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嶙峋站着不动,雪花落在他眼睫上,化成水滴从眼帘上落下,绝美容颜在这飞雪之中显得有些苍白。
灵犀一步步的走近她,匕首背在身后,在两人只有几步远的时候问:“若是我真杀了你呢?”
“若是不能带回你,我又何必回西北。”楚嶙峋眼底苦笑:“死在你手里,也算是好的。”
灵犀听后,走到他面前唇角一笑:“痴情自古空余恨。”
楚嶙峋望着她,手指抚向她的脸颊,这久违的温度让他唇角不绝扬起:“没有恨,只要你下的了手。”
下一刻,冰冷的匕首便刺进了他的心口。
那边正被重重包围的蘅落和追风大喊:“殿下!”
青木和连翘瞬间跳出包围圈,刚要赶过来又被层层士兵包围住。
大虎二虎几乎都快跪下的哭了,他们殿下居然被王妃给一刀扎心上了,那还能活吗?
阮清烟和司徒九云不敢相信的愣了一下,包围的士兵越来越多,他们根本赶不过来。
花愔愔站在混乱之外,看着这一幕脸色也闪动了一丝的不可思议,随即叹息:就算无情,也不该这么狠啊!
灵犀叹息的扬起了一抹无奈的笑意:“西北王,你这一身,傻就傻在多情啊!”
匕首处喷涌而出的血迹洒在她的衣襟上,红色变成了猩红,妖冶的像哆哆枯萎的红梅。
楚嶙峋手指顿了一下,指尖依旧在她脸色,这匕首直刺心口,他唇角僵硬的笑了一下,带着无尽苦涩的将指尖滑落到她肩上,另一只手上的剑脱落在雪地上发出脆响。
他伸手缓缓将她抱紧怀里,眼中无悲无喜的从唇角流出血来。
叹息道:“这样也挺好。”
两人之间隔着一道匕首,他的靠近,让匕首刺的更加深了,身上重力压下,灵犀不自觉的随着他缓缓倒在地上。
此时,姬崇翎眼底是说不明的快意,他唇角微笑的将手里的剑收到腰间,走到两人倒下的位置:“阿月,你怎么样了?”
灵犀坐在地上,看着靠在她肩上的楚嶙峋,缓缓伸手将他拉开,只见他已然是有气无力的摇摇欲坠。
而他心口上的那把匕首,系数没入不留一寸。
灵犀抬头:“他说挺好,那便挺好的吧!”
姬崇翎温柔而笑,对她伸手:“阿月,起来。”
灵犀便抬起那只带血的手握在他手心,唇角笑意的突然之间一狠,一个重拉,姬崇翎依旧是避之不及的往下栽去,还未来得及稳住身形,楚嶙峋便一下睁眼在她腰间抽出剑一把抵上了他的脖子。
姬崇翎大骇:“---------”
一切,都形势逆转开来,众士兵看着这边情况都惊呆了:“皇上。”
花愔愔也不自觉上前两步:“皇上---”
楚嶙峋站起,剑锋抵着姬崇翎脖子的让他倒在雪地上动弹不得。
灵犀也迅速的用银针封住了他几处血脉,让他无法运功。
“阿月--你!!!!”姬崇翎眼底血红:“你!!!怎能?”
灵犀面无表情的站起:“我怎能吗?明明四叔教我的,要无情无义才最好。”
姬崇翎:“你--噬心蛊的问题?”
灵犀无奈的笑:“噬心蛊,确实是发作苏醒了,只不过,皇上你忽略了一件事,你让花愔愔防着湘南二世子妃,自以为只要二世子妃不动手,我体内的蛊虫就解不了,可惜,你似乎忘了,这个世上懂蛊的人可不止花愔愔和世子妃。”
“是谁?”
“南疆蛊王,他和我二叔是极好的忘年交,你说,我二叔开了口,蛊王他能不出手吗?”
花愔愔皱眉的跑过来:“不可能,我每日都替你把脉,你体内的蛊虫明明还在。”
灵犀:“花门主,难不成你以为,你的蛊术比之蛊王还高?以假象乱脉这种事,你还是要多学一学的。”
姬崇翎咬牙:“你不亏是我亲侄女啊!”
灵犀:“多谢四叔夸奖。”
姬崇翎嗤笑,随即将目光投向楚嶙峋:“匕首入心,居然还能没事?”
灵犀眉宇间不觉无奈道:“四叔,你不会真以为我舍得吧!”她走到楚嶙峋身侧,冲他眨眼一笑,然后一把将匕首抽出。
随后又将楚嶙峋心口上的暖玉拿出甩在姬崇翎身上:“物归原主。”
姬崇翎手指碰到暖玉,失笑,这是他在马车上给她的,因为她说冷。
灵犀手里拿着这把带着血的匕首,手指捻住锋利的刀刃来回抽动,匕首便轻松的收进了刀鞘。
这种江湖骗人小戏码,姬崇翎狠狠的撇开眼睛。
刀入鞘后只会露出一寸匕首,而这一寸,是插入暖玉中的。
那些喷涌而出的血,也只是刀鞘里藏着的。
从楚嶙峋在雪地里捡到姬月扔下马车的暖玉后,便心知肚明她并未被噬心蛊控制。
而两人之前绝对的默契,也促使了这场戏根本不需要商量便可以演的天衣无缝。
灵犀望着花愔愔,望着那些晋国的士兵:“别打了!”
沈长风好容易在赤影的攻势下转回来,一见到这情形,立马讨饶:“兄弟,你主子都被抓了你别跟着我了!”
赤影眼底一紧,看过去果然见到姬崇翎被楚嶙峋从雪地里抓起来,一步步的带着人上了马车。
皇帝被抓,所有士兵侍卫都丢兵卸甲不敢动阮清烟紧了紧脸色的面纱,混迹在连翘身后,两人骑上一匹马。
随后青木蘅落他们也都上了马。
马车上,灵犀看着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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