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视线齐刷刷的移到官兵手上。
——太子的令牌!
——奉太子命!杀安国郡主!
官兵立即将令牌藏在身后,大声喝道:“安静!不得胡说!”
人们却议论纷纷。
“...那分明就是令牌!”
“...这些刺客难道真的是...?”
“...嘘!不能说出来...”
被带着刀的官兵瞪着,这些人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说不该说的话。
又是一个畏畏缩缩的声音传出来:“...可是为什么?”
大家都不解。
是啊,为什么?
太子为什么要派刺客去杀一个假的安国郡主?就因为她是假的?既然是假的,光明正大的杀了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派刺客?
难道……
正因为那是真的所以太子才要杀无赦吗?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议论声又起。
官兵只觉得自己背脊都凉透了,连忙催促自己的跟班道:“快上去,让他们先把那块布收起来。”
跟班连忙跑着上城墙,官兵仍旧摆出威严的样子喝道:“安静!安静!不许议论不许胡言乱语!”
可现在正是临近开城门的时间,越来越多的人在城门口聚集,站在外围的人对新来的人解释现在的状况,一口传百口,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方才发生的事情。
而站在里面的人,则控制不住的往官兵身后瞟,一个个都想再看一眼,方才收起来的那个太子的令牌。
就在这时,又有人呼道:“快看!又变了!”
“什么什么?这次写的什么?”
看不懂字的人急切的询问着旁人,而看得懂的人则明显呆愣了一瞬,脸色顿时煞白。
“哎呀到底写的什么呀?”
“你快说啊!”
“啊!!!”
就在催促声此起彼伏的时候,那个跟班上了城墙,城墙上的官兵们还在忙着拉第二个人起来,等他们反应过来去扯那块布的时候,却是火光一闪,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瞬间烧成了灰烬。
“天啊——!”
“那是什么?鬼火?”
“是不是上天显灵了?”
人们有的遗憾自己没能再看一眼那块会变出字来的布,有的则对眼前的异变感到惊恐。
而那几个看得懂字的人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对着那些许飘落的灰烬磕头大喊:“天狗食日应在十月初一,皆因圣女中了邪祟,御言有误,将有大祸,将有大祸啊!”
“这是上天预警!上天在告诉咱们大祸临头啦!”
“圣女中了邪祟?”
“上面就是这么写的...”
“圣女中了邪祟!求天不弃我!”
几个男人的哭喊很是明显,民众跟着哗啦啦的跪了下来,一边亲吻地面一边虔诚的叩首。
“求天不弃我,求天不弃我!”
官兵瞪着那跪着哭成一片形式各色的百姓,忽然觉得自己身置冰窖。
他忍住膝头一软也跪下去的冲动,脱力似的退了两步,靠在城墙上喃喃道:“我的娘啊...要乱了...”
……
……
白祈天一如既往的早起,晨练完了便是处理不完的事情,忙到将近午时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会儿的时候,谢嘉平翻窗进来了。
“嘉平,你不觉得你来得太频繁了些吗?”
白祈天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定,转头望着那个摇着折扇笑面如玉的男子,显得有些无奈。
“不觉得。听说你昨天遇刺了,我来看看你。”
谢嘉平踱步走过来。
“是玥儿遇刺了。”白祈天纠正他。
“你又不会放她不管,刺客要来的地方肯定有你在,我这么说也没错。”谢嘉平与他一同坐在窗边,学着白祈天方才的样子往窗外望去,竟是一愣。“你什么时候开始给她请先生了?”
白祈天刚才看的正是西厢房那边,虽然看不真切,但从窗户透出来的情形来看,楚玥正在学规矩。
“今天。”白祈天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勾唇一笑,那副容颜便更加赏心悦目了。“这是昨夜她自己提出来的。”
谢嘉平不懂:“她自己提出来要学规矩,你怎么这么高兴?”
“因为她不仅要学规矩,将来作为宁王妃,该学的东西,她都要学。”白祈天嘴边的笑意更深。
“宁王妃?”谢嘉平甚少讶异得如此明显,但此时他脸上的的确确写着“我很惊讶”这四个字。“真的是她自己提出来的?”
“嗯。她亲口说的。”白祈天点了点头。
谢嘉平愣了好一阵,才呼了一口气道:“她应该没有被吓傻吧。”
白祈天看着他,一副你说呢的样子,谢嘉平便摊开手道:“我知道我知道,她很厉害,遇刺这点小事吓不到她。我就是想不通,前段时间提起宁王就吓得吐血又满脸厌恶的人,怎么会到现在突然有了自己是宁王妃的自觉。”
“说起来……”白祈天若有所思的道:“我总觉得是因为你。”
“我?”谢嘉平怔了一瞬,随即揉着太阳穴很是头痛的道:“祈天,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不想猜那个小丫头是怎么想的,你跟我直说就是。”
“其实也只是我自己的直觉而已。”
白祈天看着自己好友这副罕见的头痛模样,笑得很是开心,接着将昨夜他与楚玥的对话说了一遍。
……
“是谢嘉平吧?把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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