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要去打仗的地方吗?”
楚怀风这才低头看了自己身前的小澜之一眼,轻声道:“不错。”
小澜之双眼中顿时闪烁出一丝兴奋,“太好了!”他终于可以见到只从父皇口中,还有史书当中提到过的战争了。
楚怀风却颦了颦眉,屈指敲了一下澜之的脑袋。
“哎哟。”澜之捂住了自己的小脑袋,虽然力道也不重,可还是有点点疼呢。
“好什么好。你可知道,战争会让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又会让多少孩子没有父母吗?”
“可是打仗,不就是看看谁厉害吗?”小澜之闷闷的出声。
楚怀风难得有耐心的跟澜之说了起来,“你所说的,倒也不错。战争,不过是竞争的一种形式。于乱世而言,战争是必定会进行的一场较量和获得唯一统治的手段。”
旋即笑了笑,“所谓乱世出英雄,但担当大任者,必须要看到战争之后所隐藏的一切。那便是——民心。”
小澜之忽然心中生出一问,“你不喜欢战争吗?”
楚怀风漂亮的眉眼忽然染上了一抹异样的风采,伸手摸了摸澜之的脑袋,“不喜欢,却也不排斥。”
如师父所言,战争与和平的交替,不过是产生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手段。是文明竞争和发展的过程,有功,也有过。
那么,如何将这个过降到最低,便成为了角逐者们所思考的问题。
听闻楚怀风的话,澜之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眸子,小小的脑袋似乎也开始思考了起来。
晚灵看着那那一大一小一问一答的模样,忽然想起了,当初在九王府,少主也是这般教导九王爷的。那时候,她只觉得,那般好的两个人物,看着可真是养眼。想想九王爷和少主也已经分开好久了呢……当初她以为少主落崖殒命,一心只想着去报仇,也没有跟辰月他们打声招呼。也不知道,九王府的人,
现在怎么样了……
宿长雪的眉眼却微不可见的扬了一下,看少主对这个小不点儿的模样……难道,少主当真想收这个小子当徒弟?
天玄根骨,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奇才,如是日后长“歪”了,怕是比从前的北齐九王爷还要祸害。如果九王爷是北齐皇室“毒瘤”,那天玄根骨的人若是走了偏门,那可就是天下“毒瘤”。
宿长雪薄薄的唇线轻挽,所以,少主才会对这个小家伙这么上心的一番教导吧。
说完一番话之后,三人便继续驾马,折道转向了津门关。
越往津门关的方向走,可见到战争的痕迹也越来越重。
一路上,澜之对所看到的一切都显得十分新奇。甚至新奇到,他看见一对夫妻以娘子相公称呼,都觉得有意思。
原来在民间夫妻之间关系的称呼是这么叫的啊。
于是……
“娘子,我们还有多久到啊。”
楚怀风正骑马的身子忽然愣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小澜之认真道:“叫你啊。本殿下不是说过,等本殿下长大就娶你,而娶了你,你不就是我的娘子了吗?”
楚怀风嘴角微微抽了抽,一巴掌拍到了澜之的脑袋上,“不许这么叫。”这个小鬼头,年纪小小,想的倒是不少。
小澜之浓浓的眉毛缩在了一起,那一贯被养成的任性的毛病又犯了,“我不管,就这么叫,娘子娘子娘子娘子……”
楚怀风:“……”
晚灵:“……”
宿长雪:“……咳咳,公子,不如,您把这个小家伙扔到我这儿来吧。”眼睛眯起一丝危险的笑意,盯着澜之,“小小年纪就这般不学好,心思多多,以后长大了,恐怕,更是一个不小的祸害。”
现在就这般胆子敢叫少主娘子了,要是再长个十年那还得了。他不把这小家伙收拾的服服帖帖,他就把他宿长雪的名字倒过来写。
楚怀风觉得长雪说的颇有道理,一本正经的说道:“长雪所言极是。”说完就准备把小澜之提起来,扔到宿长雪的马上去。
可澜之却猛然抱住了马脖子,“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跟那个坏人在一起,呜呜呜呜呜……”
他才不要跟那个好看的坏人坐在一匹马上呢,虽然那个人长得好看是好看,可是那个人一看就不喜欢他,看自己的眼神也好可怕。他才不去!
哼!等他长大了,他才不怕他了呢!
可惜,小澜之的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他这个想法,就算是长大了……也从未实现过……
而且,还多了一个让他从小怕到大的人。
见澜之抱着马脖子死活不肯松手,楚怀风也没辙,笑了笑,驾着马继续走了起来。
宿长雪冷眸扫了一眼那个趴在马背上眼神却偷偷盯着他的孩子,轻哼了一声,也驾着马随之跟了上去。
而他们刚临近津门关,便见前方有一批士兵将一批百姓团团围住。
“官爷饶了我们吧,求求官爷饶了我们吧……”
逃难的百姓们纷纷下跪求饶。
“是啊, 求官爷们放小民一条生路吧……”
马背上的士兵们似乎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拿捏别人性命的感觉,纷纷大笑了起来。
可这种大笑里,却满满夹杂着血腥的快意。
“大哥,这些人都是从津门关逃出来的!”其中一个士兵朗声道。
“既然是津门关逃出来的,弟兄们!男的杀光,女的,抢回去!暖被窝!哈哈哈哈哈哈!”领头的士兵声音高亢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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