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根本不会有人走到这边来。
保镖见时笙站着不动,劝道:“太太,这只是暂时的,等事情处理好,季少就会来接您回长岛,他是一片苦心。里面吃穿用度的东西都已经备好了,您不需要担心。”
“嗯,你不用跟着了,我有点累,想睡一觉。”
时笙说这话其实没抱特别大的希望,以为季予南安排的人会二十四小时守着她。
但是没有。
听完她的吩咐,保镖朝她微微鞠了一躬,果真就站在原地没动了,“太太如果有什么吩咐,可以站在房间的阳台朝这里挥手,我不会离开。”
……
别墅的装修是和长岛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不柔软,但多多少少能看出点女性化。
这若不是季予南临时买的,就是借住的。
但这么短的时间,买了还要完全搬空,难度很大,借助的可能性比较大。
时笙没有花太多的心思去研究,直接上了二楼。
她没有骗保镖,她现在是真的想好好洗个澡然后睡一觉。
按着长岛的习惯推开了主卧室的门,恰好,也是这栋别墅的主卧。
房间干净整洁,向阳,今天阴天显得光线有些暗淡。
梳妆台上堆满了瓶瓶罐罐的化妆品,都是她惯用的牌子,还未开封。
时笙走进去,拉开衣橱——
里面挂满了当季的衣服,都是未拆商标的,时笙用手拨了下,都是世界奢侈品的牌子,迪奥、香奈儿、纪梵希。
她脑子里回忆起这次被季予南带回美国,他们争吵时的对话——
“我就是廉价,哄老男人他至少还温温柔柔的对我,怕我疼怕我委屈,出入名车接送,送出手的都是香奈儿迪奥范思哲。”
“合着,是在跟我抱怨我没送过你的香奈儿迪奥范思哲是吧。”
时笙的手指停留在其中一件衣服上,这是这季的新款,全球限量发行。
她的唇角微微勾起。
整个衣橱就一件拆了商标的衣服,是她在长岛常穿的睡衣。
时笙去浴室里洗澡,当温热的水珠冲刷过她的身体,她才开始回忆事情的经过。
她没杀过人,所以刀尖没入一寸和没入一半对她的冲击都是相同的。
杀人这种事和商业谈判不同,不仅需要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还需要足够心狠。
而显然,她两样都不太具备。
……
大概是洗澡的时候想多了那些血腥的事,躺在床上后她已经不想再睡了。
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板,打开电视。
本想看看婚礼的后续发展,但打开后才发现是网络播放,只能看电影电视剧和综艺节目。
翻了几页,将遥控板丢在了一旁。
睡不着,也没有感兴趣的电视剧和电影,手机也没有,连看个小说听听歌都不行。
之后几天,季予南一直没来过,一个电话都没有,也没人来看过她。
住进别墅的第二天,保姆、厨师、园丁就上岗了,他们尊称她太太,但却不和她多说话。
时笙觉得自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不是ròu_tǐ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她与世隔绝,听不到外面的事,外面的人也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每天睡了吃吃了睡,无聊就和园丁学习修剪花木。
这天早上,她起晚了。
佣人将早餐端上来时已经有点凉了。
“太太,我去热一下吧。”
“不用了。”
没多凉,今天天气好,晴空万里,也不觉得有什么。
时笙吃了几口,有点闷油,皱着眉放下筷子,“季予南呢?”
“抱歉太太,我不知道。”
“那他什么时候来?”
“抱歉太太,少爷的事我们做下人的,无权过问。”
时笙有点火了,被关在这种鬼地方,每天面对这群人都是同样的回答同样的表情,是个人都得被逼疯了。
她抬高声音,“那季时亦呢?死了没有?”
“抱歉太太,我不知道。”
还是一样的表情,跟个死人一样,虽然嘴上说着抱歉,但并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不该将火气发泄在佣人身上,但是她忍不住,心里憋着一口气,不发泄出来自己就要被憋疯了。
“滚出去。”
“抱歉太太。”
时笙:“……”
佣人出去后,时笙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掀了,餐具和碟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轻声,时笙觉得痛快极了,踩过一地狼藉出了客厅。
佣人没走多远,就在门外候着的,见她出来,躬了躬身,“太太。”
“别叫我太太,烦死了。”
见佣人又要低头说‘是’,时笙拧了下眉,飞快的走开了。
……
春天到了,花园里好些花都开了,园丁正在修剪花木,见到她,急忙放下手中的剪刀:“太太。”
态度毕恭毕敬,挑不出丝毫的瑕疵。
但时笙这几天听够了这个称呼,一听到就想抓狂。
她这几天发脾气,导致佣人看见她都低垂着头绕道走,估计私底下没少骂她是泼妇。
都怪季予南。
“你下去吧。”
“是。”
园丁迫不及待的离开了,时笙拿着花剪,慢慢的修剪着已经十分完美的盆栽。
她在这方面实在没有天赋,再加上静不下心学,所以现在,也就会剪一些残枝剩叶。
她专注的修剪花木,手指翻动间,一道刺眼的光线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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