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程菲,今年二十四岁,是“锦绣江山”里的头牌。
“锦绣江山”是b城一家很有名气的古风私人会所,来这里一掷千金的人不多,一掷万金的人不少。
说是古风私人会所,明白人也都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地方。
小姐、公主、风尘女,这些平日里俗的烂大街的词儿在这里统统听不见。
那些恩客,称呼我们美人儿。
这里的价格高,私密性好,设施又齐全,所以能够来到这儿的客人,通常都是财力雄厚,背景够深的人物,寻常人想见一面都困难的那一种。
我们每天都穿着制作精美的一身又一身古装,打扮得花枝招展,来来往往穿梭在这个装修古典又无比奢华的一间一间屋子里,满足着那些男人做君主的yù_wàng。
说白了,也不过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把那些穿在我们身上的衣服,再脱下来。
最好的办法,无非就是砸更多的钱。
钱越多,衣裳就穿的越少,人便会笑得越娇,花样也就想得越多。
我不是这里最漂亮的那一个,甚至来到这里,都是被人陷害的一场预谋,二十三岁之前,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可二十三岁之后,我发现,原来我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出事儿了,李老板大发雷霆,叫人把妍妍给打了。”
可能是白天没吃东西的缘故,今儿个我的胃不是很舒服,所以就提前回家了。
经理不在,场子里我说了算,早走几个小时也没人管。
可哪知道路上,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面的人语气慌张极了。
“我马上回去。”我叹气,大家都叫我一声“飞姐”,因为我总是能够提姐妹们摆平许多事,应付许多难缠的客人,所以大家都尊称我一声“姐”,资历在这个地方就是一切。
至于我到底姓甚名谁,却是没有几个人知道。
二十分钟后,我赶回“锦绣江山”的屋子,刚走进去就看见有个黑衣保镖正在用皮带抽妍妍,劲儿使的不算大,可说那背上的伤口血肉模糊也不为过。
为了招客人喜欢,妍妍身上的衣服本来就轻薄,这一皮带抽下去,衣服顷刻间撕裂,血就顺着那轻纱渗了出来。
大抵是太疼了,妍妍趴在地上一声不吭,脸色惨白,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暗自倒吸一口凉气,自己都替她疼得慌。
妍妍今年才十九岁,她入行还不到三个月,人长得漂亮也乖巧,我实在想不出来她会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客人。
可是这李老板也是“锦绣江山”的常客,得罪了他的人,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李总来了怎么不叫人跟我打个招呼呢?这是怎么着,叫了新的美人儿,就不记着妹妹我了?”我巧笑倩兮地走过去,坐在李老板身旁,毫无扭捏地靠在他身上。
甭管这李老板是什么身份,说到底都是好色的男人,温软香玉贴在身上,谁还有推却的道理么?
他见是我来了,笑着伸手在我的大腿上拍了一把,又给我倒了杯马爹利,递了过来。
我接过酒杯的一瞬间,余光眼看着那保镖的皮带就又要甩下去,赶紧开口呵斥道:“什么意思啊?我跟李总说话呢,这旁边还得有配乐吗?”
李老板听见我这话,“噗呲”一声乐了,“你看你说的。王彪,飞姐不喜欢,你还不赶紧滚到门外去。”
我看到妍妍努力地抬起脑袋用那求助的眼神望着我,像是拼尽全力最后的挣扎。
其实我不是什么善人,因为当年的经历,我对于任何陌生人,都没什么多余的同情心。但是如果妍妍今天死在这儿,我难逃其咎。
我答应经理能够关照好这个场子,摆平姐妹们大大小小的事情,所以他才肯让我坐台而不出台。如果我做不到,那就注定难保清白。
我不关心别人的死活,可我在乎自己的命。
于是,我一瞬间堆出了个妩媚的笑容,望着李老板含情脉脉,高举手里的酒杯,微笑,然后放到唇边,仰头一饮而尽。
酒是好酒,但不该是这么个喝法。
可我知道李老板根本就不懂酒,他只是想看别人一饮而尽,这证明他的面子够大。
辛辣的滋味萦绕于喉头,再好的酒,一饮而尽都会觉得烧心,更何况我今天胃本来就不舒服。
“飞姐好酒量,真是给我老李的面子。就冲你这爽快劲儿,我也陪你干一杯!”李老板说着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可却怕烈,不敢喝急了,一口一口抿着,看样子还挺享受。
可是他的话传到我的耳朵里,只有讽刺。
我酒量好?我当年连喝杯红酒都会晕,我怎么会酒量好?
来到这儿以后,为了不被客人灌醉,失去意识,我开始在休息的时候,自己灌自己酒。
一瓶接着一瓶,啤的、红的、白的混着来,喝了吐,吐了喝。
整整将近一个月,我把自己折磨的不像样子,直喝到快要酒精中毒,被姐妹发现送去医院洗胃,这才罢休。
许是老天看我可怜,那之后,我的酒量真的长了好多,若不是刻意去灌,就再没醉过。
世上哪有白来的好事情,所有的看似不经意,背后都藏了数不尽的血泪。
看着李老板慢悠悠地把那杯酒喝完,我赶紧笑着鼓掌,同样称赞他酒量好,夸他是真男人。
夸够了,也笑够了,我站起身问李老板,“李哥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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