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北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卷起一地的黄沙。太阳照在瓜尔佳察多的身上,盔甲反射的光让人不敢直视,他站在山顶,好像一只准备翱翔地雄鹰,又好像一只虎视眈眈地灰熊。
“将军,来信了。”
瓜尔佳察多轻嗯了一声,随后接过侍卫递到眼前的信,信封上刺眼的红色圆圈,好像京城中密不透风的红色宫墙一般,不过现在看来,竟有几分讽刺。
瓜尔佳察多看着手中的信,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公冶修竟然真的相信自己会帮他,信中的奉承话让瓜尔佳察多感到恶心,如果自己真的帮助这样的人坐上了皇位,先帝的在天之灵也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如果说真正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不是那个自视清高的公冶霖,更不是这个没脑子的公冶修。
真正最了解这个国家,真正为这个国家竭心尽力了这么多年,跑遍了国家每一寸疆土的,只有他瓜尔佳察多一人。
然而,现在这个国家,这个他亲手打下的国家竟然选择抛弃了他,瓜尔佳察多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既然如此他便再一次征服这个国家便是。
瓜尔佳察多从山上望去,下面站着的是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人群,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长枪短弓,日光照在冰冷的刀刃上,反射过来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这些都是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他们的热血洒遍了每一寸土地,然而他们都没想到,有一天曾经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利剑竟然有指向自己国家的一天。
“将军,时辰到了。”
瓜尔佳察多眯了眯眼,父亲,您莫怪儿子,先帝,这个国家我会为您守护好的。
“出发!”
鲜红的旗帜在空中晃动着,好像一把利剑在天中豁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口子。
脚步声如雷鸣般震荡在整个山谷中,几十万大军目光如炬,步履坚定,朝着京城的方向一步步逼近。
与此同时,公冶霖这边也在刻不容缓地准备着,昨天让秦山送出去的信只有西梁很快做了回复,公冶霖知道他们一定二话不说就会出兵,毕竟西梁公主的事导致他们和公冶修的关系彻底破裂了。
然而西北边境那边就没有那么容易了,那些部落虽然和公冶霖私交较好,但这样的事他们还是能避则避的。
因为他们认为,京城的人做事都拐来拐去的,说话也拐来拐去的,这对一向直性子的西北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公冶霖一脸阴沉的坐在椅子上,一看到他这样,站在一旁的秦山便知道,这场仗,公冶霖是没有把握的。
自从他跟在公冶霖身边后,他这样的表情秦山只见过一次,而那一次他的母亲永远地离开了他。
“主子,还是先跟附近的官府借些兵力吧!”
公冶霖缓慢地点了点头,现在也只好如此了,多一个人总比少一个人要好的多。
他抬头看向窗外,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瓜尔佳察多现在一定开始行军朝着京城进发了。
北境到京城至少需要走上三天,就算是最快的送信马也要一天才能到达,假设瓜尔佳的人已经出发了的话,他们最早也要后天晚上才能进京。
然而瓜尔佳察多一定不会让部队打疲劳战,所以公冶霖推断,他们最早的进攻时间应该在大后天的凌晨左右。
“如果今天晚上西北还没有消息的话就将瓜尔佳察多造反一事告诉父皇,让他给西北那边施压,逼他们出兵。”
“是。”
“陶清梦呢?”
“清梦姑娘还在休息。”
公冶霖不禁叹了口气,她倒是轻松,自己都急得两日没有合眼了。
“保护好她。”
“是。”
公冶霖从怀中拿出陶清梦给他的手帕,放在手中仔细摩挲了两下,如果这一次能够平安无事的话,一定要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京城的风暴马上就要来临,然而陶清梦却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情,她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昨天发现的那张药方。
她昨晚翻来覆去地想了一晚上,李青阁没有理由将一个瘟疫的方子交给自己,她这样做一定别有深意才对。
“不行,我得再去看看。”
说完,陶清梦便一个翻身从床上下来,急忙地穿好鞋子和衣服后便朝着药房跑了过去。
她到的时候药房里还没有人,陶清梦心想,没人最好,这样就能大大方方地研究了。
她走到自己的桌子旁坐下,将药方从怀中拿了出来,她一字一句地读着药方中的内容,突然,当她读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药方中的每一味药都是她见过或者了解过的,唯独一个是她从来没听说过的名字,这药的名字叫做苍茴。
药方中需要用到苍茴的量极少,其他的药中用量最少的也是它的五倍之多,陶清梦不禁皱眉,这个苍茴究竟是什么样的药,它的作用又是什么呢?
她在脑海中用力回忆着,希望自己穿越之前的记忆能帮上一点点忙,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苍茴的作用一定不简单,或许它就是决定这药到底会不会带来瘟疫的关键。
然而,无论陶清梦多么努力地去回忆,她还是对这个苍茴没有一点印象,难不成它是这里的特产吗?
就在陶清梦冥思苦想时,突然有人推开了药房的门,是李太医来了。
“清梦姑娘来得这么早啊!”
“今天醒得早了些,没什么事做便来这随便研究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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