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夏日,满堂荷花盛开,整个西北王都飘着一股浓浓的荷蕊酒香。
恍若那年路过城郊人家那般,妇人殷勤的送来满车荷蕊酒,甜甜的酒香扑鼻,让人闻到都心醉。
只不过今日这酒,不是到城郊闻到的,而是整个西北府都飘扬着荷蕊酒的香味。
西北王府侍卫纷纷端碗喝酒,乐哉乐哉。
送来荷蕊酒的女人被恭敬的带入西北王府的正厅,此时里面早已人满为患。
这些人里有的是西北的府衙官兵,有的是寻常街头百姓,其乐融融一片贺彩之声。
女人穿着旧白的衣服,正要行礼就被人扶了起来:“免礼免礼。”
说话的人是崔大爷,他正忙得焦头烂额的拿着小本子记:“城郊荷花村李大山家送来三车荷蕊酒。”
外面蘅落大喊:“崔爷爷,又来人了,胜记烧饼铺老板送来了新鲜出炉的烧饼。”
“来了来了。”崔爷爷赶紧将女人安置在席上便跑去:“多谢张老板了,辛苦辛苦,快请里面做。”
蘅落擦着额头的汗:“不行,库房里快堆不下了,连翘笔都写断了一根”
“宫大人呢?实在不行把宫大人找来帮忙记一下。”崔爷爷话音一落,外面又通传绸缎装的女老板亲自送新样绸缎来了。
蘅落扶额:“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啊!”
“你快去帮连翘吧!”崔大爷说完,赶紧就去招呼送绸缎庄的老板了。
整个府里忙得不可开交,送礼的人从早到晚络绎不绝,小到鸡蛋腊肉,大到翡翠宝石。
总之,整个西北的每家每户都赶着来西北府送礼了。
整个西北府热热闹闹,就显得北院主屋的院子十分清静。
在西北府主屋里,钟断肠在给灵犀诊断完后微微点头:“还不错,因为噬心蛊淤积的寒气正在渐渐消散,再多喝几幅汤药就能完全退了。”
灵犀松了一口气,浅笑:“那就好。”
“啧,瞧这担心的。”
灵犀顿时红了脸:“我没担心。”
“药来了。”楚嶙峋端着药碗来到床边,边吹边问:“二叔你看看,这药熬成这样行吗?”
钟断肠看了一眼闪到一旁让他坐下:“浓了点,不是,这你熬的啊!”
楚嶙峋点头:“是。”
他坐在床头边,勺子搅动着吹凉:“来,趁热喝。”
灵犀撇开头:“家里这么多人,怎么能让殿下熬药?”她顺着药碗的手望下去顿时发现了不对,她立刻将他手里的碗端开,就看着那手指上都烫了好几个泡。
钟断肠在一旁赶紧找烫伤药:“不会干嘛去做这些?”
“没事,多做做就习惯了。”楚嶙峋笑了一下,端过她手里的药。
“西北王你可真是天生伺候媳妇的命啊!”钟断肠说完,拿过一盒药放下:“记得擦上。”
灵犀赶紧喝完了药后,楚嶙峋便又要往外走,她一把将人给拉住:“把药擦了吧!”
楚嶙峋僵持的站着:“这点小伤等会再擦,那炉子还燃着,我给你热一碗莲子羹来,你早上不是想喝吗?”
钟断肠一脸纳闷:“府里事没下人了吗?”
“本来是有,但是现在都忙着呢?”楚嶙峋说着,将灵犀的手放进被子里赶紧去热莲子羹了。
堂堂西北王,那简直是把小厮的活做的十分麻利。
灵犀坐起来:“府里怎么了?大家忙什么?”
钟断肠耸肩:“我怎么知道?”
灵犀抿抿唇,有靠在身后的枕头上说:“过几日哥哥也会来西北,在江南养的差不多了,所以以后可能常住在这里了。”
钟断肠此时眼底也浮出笑意:“也好,你们兄妹许久未见”
“那二叔呢?”
“你都成家了还管我?我现在除了晋国土地不涉足,哪里还拦得住我?一人独来独往多潇洒。”
“一人独来独往,二叔----你就没-----”
钟断肠:“打住,别提这茬。”
灵犀看着他:“怀香----她----”
“那小丫头,去了一趟南疆就成了南疆圣女,这才多久,那俏医仙的名头简直比我当年江湖第一神医的名头还响,不过也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徒弟。”钟断肠说着,唇角带着不羁笑意:“噬心蛊留下的寒症解药配方也是她写出来的,小丫头有天赋,将来必定不同寻常。”
看着他这般本带调笑的模样,灵犀眼神悠悠的说:“怀香很好,你明知道她-----”
“我欠她一条命,我知道。”钟断肠唇角略微僵硬的说:“所以,将来只要她有事相求,豁出命我也会去做的。”
“你就没想过?”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钟断肠唇角无奈:“此生一壶酒一把将足以,欠的东西多了,怕是连路都不好走。”
灵犀默然,血脉相连,变更能了解他此时心情,钟断肠做不到再辜负谁,所以宁愿谁都不沾惹,他这一辈子,欠了花愔愔的情,欠了怀香的命,可说到底,都是情债。
命能还,情债难偿还。
一阵清风吹过他的衣角,灵犀默然的看着他的腰间:“二叔,你的那把剑呢?”
以往,他都是一壶酒一把剑不离身的。
钟断肠:“送人了。”
灵犀:“送谁了?”
钟断肠却叹息笑笑:“别问怎么多了,还是说说,什么时候让我抱外甥吧!你这身体里的寒症也差不多了,二叔想的是三年抱两我看西北王也没闲着每天晚上-----”
灵犀咬牙:“你又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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