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抬头去看莫北丞,他依旧维持侧着头看外面的动作。
下一秒,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头也没回地出了办公室。
木子:“……”
这个男人,当真翻脸比翻书都快。
电话那头,南乔说:“你让三哥接电话吧。”
木子依旧有些回不过神,“他走了,刚走。”
……
莫北丞从木子的公司出来,直接驱车去了机场。
他要去美国。
如果说这个念头在下楼的时候还只是隐约的冲动,那么在他打开车门上车的之后,他满脑子就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他要去美国,即便只是远远的看一眼。
他想知道,南乔现在好不好。
临江到美国的费城要十多个小时,下了飞机,站在美国的土地上,看着周围不同皮肤的人拧着行李箱匆匆走过,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多么冲动的事。
坐上出租车,司机问他地址,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并不知道唯安的心理诊所在哪里。
听了南乔那句话,他像个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一激动,就这么急匆匆的过来了!
莫北丞无奈,他还真是就栽在她手里了,这次她在美国,下次她是在北极,自己估计都得心甘情愿地赶过去。
司机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说话,回过头,疑惑的问道:“先生?”
“哦,”莫北丞回神,“去宾尼法西亚大学。”
莫北丞不知道一个人将另一个人放在心上的时候,是不是贪心的连她的过去都想参与,但他现在,就想去她曾经就读的大学看看。
他想去看看,曾经的南乔是什么样的。
像普通的大学生一样,花季年华,无忧无虑的交朋友,谈恋爱,笑的肆意飞扬?
虽然这般想,但他觉得不可能。
像南乔的性子,估计即便是处在一群无忧无虑、二十岁出头的小女孩中间,也像个没有激情的小老太太一般。
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那时她身边有陆焰陪着,应该是不一样的吧,跟现在的她不一样。
这么想着,心里觉得她还是像个小老太太的好。
莫北丞走在宾尼法西亚大学的小道上,周围是茵茵的绿草和高大的树木,纯欧式的建筑。
学生的欢歌笑语似乎也感染了他。
莫北丞唇角微勾,双手插在兜里,闲散的迈着步子。
有学生欢快的跑过来,经过他身边时跟他打招呼,莫北丞淡淡的回应两句。
他读的是军校,纪律严明,男女分开训练,最常见的画面就是一群热血的糙爷们在操场上训练,累得跟条狗似的。
这里的氛围和他就读的大学截然不同。
这里,处处充满着青春期荷尔蒙的气息。
好在,南乔是在这样一充满着活力的大学毕业的。
莫北丞走到一半就接到乔瑾槐的电话,“三哥,人我帮你收拾了,保证绝对不敢了。不过,你下周要去悉尼的事怎么没跟我说,西城的合作案我还定在下周呢。”
“悉尼?”莫北丞想了想,确定自己没定过去那边的机票,ac在悉尼没有业务,他对那边也没什么兴趣,“我什么时候要去悉尼了?”
“你不是订了机票……哦,是三嫂订的机票,她没跟你讲啊!”
莫北丞拧眉,抬头看着从树叶缝隙间投下来的光点,有点刺眼。
他微微眯起眼睛,“没有。”
南乔没跟他说去悉尼的事,也没问过他要护照,连她什么时候定的机票他都不知道。
“你从哪里知道的?”
“就那个大学生呀,他不是黑了三嫂的电脑吗?幸好你们电脑上没有艳照,要不然下一出艳照门的男主角就是你,那绝对比姓陈的红啊!无论是身材还是颜值,哪样不是分分钟碾压他。”
莫北丞懒得跟他废话,“帮我查一下南乔在美国的那个叫唯安的心理咨询师,开的诊所在哪。”
乔瑾槐静了两秒,“你在美国?”
“嗯。”
“你昨天下午不是还在……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明天还有个合同等着你亲自去签了。”
“恩,一会儿就回来。”
两人小别胜新婚,肯定难舍难分,乔瑾槐十分善解人意的问:“要改时间吗?”
“不用,回程的票我已经定了,能赶上签约。”
乔瑾槐挑了挑眉,散漫的说道:“得,你们就秀恩爱吧,你哪天被甩了,我要是安慰你就绝对不姓乔。”
早餐都不用吃了,狗粮就饱了。
“你也该结婚了。”
“啧啧啧,结个婚,这都当起媒婆来了,三哥,你能不能被这么娘。”
“我只是听说老处男大都心理变态,以后容易性取向扭曲。”
乔瑾槐爆了句粗,率先挂了电话。
莫北丞在大学里转了一圈,乔瑾槐已经将唯安的地址发过来了,连同他的电话号码一起。
出了校门,他打了个车去唯安的心理诊所。
在市中心。
他还没进去,就站在街对面,背靠着路边的风景树树干抽烟。
莫北丞抬眸望着楼上唯安心理诊所的位置,犀利的目光似乎要透过那层深蓝色的玻璃看向里面的人。
他看了眼腕表,再不去机场就要来不及了,拨通唯安的电话,“我是莫北丞。”
唯安翻了个白眼,他这都成了24小时的保姆了,“南乔出去了,我等一下让她给你回电话。”
“不用了,你告诉她,再不办签证,去悉尼就来不及了。”
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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