃跑,甚至连报警都不敢的大学生,会更让他觉得兴奋。
这代表了,凶手收集信息非常齐全的情况下才选择动手的,这同时也解释了时间!霍林大一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大三才被杀死。这有着两年的时间差!两年前,凶手甚至还没有在天南市的。
而沈玲呢?她被侵犯的时间甚至在更早之前!
凶手有信息提供者!
或者对于朱信本身这个范围的判断是正确的,但是卫齐,却并不一定是凶手!
“你在下诱饵!”薛沐寒猛然站了起来,“是了,从你到达天南市之后,这本身就是一个布局。你确认凶手是在关注警方信息的。你并非是秘密前来,凶手知道你来了天南市!”
“愤怒小丑。我的天哪!”
“你想到了?”乔嘉赞赏的看了薛沐寒一眼,“真不错,你简直都有资格进入特别调查司了。”
“混沌逻辑。我从一开始就提醒过你。”乔嘉拨弄着水性笔,“凶手找的目标,都是他熟悉到可以确定全部关系和事件的对象。想想看凶手犯下案子的行迹,十年八起案件,上京三起,海浙一起,申都两起,其中海浙和申都都可以确定时间范围,他在哪里待了四年左右。”
“天南市第一起案件,距今只有两年时间。我敢肯定凶手还在天南市内,并没有离开。”
“这个家伙很聪明的。否则也不会能够躲避追查这么多年,他也并不想被抓到,所以,他建立了诱饵。”
“他故意选择了朱信所涉及的目标,然而把卫齐这个人物放入我们的视线内。他就是要让我们对卫齐下手,抓捕他,甚至很有可能把证据都放到了卫齐的身上。”
“他布置好了一环又一环的套路,等着我们按照他的计划开展行动。然后,就在我们得意洋洋的时候,再击溃我们。”
“你猜他会以什么方式来实现击溃这个举动?”
薛沐寒苦笑了起来,“当然是他最为得意的,愤怒小丑的仪式。”
“没错,自以为抓到凶手的大侦探,当然会失去警惕性,然后被他找到机会,他会慢慢的告诉大侦探所有的真相,在对方最愤怒的时候,杀死对方。完成仪式。成就传奇。嗯,多么美好的打算。”
乔嘉笑的有些渗人。
“所以,你来天南市,根本就不是想要依靠分析抓捕凶手。”薛沐寒有些不能理解的看着对方,“你在用自己的生命冒险!”
“做警察这个职业,谁不是?”乔嘉摇了摇头,“我和一线的警察没有区别,他们可以冒着生命危险抓捕犯人,我却不行?没有这样的道理。”
“每一个想要抓捕罪犯,维护正义的人,时时刻刻都在赌上自己的性命!这是我们誓言,不是么?”
薛沐寒一阵语塞,每个正式进入警察行列的,有谁没有发过誓,可是真的把誓言当做行动信条的,又能有多少?
乔嘉的行为简直就是疯狂的。
这不是时空回溯,乔嘉的所作所为,一旦出现任何一点偏差,都会是万劫不复的局面。她赌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性命,还有整个特别调查司的荣誉。
薛沐寒敢肯定,就算是乔嘉失败死了,她也会把凶手的情况以其他方式传递出来,别人赌博是在用钱,而乔嘉赌博是在用命!
卫齐三个小时之后就被找到了。
卫齐辞职之后并没有离开天南市,而是在海宾街住着。警方找到他并没有花费多少的力气,然而果然如同乔嘉所说,卫齐的家里找到了一套长针,以及一些小型刀具,根据路子欣的判断,这确实是属于愤怒小丑仪式使用的凶器,只要等待鉴证比对伤痕之后,便是可以确定下来。
整个省厅一片欢呼之声。
只有知道真实情况的薛沐寒一脸的沉重。
“你这样会被看出来的。”乔嘉叹了口气,“连基本情绪都控制不住的话,可不是一个合格的重案处成员。”
“接下来呢?你会等着对方出现?”薛沐寒咬着牙说道,“你可以不在乎生死,可是整个省厅都要担着你的风险。乔嘉,你只考虑破案,你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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