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仗着陆家权大势大,可再大还能大过皇帝去。
皇帝头都大了,听完事情来龙去脉之后,皇帝头一个念头就是掐死钱广志这个混蛋。钱广志缩了缩脖子,跪地喊冤:“皇上圣明,臣真不是故意的,臣那是无心之失,肯定是有人设计臣。”钱广志眼前一亮疾声道:“秀娥本就被人下了毒手,臣是刚好遇上了,臣怎么会杀她,臣还等着她指认
幕后黑手,还我钱家清白!”
祁王脸色顿时不好看了,皮笑肉不笑:“早就被人下了毒手?你是想暗示本人办事不力呢,还是本王指使人下的毒手。哼,除了你自己谁知道你那会儿会冲过去,谁又能设计的了你。”钱广志头皮一麻,忙道:“王爷恕罪,臣不是这个意思。臣,”钱广志张了张嘴,忽然就瞥见了站在一旁的陆铎:“是他,他跑过去后,秀娥就死了,是他想趁机害我,想让我们钱家背上谋害皇嗣的罪名,绝
了我们家女孩进宫的后路。”
祁王叹为观止的看着疯狗一样胡乱攀咬的钱广志,这是吓傻了吧!
“够了!”皇帝重重一拍御案,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这人怎么是自己表哥,要不是皇帝都想把他拖出去砍了。
钱广志被吓得一个哆嗦住了嘴,心惊肉跳的看着脸色发黑的皇帝。
皇帝运了运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都是徒劳,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看向凌渊,正要开口询问,宫人禀报,承恩公和陆承泽来了。
皇帝头更大了一圈。承恩公一进来就跪下了,痛声道:“陛下,老臣刚刚查到,秀娥这贱婢与一护卫私通,在老臣正要去捉拿这护卫时,这护卫却是消失不见了。陛下,那秀娥定然是被人收买了,这背后之人就是想离间我们和
陆家,让我们两家斗起来,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啊!”
皇帝心念一动,他也倾向于这种可能,不由去看陆承泽。
陆承泽冷笑连连:“证据呢!承恩公,证据呢,唯一的证人被你儿子踢死了。现在什么都是你们钱家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要人证人证没有,要物证物证也没有。”
“我已经派人去捉拿那护卫了。”承恩公连忙道。
陆承泽瞥一眼钱广志:“要是那护卫不肯认罪,是不是又要被令公子不小心弄死了。”
承恩公被他奚落的脸都绿了,咽了口唾沫道:“那是个误会,我们钱家比贵府更想知道幕后凶手是谁。”
“幕后黑手?”陆承泽轻嗤一声,扭头问祁王:“王爷,那丫鬟承认自己是受人指使的了吗?”
祁王道:“没有,审了三天,不管用什么刑罚,都在喊冤枉。”
承恩公脸从绿变成白。
“推个丫鬟出来就说有幕后黑手了,那丫鬟不肯认罪就把人‘不小心’弄死了,再推个护卫出来,这一环扣一环的!”陆承泽击掌而笑:“高啊,可真高啊!”
承恩公的脸又红了,气红的,他老泪纵横的看着皇帝:“陛下英明,臣等真是冤枉的。”
钱广志也跟着他喊冤枉。
皇帝左右为难,脑子里一团乱麻,听陆承泽这么一说,也觉得太巧了,巧得让皇帝看母族的视线中都染上了一抹怀疑,他扭头看着神色平静的凌渊:“太傅怎么看?”凌渊行了行礼后道:“陛下,臣与陆家乃姻亲不便开口。此事涉及皇嗣攸关国本,何不召集内阁与六部重臣群策群议,商讨出一个结果。此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若是再悬而不决,恐会招揽非议,八方使臣
陆续到达了。”言下之意,再这么闹腾下去,脸就要丢到国外去了。
皇帝初登基,正是立威时,哪愿意让外使看了笑话。且他自己正茫然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凌渊提议让重臣来商议,立马就答应了,在皇帝眼里,他的这些大臣们都是能人。
‘咣当’一个响雷打在了承恩公头上,这些重臣一半得是和凌家或是陆家交好的,便是不与两家交好的,也未必会偏帮他们钱家啊。
如果把这事局限在宗人府内还只是皇家自己的事,让朝臣参与进来这就是国事了,皇帝便是想偏袒都难。
承恩公瞪着云淡风轻的凌渊,眼珠子都红了。
凌渊不以为然的掀了掀嘴角。幕后之人不就是想他们和钱家斗起来,那便如他所愿吧。反正他们不出手对付钱家,钱家也会对付他们,钱家可是有大志向的!正好也可趁机试一试皇帝的态度。
……
内阁重臣被召来之后,闻得事情详细始末之后,淡定不了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一个又一个意外的,玩政治的都喜欢阴谋论,不怎么相信意外,便是证据确凿也得翻来覆去的找找破绽。这事上他们有致一同认为是人为。区别就是有些人觉得是钱家是主谋,虽然这招数太蠢了,可有没有可能这是承恩公夫人脑子一热做的糊涂事。亦或者钱家内部其他人犯蠢,这世上从来不缺蠢蛋。谁让钱家把女儿塞进慈宁宫,狼子野心昭
然若揭,动机十足。
大部分人觉得另有他人,问题是证据呢,人证物证一个都没有,唯一的人证还被嫌疑人一脚踢死了。哪怕它再合情合理都没用,总不能告诉天下人我们根据经验猜测另有凶手。最后商量出来的结果是承恩公夫人剃度出家在妙音庵为流掉的小皇子祈福。如此也是震慑后人,省得东一个意外西一个意外,后宫还能不能安宁了,这风气不整一整,以后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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