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乐堂虽然占地广,房舍多,但既然是软禁,自然不能太好过。
程元娘被押到了后罩楼,吴氏是郡王妃,单独关在东配殿。
沈秀和魏翎都是侧妃,一起关在了西配殿;至于年若兰,魏羽和叶家姐妹,直接去了下房,四人一起睡了大通铺。
“这是两位侧妃的日用衣服,请两位收好。”管事媳妇把两个包袱甩在桌子上,声音冰冷无情,“三餐会有人定时送来,请两位不要随意离开房间。”
话完,管事媳妇转身,关门,落锁,虽然窗户开着,但屋里顿时显得阴了许多。
“竟然还锁门了。”魏翎说着。
这就是所谓的下马威吧,虽然锁门未关窗,但这门锁上了,给人的心理压力就会变得更大。
相信叶家姐妹,看到这个阵仗己经吓哭了。
沈秀没作声,只是看看桌子上的包袱,打开自己的那个。
果然是软禁,两件换洗衣服,几件日用品,简单的很。
下人肯定是没有了,桌子上倒是摆着茶壶,茶具也算是精致,提起来倒了一杯,幸好还有茶水。
“沈侧妃,怎么不说话啊。”魏翎笑着说,审视的目光看着沈秀。
程王妃宣布要软禁所有女眷时,虽然其他人不像程元娘那样,但也都是害怕的。
唯独沈秀,既不担心也不害怕,反而显得十分沉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真能沉的住气。
“我睡榻上,魏侧妃睡床吧。”沈秀径自说着。
果然是王妃的住处,虽然只是配殿,却也足够宽敞。
五间厢房,卧室设在左侧梢间,卧室设在里间,一张拔步床,旁边还有一张榻。
两人挤一张床上就算了,她就大方一点,主动睡榻。
“那怎么行,若是被世子爷知道了,岂不是要责备于我。”魏翎笑着说。
沈秀把包袱放到榻上,轻吁口气,道:“此时只有你我两人,还这样说话,真是不嫌累。”
“哟,沈侧妃这个口气,是打算与说真心话吗?”魏翎笑着说,意味深长的看着沈秀。
沈秀把床榻收拾好,便径自躺下,道:“我很累,没空与魏侧妃说闲话。”
软禁的日子不会好过,程王妃如此安置房舍,说是按照身份地位来的,不如说想让魏翎压制她。
虽然主要目标是吴氏,但吴氏己如惊弓之鸟,再刺激一把,只怕要出事。倒不如让魏翎压她,也许会有意外收获。
“沈侧妃这么说,就让我伤心了。”魏翎说着,缓步走向床榻,脸上带笑,“出这么大的事,沈侧妃真能好好休息吗?”
沈秀闭目养神,好像没听到一般。
“这般悠闲,沈侧妃果然沉的住气。”魏翎笑着说,“只怕郡王妃要吃不下饭了。”
沈秀头晕力乏,只想好好休息一会,道:“魏侧妃应该知道我的身世吧。”
魏翎微微一怔,道:“略有耳闻。”
沈秀再次沉默不语。
魏翎却是脸色凝重,沉思起来。
所谓知己知彼,她当然知道沈秀的身世以及过往。
至于身世,出身名门,却被抄家灭族。因为年龄小,被卖到教坊。
这样的出身,现在却成了平民身,兄长更成了汇丰船行大东家,坐拥万贯家财。
是他们兄妹运气好吗?不可能。
这样覆巢之祸,能保住性命就是运气好。能消去奴籍,并且拥有万贯家财,这绝不是运气。
“怪不得沈侧妃如此冷静。”魏翎冷笑说着。
沈秀会提到身世,是在警告她。灭门之灾都能逃过,还能过的这般好,后台很大。
只凭后院这点巫蛊之事,想动她很难。
沈秀并不理会,依然闭目养神。
魏翎不傻,能明白她的言外之意。程王妃更不会傻,想动她,动汇丰船行,需要考虑一下。
“不过,沈侧妃真的认为自己能一直如此好命吗。”魏翎冷笑说着,“这里可是青阳。”
沈秀依然没有反应。
魏翎说不下去,沈秀不吃她这一套,她说破嘴皮子也没有用。
不着急呢,所谓软禁就是软刀子,慢慢的折腾。沈秀经的事情多,这点阵仗也许吓不到她。
但是吴氏这回,肯定是跑不掉了。
沈秀一觉睡到晚上,睁眼时,屋里己经掌了灯。魏翎一个人坐在灯前,正翻着书。
“晚饭送到了吗?”沈秀说着,挣扎着坐起身上。
魏翎把书放下,嘲讽道:“沈侧妃是睡迷了吧,以为这里是哪里。”
“不管哪里,饭总是要吃的。”沈秀说着。
睡了一下午,她多少有些精神。
“呵呵,沈侧妃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魏翎说着。
本以为沈秀是装睡的,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睡的着。
没想到沈秀是真睡了,就这么睡了一下午。
沈秀打了个哈欠,仍然觉得有几分疲惫,却是转身去净房。洗了脸,收拾妥当,这才道:“魏侧妃是在担心自己吧,所以才会说个不停。”
中午魏翎挑衅时,她实在有些累了,没心情理会她。
现在她睡饱了,恢复了体力,也该回敬一下魏翎。不然同住的日子这么长,天天听她说个不停也是烦。
“笑话,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魏翎说着。
沈秀道:“巫蛊乃是大事,王妃会查,世子爷也会查,到底会查出什么来,魏侧妃就能拿的准吗?”
魏翎脸色微变,很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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