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早上醒的早,外面还是漆黑的一片,也不能说是醒得早,应该说她昨晚又差不多失眠了一夜。
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还不到五点,怕吵醒莫北丞,她又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天空还只透着一点微薄的亮光,透过纱帘照进来。
莫北丞还在睡,英挺的五官在晨曦中显得异常深邃,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处暗影。
南乔枕着他的手臂,目光温软的看着他微蹙的眉头,她昨晚没休息好,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涨疼的厉害。
她眯着眼睛,轻轻的靠过去。
男人身上的肌肤滚烫,和她身上的微凉形成了极大的温度反差。
下一秒,莫北丞伸手将女人揽进怀里,先是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才睁开眼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怎么起这么早?”
南乔从床上坐起来,压了压有点胀疼的太阳穴,“睡醒了。”
莫北丞也跟着坐了起来,看着她,眸底的黑色愈发的深沉,不紧不慢的开口,“昨晚又没睡?”
“睡了。”
两人沉默对望,气势有半分钟的对峙,最终,南乔败下阵来,“睡了一会儿。”
莫北丞睨了她一眼,眸子里还是一团化不开的墨色,那模样也看不出生没生气,但应该是不太悦的。
他去浴室洗漱之前沉着嗓子说了句什么,南乔没听清,男人已经将浴室的门关上了。
南乔去楼下做早餐。
容姐离职后,暂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接替,再加上两人最近经常加班早出晚归,在家吃的时候少,平时又有钟点工打扫卫生,这事也就没急。
结扎虽然只是个小手术,但还是有很多要忌讳的东西。
南乔打开冰箱,里面食材很多,堆了整整两层,鸡鸭鱼肉、当令的蔬菜。她翻了翻,准备熬个小米粥做几道清淡的菜。
莫北丞下来时,她才刚将小米洗好倒在锅里。
身上穿着真丝的睡衣,外面套了件中长款的羽绒服,露出修长匀称的小腿,头发用发绳草草的绑了盘在脑后。
弓着身子,有细碎的短发从两侧垂落下来,又被她用手背费力的别到了耳朵后面。
莫北丞从后面拥住她,下颚贴着她的脖颈轻轻的蹭了蹭,他还没有刮胡渣,洗了脸也没有擦干,水珠弄到她身上,又冷又痒,南乔缩着脖子躲,“别闹,我在做饭。”
“打算熬着晚上回来吃?”
今天不是周末,两人都要上班。
现在已经八点多了,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他低哑着嗓音问话,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最后索性将南乔压在料理台上扣住她的下颚,将她的头强行扳了半转,咬着她的唇结结实实的吻了一会儿才松开。
南乔在他的怀里转过身,抬眸望着近在咫尺的英俊男人,心脏跳动的节奏瞬间乱了,她忍不住屏住呼吸,“我请假了。”
“为什么?不舒服?”
南乔之前也经常请假,但那是刚开始进公司。 当时他看都不想看到她,更不会去想她那样的消极态度是因为当惯了千金小姐本来就不喜欢上班,还是有其他的原因,现在想来,她当时之所以那样肆无忌惮的任性,大概是因为从头到尾就没想着要
在国内久居。
她只想报复完陈白沫,回美国。
回到和那个男人开始的并结束的地方。
这个念头让莫北丞像是被人戳到了伤处,一下子抿起了唇,抬手撩起她耳边的碎发,将那张精致美丽的脸完整的露了出来。
眼眸眯起望着她,嗓音慵懒中透着些紧绷的冷意,“为什么要请假?”
南乔转过身将火关小,揭开盖子,拿了勺子转圈搅着,平静的说:“我查了百度,手术之后最好在家里休息四天到一周。”
莫北丞:“……”
他笑了笑,说不出心里此刻是怎样一种感觉,有点烫,又有点满,像随时随地都要溢出来一般。
手术后休息四到七天,是指不要剧烈运动和过分活动,基本的坐车、工作,甚至是慢走都是可以的。
但他没有揭穿,家里也不需要南乔工作赚钱养家,她要请假或辞职他都无所谓。
‘恩’了一声道,“我还没有洗澡。”
“现在不能洗澡,要一个星期后伤口愈合了才能洗,”南乔淡然的给他科普知识,又想到莫北丞有洁癖,便软了声音说道:“你忍一忍。”
莫北丞低低的看了她一眼,意味深浓:“臭了怎么办?”
“现在是冬天,”南乔话接的很迅速,不假思索,“而且,臭了总比废了要好。”
莫北丞:“……”
这女人——
连浑起来都一本正经,偏偏还让人找不到话去反驳。
和废了相比,他还是宁愿臭着。
他看着南乔熬粥,炒菜,她切菜很慢,几乎是每下一刀都要仔仔细细的调整下手指的位置,才用力切下去。
技术虽然差,却做的异常认真。
莫北丞斜倚着冰箱门,转动着指尖的手机,没有上前帮忙的打算。
沈南乔可爱的时候不多。
之前也吃过几次她做的菜,但都是做好直接端出去的,还是第一次站在厨房里看她做,下过那么多次厨,还连切个菜都这么笨拙僵硬的女人,估计也只有沈南乔了。
不是说女人在厨艺上,天生就比男人多了几分天赋?
刀刃剁在菜板上的声音很响,且不连贯,尤其是只剩最后一点时更是惨不忍睹,莫北丞几次都看到她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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