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病好了,却迟迟没等到宁叙第二次求婚。
女人心思复杂,她怀疑宁叙是不是后悔了,嫌弃她老,嫌弃她二婚,还有他妈那边,越想越乱。
而当她忍不住胡思乱想时,宁叙牵着她手,将她再次带入那间充斥他们回忆的画室。
画室重新装修过,简单干净,墙上摆的画并不多,只是……
“我费了千辛万苦,才把你卖出去的每一幅画都买回来。”
上到二楼,满地狼藉早就消失不见,墙面重新粉刷过,家具也焕然一新。
夏染目露微讶,走到一幅风格抽象的肖像画前。
“你这个贪财的女人,竟然把我也给卖了。”宁叙恨恨道。
“你怎么知道我画的是你?”
这幅画她虽然画的是他,但是明明只是个被虚化的侧影。
这是她几年时间里,停停改改,花了不少功夫才完成的作品。
她试图努力忘记,甚至以为自己遗忘了他的样子,拿起笔,虽然断断续续,却鬼使神差地还是画完了。
曾经有人愿意花高价买,她也不愿意卖,后来,因为夏东成的事,她还是卖了。
“怎么……你难道画得是别的男人?”宁叙眉梢一挑,语气不善。
夏染笑了笑,捧住他的脸。
“好啦,画的是你。”
对于她的敷衍,宁叙显然不太满意,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走到一幅被盖着的画前。
宁叙修长的手指揭开画布,随即,夏染看到了自己的脸。
但是这幅画,明显完工很久了。
难道就是许尹衡提到过的那幅?
“这幅画,我一直挂在家里,最近我刚在上面加了点东西,你找找看。”
他从背后圈住她,将脸搭在她肩上,神秘兮兮地说。
夏染哪里发现不了,视线从脸部下移,画像中的自己,左手无名指上,多了枚戒指,只是戒指的样式精巧别致,一圈碎钻围绕一颗祖母绿宝石,让她忍不住盯着出了神。
她还在端详画中的那枚戒指,宁叙握住她的左手,他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枚戒指,正是跟画上的一模一样。
“据说祖母绿象征着幸运,幸福和万物盎然的生命力,佩戴它会给人带来一生的平安。我一眼相中了它,当时就把它拍下来,刚做成戒指。”
“夏染,你愿意嫁给我吗?” 握着她的手,宁叙单膝跪地。
她轻轻嗯了一声。
他一脸郑重地将戒指圈进她的无名指里。
浓艳翠绿的宝石,璀璨夺目,衬得她手指更加纤细白皙。
夏染闭上眼,睫毛轻颤,随即睁开,眸里已是雾气弥漫。
望着跪在她眼前的宁叙,她唇角弯起,俯下身,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我愿意。”
后知后觉,夏染才想起担心宁叙母亲的态度。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她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
对此,宁叙告诉她不必担心,他母亲已经同意了,正准备操持他们的婚礼。
夏染诧异不已。
“怎么,你就这么不信任我能搞定?”宁叙眯起眼。
她不自觉点头,发现宁叙表情不对,连忙又摇头。
“她连私生子的婚礼都操持了,自己亲儿子的婚礼,难道还不好好办。”
宁叙这语气有些不对劲,夏染想到之前他家里发生的事,便闷不吭声了。
他看她呆头呆脑的样子,忍俊不禁。
“以后不会有人为难你,如果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你可是我孩子的妈妈,被任何人欺负,都不行。”
夏染听到他斩钉截铁的话,不由莞尔。
“好。”
“叫声老公来听听。”宁叙得寸进尺。
夏染晶亮的眼眸透着笑意,却摇了摇头。
“才不要。不许没大没小,你要叫姐姐。”
“我叫你姐姐,让儿子听到了,这辈分不就乱了。”
夏染惊呼一声,宁叙已经将她一把抱起,将她的双腿环在他腰上,他仰头看她。
“不许再离开我,不然我拧断你的腿。”
他威胁般地抓住她的脚踝捏了捏。
“唔。”
夏染已经勾住他脖子,再次吻住了他的唇。
宝宝一岁的时候,已经聪明伶俐,人见人爱。
夏染让她叫张嫂奶奶,当咿咿呀呀的奶娃叫出奶奶,张嫂激动地差点老泪纵横。
洛长庭没有出席她跟宁叙的婚礼,送了夏染和宝宝各一份大礼。
收到礼物,她才知道洛长庭去了非洲。
所谓的大礼,偌大的两件木雕几乎占领了大半个房间,存在感太强,宁叙差点叫来垃圾车把东西运走。
夏染却一眼就喜欢上了送她的那个人像图腾柱,看到就忍不住过去摸两把。
宁叙每回见了都觉得头顶冒绿光,忍不住把东西砍了烧掉。
宝宝也喜欢骑在送他的木雕上,嘴里还奶声奶气嚷嚷着骑马马。
马个屁!明明是头大象。
宁叙深刻认识到,给人心里添堵方面,洛长庭是个了不起的人才。
张嫂在客厅里追着满地儿撒丫子乱跑的宝宝,宁叙抱着香软的媳妇儿,暗戳戳地想着二胎计划,不停地给夏染做思想工作。
“你看你怀宝宝生宝宝的时候,我都没参与,你总要给我个机会吧。”
说起这茬,宁叙就一脸幽怨,委屈巴巴。
他现在深刻领悟到,夏染自从母性意识觉醒,只吃软不吃硬,于是在她面前,他脱胎换骨,换了种法子变得更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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