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巧在一旁笑嘻嘻的插话:“王妃,王爷待您体贴入微,真的是将您当做眼珠子来疼惜的,您看要不就原谅他吧……”
沐云瑶含笑看过去:“我若是听了你们的劝告,王爷给你们多少赏钱?”
锦巧笑眯眯的伸出五根手指,脱口而出道:“五十两!”
锦兰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忍不住扶额,这个丫头,完了,差事又办砸了。
直到被沐云瑶赶出了房间,锦巧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小心翼翼的看向一旁的锦兰:“锦兰姐姐,我看王妃刚才的神色,分明是已经心软了,怎么这会儿又生气了?”
锦兰看着她懵懂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叹息一声:“今天的事情你谁也别说,就烂在肚子里,不然王爷罚你的时候可没人说情。”
锦巧连忙抬手捂住嘴,有些后知后觉的说道:“我刚才是不是不该说那五十两银子的事情?”
锦兰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才知道呀!”
沐云瑶用了早膳,让锦兰拿了钥匙打开了库房。
她的嫁妆送入王府之后,这处库房便经过了扩建,比原来增加了两倍,如今里面满满当当的放着东西,看得人眼花缭乱。
沐云瑶看着库房中整齐堆放的箱子,视线在上面贴着的字条上面一一闪过:“我记得有两口箱子是我特意叮嘱单独放着的。”
锦兰曾经过来帮忙整理这些嫁妆,因此记得倒是清楚:“回禀小姐,那两只箱子在东北侧,成公公让人单独分了出来。”
沐云瑶走过去,视线扫过,心中微微一叹。
感受到沐云瑶身上情绪起伏,锦兰在一侧不敢作声。
沐云瑶迟疑了片刻,开口说道:“把箱子打开吧。”
“是。”锦兰连忙上前,这只箱子格外的大,可是打开之后,里面的东西并不多,最显眼的便是放在底下的一面古琴。沐云瑶亲手将古琴抱出来,摸着一根根精美的琴弦,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当初她学习泡茶、弹琴,的确是生活所迫,想要借此来讨好宁君晋,好让她能够在王府后院之中更好的立足,可后来学着、学着
,也就真的喜欢上了,不然也不可能坚持那么久,研究的那么透彻。重生一世归来,她的确再未碰过古琴,一来是一直忙忙碌碌的没有时间,二来是也没碰到什么展示的机会,再加上最重要的一点,曾经教导她弹琴的师傅说过,说她弹琴空有其声,却缺少神韵,她一直理
解不了,索性现在也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去学习,便直接丢到了一旁。也不知道钺王到底从宁君晋那里听说了什么,竟然因此误会了。这面古琴是六两送过来的,当初扬州城盐商沉船一案之后,她借机收拢了不少盐商的产业,其中有一处珍宝楼,她手下没有人手前去经营,便将其中的许多东西卖了出去,这面凤首古琴便因为珍贵而留了
下来,送到了她的身边。
将古琴带回房间,沐云瑶将锦兰和锦巧等人遣散下去,伸出指尖轻轻地拨动了一下琴弦,声音清越宛若凤鸣之声,传入耳边让人精神一震。
沐云瑶虚虚的将手指按在琴弦之上,微微的叹了口气,算了,当初都能为了讨好宁君晋而苦练琴艺,现在钺王想听,她将琴艺重拾起来也未尝不可。
皇宫金殿之上,气氛格外萧肃。
北疆使臣们今日到来,还未来得及歇口气更换一下衣衫,便被钺王带到了皇宫之中面圣。
这次被派遣过来的时辰人数不多,但这些人的底气却格外的强硬,被带入皇宫之后,率先提出的便是要见北疆公主赫连璃洛。
“皇上,我们北疆王在听说公主被困之后心中十分焦急,公主的性情历来天真烂漫,怎么会如外界传言那般参与什么谋逆呢?”
其他时辰纷纷出言附和:“此处是京都西陵,按照大沥朝的说法,乃是天子脚下,应该是防卫最为严密的地方,单凭这一点,我们北疆的公主殿下也没有能力参加什么谋逆才是。”
“是啊,我们北疆可是外族,如果外族之人能够在京都之内动用势力、甚至威胁到了皇权,那大沥朝的安宁着实是让人担忧。”坐在宝座之上的宁君瑜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看来这些北疆使者是有备而来,一上来就气势汹汹,若是他坚持要治赫连璃洛的罪名,岂不是说他们大沥朝徒有其表,实则是内里空虚,连一个北疆的公主都差
点夺权成功?
钺王忽然站出来,扬声说道:“皇上,谋逆乃是大罪,臣弟以为,应该按照我大沥朝的律法,凌迟处死。”
北疆使臣们眉心一跳,钺王的名声对他们而言可谓是如雷贯耳,尤其是当初他带兵屠杀北疆铁骑的行动,更是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一层浓重的阴影。他一开口,北疆使者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钺王殿下,赫连公主身份尊贵,怎么能轻易处置,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钺王转头冷眼扫过去:“本王带兵攻入你们的王城,将你们的王权推翻,是不是也可以归咎于误会?”
“钺王殿下,这怎么能一样,赫连公主只是被人蛊惑,并没有真的想要谋反……”
“我也只是被你们激怒,没有真的想要对你们北疆如何。”
钺王神色清冷,周身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尤其是距离他最近的北疆使者们,只觉得面前这人宛若杀神,骇得人心神发颤:“殿下,我等绝对没有惹王爷不快的意思,只是公主她性子单纯,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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