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允年搂紧孟灵灵的身躯,眉头紧皱,十分担忧地说道:“是啊,为什么总是会梦到同一个场景呢?”
“我总觉得那场景似曾相识。”孟灵灵倚靠在于允年怀中说道。
于允年心中隐隐担忧,恐怕是孟灵灵这次的经历,让她想起了童年时不好的记忆,这才又开始噩梦连连。
他记得孟祥棋曾经在和他互怼的时候说过,孟灵灵小时候因为经历车祸和父母丧生,刚到福利院的时候就总是噩梦不断。
孟灵灵忽然猛拍一掌:“我忽然想起来了,这好像和我小时候做的噩梦有些类似。”
果然!于允年只得搂紧她,宽慰道:“或许是这次的事让你害怕,才诱发小时候的噩梦?不如,我们上午就去找罗耀威吧。”
孟灵灵点了点头:“我总隐隐觉得这些重复的噩梦,应该和另我父母丧生的车祸有关。最初的时候感觉并不明显,可重复的次数多了,那种感觉就有些熟悉起来。
只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关于那场车祸,我的记忆总是残缺不全的,几乎就没什么和车祸如何发生有关的实质内容。
我只记得那时候又疼又怕,哭得撕心裂肺。还有妈妈临咽气的时候,笑着对我说的话。她让我不论面对什么,都要笑着活下去。
我一直都遵循着妈妈临终前的嘱托,这么多年一直都不敢忘记。生怕哪天,万一我真的忘记了,会连妈妈的样子都想不起来。”
孟灵灵第一次和于允年说起她小时候经历的那场车祸,神情忧伤双目闪烁。盈盈泪花在她的双目之中光光点点地晃动着,却倔强得不肯落下。
于允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只能把她搂得更紧,亲上她的眼睛,迫得她闭上眼睛,泪珠滑落。
滑落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向下,最后粘在了他的下巴上,另他感觉那泪水的温度实在是灼烫他的内心,让他无比煎熬。
如果是其他事,他多能想尽办法宽慰她。可如果是她小时候经历的车祸和父母丧生的瞬间,他就变得无能为力起来。他无法感同身受年纪小小的她是该有多么惶恐惊惧无措,更无法轻而易举地出口什么那都过去了。
一句轻飘飘的“那都过去了”,是作为旁观者甚至外人在劝慰人时不负责任的言语。毕竟所谓的过去式,对这些劝慰人而言什么都不是。他没有亲身经历,根本无法体会当事者的感受和心情。
于允年此时就是这样的心情,他做不到不负责任的苍白劝慰,能给她的也只有他的怀抱和陪伴。
“你说,影视剧里演的那些,通过催眠让人记起记忆深处被遗忘的记忆,是不是真的?”孟灵灵思考过后问道。
于允年一怔:“怎么会忽然这么问?”
孟灵灵咬了咬唇:“小时候不懂事也想不到那么多,从来没有深究过那时候的车祸是怎么发生的。
除了妈妈临终前的嘱托,爸爸妈妈在车里还跟我说过什么,我也是不记得了。我想要回忆起那时候的事情,哪怕就是再次经历一场当时的恐惧。”
孟灵灵越说,脸上的表情就越是坚定。于允年深深看着她,内心天人交战。他希望她能度过这个难关,可若代价是让她回到小时候的那场车祸当中,他却犹豫了。
良久过后,于允年一字一句斟酌着说道:“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你是好是坏,所以我无法一时举手赞成。
你爷爷这些天一直都对你放心不下。从他派给你的那十个保镖,和每天不间断的电话,以及要你过去见面才放心一些来看,我觉得我们应该找他商量一下。”
孟灵灵虽然觉得于允年的这个提议有些画蛇添足,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说起关心她,爷爷绝对是排在一二位的。她现在可算不清楚这第一是该给于允年还是该给爷爷。
于是第二天早起,于允年和孟灵灵干脆也没在家吃早饭,而是驱车到孟魏兴那里蹭早饭吃。
孟魏兴一看孙女大清早就过来了,自然高兴得合不拢嘴,一听他们是过来吃早饭的,立即吩咐厨房赶紧准备丰盛早餐。
上了年纪的老人,无不希望儿孙满怀饶膝地守着他们。像孟魏兴这样,盛年时期就失去儿子,一个人孤独过来的人,更是对寻获不久的孙女孟灵灵喜欢得紧。
孟魏兴一直抓着孟灵灵的手问东问西,就跟多久没见似的。其实孟灵灵每天晚上都会过来一趟,跟他说上一会儿话,有时候还会陪他吃个晚饭。
孟灵灵和于允年都很自觉的没有在早饭前提起他们为何而来,而是在早饭吃过后,才就坐沙发,和孟魏兴说了孟灵灵的打算。
孟魏兴沉默了片刻,看着孟灵灵问:“为什么忽然有这想法?”
于允年替孟灵灵答道:“其实她最近总是做噩梦,因为怕您过于担心,就一直没有告诉您。她今天说,噩梦中的场景让她感觉熟悉,和她小时候的噩梦很是相似。
她就想要找回记忆。我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这样做对她到底是好还是坏。所以,我们就过来询问您的意见。
您是和她血脉相连的爷爷,她的父母又是您的儿子和儿媳。这件事上,您比我有话语权。”
孟魏兴有些诧异地看向于允年,心里不禁有些腹诽。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上道懂事了?连事情都知道找他商量,让他来做决定了?
孟灵灵见自家爷爷只是看着于允年,却并不说话,便又解释道:“爷爷,我想要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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