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三个人,没人会想出我能做出这种举动,就连我自己都不例外。偏偏,在亚丁的景致,在老友见面的场景,在我潜意识的唆使下,我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即便张瑶注视着我,我依旧没有逃避。可我的心以及身体,却在微微颤抖。
“走吧,你不是饿了吗?”
我故作镇静的说。
“好......”
张瑶微笑,点头,随后向前走去,打开了车门,当然,在这期间,她已是脱离了我的手臂。我怔了怔神,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我悸动,“我做了什么?”
喃喃的问着,我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了,便在这时,杜城按了下喇叭,催促我上车。
回过神后,我赶忙坐上了车子,当然,我坐的是副驾驶位,这个时候,我已经没了与张瑶坐在一起的勇气。它来的很快,离开的亦是迅速......
杜城就这样驾着车,将我们拉到了一家店面不大小馆子,“这家店,绝对是整条街上最正宗的馆子,老板是土生土长的甘孜藏民。”
听过他的话,我看向了‘餐馆’,准确来说,这应该是人家,好似在很多旅游区中,都有这样的店面,将自己的住宅改成餐馆,为远到而来的游客,做着当地最为正宗的美食。
“这种馆子应该很贵吧?”我问。
“贵?......别把亚丁想成大理或者丽江,那是对这里的侮辱。”
“哦?”
“知道为什么这被称为最后的‘香格里拉’吗?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最为自然、纯粹的,人,空气,食物,街上的流浪狗,还有跑来洗涤灵魂的游客。”
听过杜城的自问自答,我很诧异。
因为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地方,有过这样的归属感,无论是他生长过的北京,亦或是让他唱出名声的苏州。
“当初你从工体走到丽江的时候,好像都没这样过。”我看着他,微笑着问。
“那会儿是疗伤,现在是...能一样嘛。”
“现在是什么啊?”张瑶在这个时候发出了声音。
杜城一听,好笑着回头,“什么时候你跟默儿在这住上一段时间,就知道为什么了。”
“巧了,在你婚礼开始前的这几天,我们都会在这游玩。”
“......我说是住。”
“你可赶紧打住吧。”不待杜城说完,我及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了解他如我,深知他会对张瑶说出什么馊主意来。
住在一起。
这一定是他要说的话,我保证。
“得嘞,哥哥带你们去喝酥油茶、吃糌粑,等到了晚上,还有耗牛火锅配酸奶。”
“......”
“......”
我跟张瑶都很是无语的看着杜城,万没有想到,当初那个对吃喝都没什么要求,只要有音乐跟酒就好的男人,会在距离北京两千公里外的稻城,化身成一个美食推荐者。
这里究竟会有什么魔力,会让他重新热爱生活?
......
在藏族阿婆热切的关怀下,我们吃过了下午饭。
实话实说,酥油茶还不错,但糌粑,我真品不出什么美味,反倒是杜城吃的很快乐,如果不是他的衣着与肤色,我真怀疑丫本身就是土生土长的甘孜藏民!
我们并没有耽搁太久时间,饭后,杜城突然对我们说:“我先回冲古寺草场那边接我媳妇儿,你们两个可以顺着这条街,步行到珍珠海,哥们儿的婚礼仪式就在那边办。”
我有些诧异,但我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张瑶也是这样。
此时此刻,我们产生了默契,三个老友间的默契——杜城为我俩创造了独处的机会,同样的,我们选择接受。
午后的阳光很足,亦是很暖,但杜城有告诉过我们,最后从行李中带上厚一些的衣服,因为等我们晚一些去休息的时候,这儿会很冷。
昼夜温差,就像是亲妈与后妈的转换,白天时会给予你无尽温暖,夜里的风又会化作彻骨寒意,让人感受什么叫做来自后母的‘温柔’。
就这样的,我与张瑶成了街上一条独特的景象:手中拎着棉服、身上穿着t恤。
......
珍珠海。
它是一片海子,一眼就能够望得到边,不远处就是当地三座神山之一的仙乃日,当地传闻,珍珠海就是是仙乃日的融雪化成的湖泊。
密林中的珍珠海,仿佛是镶嵌在仙乃日这座“莲花宝座”上的绿宝石,璀璨而耀眼。金色暖阳、碧绿蔚蓝化作的湖泊,林中的落叶,五彩斑斓都无法形容出这种美好。
“不愧是卓玛拉措(藏语.仙女的意思),这里真的是仙境,你知道吗,我很想用镜头记录下来这一切,但我突然发现,自己不配,配不上自然的美好,配不上在这种地方入镜。”
张瑶不无感慨道:“或许,只有挚爱着彼此的情侣,才有资格在这种地方举办婚礼。”
你可以在这儿入镜,因为你同样美好。
这是我心里的话,并没有对张瑶说出口,转而对她说道:“对的,杜城跟楚离,就有这种资格。”
“你能跟我讲讲他们的故事吗?......如果方便的话。”
“当然。”
我沉吟片刻,就把杜城与楚离的故事,告诉了张瑶。
“爱情真伟大。”
“这得看是什么样的爱情了。”我回。
“爱情其实不用掺杂太多的东西的。”张瑶说完,就放开了脚步,朝着珍珠海的方向,小跑而去。
我也有幸,见到了这样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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