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的福特在我面前停下,司机将车窗摇了下来,好心地问我为什么哭。
我见他停下来连忙站起身对他说道:“我朋友出了车祸在医院抢救,我着急赶去医院看他,你能不能带我一程?我可以多给你一点钱。”
我现在哪里顾得上有没有什么危机意识,我只知道如果我要是再赶不到医院,很可能就连莫琛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这个男人非常好心,对我说不要钱,让我直接上车,说要带我一程。
我当时内心真是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这个男人才好,只能在上车之后不停地说谢谢。
他带我去了医大二院的急诊,问我要不要紧,用不用他陪我去?
我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钱给他放在了车座上,道谢后说不用,便快步跑开了。
出车祸受伤的人又不是我,我能有什么事情?
找到莫琛所处的手术室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急诊室的大夫已经换班了,早晨接诊莫琛的主治大夫此刻已经下班了,而医大二院的急诊室每天又会送进无数车祸患者,所以我几乎问遍了在急诊室里的每一位医生,都没有人记得今天有没有接到过莫琛这个人。
在我觉得自己近乎崩溃,一点希望都没有的时候,还是保安走过来问我,“你可以去骨外科的手术室看看,今天早上送过来一个车祸患者,腿好像是被压断了,拉到骨外科去做手术了。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不清楚你要找的那个人是不是他。”
“谢谢你啊,我现在就过去看看。”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但是有消息了总归要比没消息好。
我与其在这儿干等着急得要命,倒不如先去找找看,万一那个做手术的人真是莫琛呢?
不过因为我之前不常到医大二院来,所以在找人的时候还是耽搁了很多时间,等我赶到骨外科手术室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我拉过外面的值班护士询问被拉来的人到底是谁,可是值班护士却说她也不知道,不过这个人伤在腰上和腿上,要是手术进行的不顺利,也许是要瘫痪的。
听见这话,我的胸口一瞬间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倒不出来,咽不下去,堵在那儿特别难受。
我不敢想象莫琛有一天会离开这个世界,更不敢想象那个曾经拿枪指着我的男人竟然可能瘫痪在床。
就在这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有些疲惫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想也没想就冲上前去问医生道:“医生,我是病人家属,手术进行的顺利吗?他脱离危险期了吗?”
“你是病人家属?现在才赶过来?”医生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这样问我。
见我点头称是,他这才对我说:“手术还算顺利,命是保住了。不过虽然腿骨已经接上了出来了,日后能不能正常行走还要看他自己的恢复情况。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我要跟你说一下,因为患者的头部也受到了撞击,在我给他做手术之前,也找了脑外科的专家过来会诊,拍出来的片子显示是脑震荡,所以不需要特意进行手术治疗。尽管如此,这还是可能对他的体内恢复可能会有影响,家属需要知情。”
当我听到医生说莫琛已经度过危险期的时候,一下子就长吁了一口气,含在眼睛里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我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擦眼泪,一边接着问医生道:“医生,那接下来他还需要住院观察才能知道下肢是否瘫痪吗?”
医生点了点头,伸手指了一下刚才跟我说话的护士,之后跟我说:“对,但他一会儿就能被其他医生推出来了。你先去跟护士把他的身份信息录入一下,还有手术费用是院方垫付的,你也需要缴一下。”
我点头称好,心里却乱作一团。
一来我是担心莫琛如果真的就此无法行走,那他照顾自己都是问题,又该怎么照顾朵朵?
二来是我虽然今天带了银行卡出来,可我的积蓄毕竟有限,我又没给任何人缴纳过手术费用,所以根本不知道这笔钱够不够。
我走到护士身边,刚想问问护士手术费用大概需要多少,看看我带的钱够不够,却突然看到医生走了几步之后又回头看着我,欲言又止。
“医生,你找我是还有什么话要交待吗?是不是他术后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注意的,那你告诉我,我记一下。”其实于我的身份来说,我总觉得莫琛的事情轮不到我去操心。
可是程叔也说了,莫夫人回澳门去了,眼前我又不认识什么能够照顾他的人,念在曾经一场情分上,我是真的没法眼睁睁地看着他不顾。
那些对于西北的愧疚,那些对于莫琛的仇怨,这笔账我还是要算的。
可是最起码我也要等到他醒过来我才会更他算账吧?
“他术后恢复期间需要注意的事情会有医生跟你交待,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跟他同车的那个司机在你来之前已经因为抢救无效而去世了,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如果认识的话,我希望你通知一下他的家人。”
医生的话又是让我一惊,“同车的司机?车上面有他的驾驶证吗?他叫什么名字?”
我有些担心,怕死去的那个人依旧是我所熟悉的人。
医生冲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道:“有,但是因为手机压坏了所以找不到他家人的联系方式,公安部门好像还在查,没有给我们来消息。他叫剑雨。”
剑雨?
死了的人竟然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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