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这个声音,上官翱只觉得脊背生寒,甚至有要往后退的打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宇文玄青能来的这么快,而且居然好巧不巧的,就听见了最后一句话。
最要命的一句话。
宇文玄青并未和上官翱多说什么,只是转头看向白晚昭问道,“他们拆东西,没吓到你吧?”
白晚昭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道,“吓到了,本来我睡的好好的,突然就过来说要拆了我家的墙,然后等我过来的时候,祖父就说,不管是谁都不行,这堵墙一定要拆。我都已经在外面看了好长时间了,不得不说,祖父带来的这些人,拆墙的工夫是真的厉害。”
这话冷嘲热讽的,让上官翱的面上也有些不好看,他冷声开口道,“我们在要拆墙的时候,你也不曾说过这墙和三殿下有关!”
“哦?”宇文玄青转眸,目光中有些发冷,危险地看着上官翱问道,“上官大人的意思就是,如果这墙和我没关系,那我未婚妻的房子,你们就可以随便拆了?”
上官翱语噎。
虽然心里是这么觉得的,但是现在宇文玄青这尊大佛就在这坐着,谁也不敢真的说出来,就只能咬牙低头,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一句,“老臣不敢。”
“不敢?”宇文玄青冷笑一声,道,“我看上官大人的勇气可嘉啊,这么大的一堵墙拆的这么快,想来是早就看不顺眼了吧?”
“这不仅仅是你亲手建起来的,而且还是大哥设计的,还是玄歌特意帮我在墙边种的花草,现在全都毁了。”白晚昭吐字十分清晰,就像是担心宇文玄青听不清楚一样。
宇文玄青自然是理解了她的用意,立即便跟着点点头道,“大哥和你们这些闲人可不一样,为了晚晚的这个东西可是费劲了心思。现在倒好,上官大人一个看不顺眼,居然就直接拆了?”
“你!”上官翱明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她编出来糊弄人的,但是现在又不能直接开口说。他咬牙切齿地看着白晚昭,一字一句道,“白晚昭,你莫要忘了,你到底是我们上官家的女儿!”
“上官大人,您是真糊涂呢,还是装傻?”宇文玄青好整以暇地撑着下巴,笑着道,“你自己也不想想,如果父皇真的打算让晚晚属于你们上官家,怎么会给晚晚改名字?晚晚现在的姓氏跟着什么人,你们自己清楚。好好想想,如果没了晚晚,你拿什么保着你们上官家。”
这话说的太直白了些,让上官翱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他有些发怔地看着白晚昭,像是才明白过来皇上的用意。
白晚昭视若无睹,就只是耸耸肩道,“上官家家大业大,还有皇上能仰仗的玄天剑法,自然不会靠着我的。”
“玄天剑法?”宇文玄青轻笑一声,摸摸她的头发道,“你不是会么?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你三叔曾经逼着你将整个玄天剑法都背下来,背不下来不准吃饭?”
这事儿是真的发生过,在她需要闭关修炼的那段时间里面。不过,那时候虽然是没背下来,但是上官竹还是偷偷地给她送了吃的过来。但是,也想要感谢上官兰,玄天剑法她背的十分熟练。
上官翱一听,脸色都白了,也顾不上宇文玄青是不是在这里了,直接就怒吼了一声,“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宇文玄青不动声色地挡在了白晚昭的面前,眯眸看着上官翱道,“晚晚在上官家被欺负成这个样子,父皇心疼,让她离开你们族里也是好心。到时候,晚晚是我的妻子,会的东西交给皇家,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劲的。”
其实,白晚昭早就已经将玄天剑法交给了皇上。
她早就明白,上官家这种仗势欺人的做法恐怕有些不对劲,迟早有一天会自取灭亡。早给也是给,晚给也是给,更何况,在白晚昭的心里面的却是和皇上更加亲近的。
上官翱被气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半晌才对着宇文玄青一拱手道,“三殿下,玄天剑法乃是我们上官家家族存亡的延续,万万不可拿来开玩笑啊。”
“你们上官家的家族延续也好,玄天剑法也好,我都不感兴趣。我在意的就只有晚晚而已,但是现在呢,你们拆了晚晚的家,你让我怎么处置?”宇文玄青的目光落在了司予的身上,冷笑了一声,嘲讽道,“我原本还在想着,上官家哪儿来的本事敢动我的晚晚,原来是公主殿下给的勇气。”
司予一听这话脸都白了,她尚且还不知道在皇宫里面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国家所仰仗的东西已经失去了作用,所以此刻就算是有些慌张,却还是迎着胸膛道,“我并未让上官家的人对上官小姐做什么,我只是想来拜见上官小姐而已,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大的谱子,连本公主都不见!”
“之前我就觉得很奇怪了,我为何一定要见司予殿下呢?”白晚昭从宇文玄青的身侧出来,挑眉看着司予道,“论身份,我乃皇上亲封的清平县主,不比司予殿下的身份低。若是论出身,我自然也是才出身名门。难不成,司予殿下是因为你长我幼?”
这基本就是变相地在说司予的年纪大了,司予寒着一张脸,不悦地道,“我自然没有这个意思。”
“我对司予殿下的尊敬是因为您是客人,所以我才会如此的。”白晚昭的口气虽然听着十分温和,但是话里的意思却尖锐,“不过,若是殿下不在乎自己的身份,那我就也没什么办法了。”
赤-裸-裸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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