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宫七那个孽障,白术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似乎就注定会搅得他的生活天翻地覆。是的,一切都是从扶摇楼开始的。
为寻昭妃主子,他同陛下一起去了扶摇楼。南宫七是凤盛骆身边的人,按理说与他没有任何相干,杀了也就是了。南宫七的武功跟他比起来,实在是太好杀的类型。
从扶摇楼上与他一起纵身而下打斗的时候,白术还在想,是用剑还是直接用手?抑或是直接踢下去让他摔死算了?
岂料,就是这么走神的一瞬间,恰好被南宫七钻了空子。这厮没脸没皮的,居然直接凑上来抓住他的双手抱住了他,额头还直接撞上了他的下巴,痛得他撕心裂肺的。两人就以这样诡异的姿势一起摔进了扶摇楼三楼的走廊。
平时的白术是冰山一座,连仇全和守天都不怎么敢同他说话,他身上也总是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所以除了风城启难,几乎没有人敢靠近他。
此时此刻,他明明周身都是杀气,却被这人没头没脑地抱住了,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地柔软了一瞬间,有些没回过神。
可能是因为从有记忆开始,从来不曾有人这样抱过他罢,帝王也是不曾的。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很奇怪罢,奇怪地让他身上的杀气散去了。
"喂,我都没有要你的性命,你怎么下手毫不留情的?"南宫七抬起头,双手仍旧压着他的双手,忿忿地道。
他一愣,继而面无表情地道:"你若能要得了我的性命,还会在这里同我说话么?"
"......"南宫七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是的,如果可以,刚刚他一定就解决了白术,不然留着好看么?敌人之间,永远忌讳的就是仁慈。
诶?可是刚刚,白术没有马上杀了他啊?南宫七才反应过来,疑惑地低头看着这人问:"那你为什么不要我的命?"
我倒是想要,谁让你突然抱着我的!
白术大人双手一震,轻松地挣开南宫七的束缚,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往楼下飞去了。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只是有一点点特别,却也没有心动。
白术效忠于燕王风城启难,南宫七则是离国皇子凤盛骆的随从。按照这二位主子的关系看来,他们俩应该是会成为对手的。可是很不幸,在后来相处的日子里,南宫七华丽丽地缠上了他,并且靠着那比宫墙还厚的脸,无耻地打扰着他的生活。
在凤盛骆做质子的时期,白术大人的平静小日子也因了南宫七的到来,终于摔了个尸骨无存。
某天清晨,当白术习惯性地起身去庭里练剑的时候,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庭里有生气,只住了他一个人的庭院,似乎被什么人侵入了。空气里还总有怪怪的味道。没有杀气,也没有压迫感,难不成是哪个宫人来打扫么?
他穿了衣服,拿上剑打开了门。刚一抬眼,便傻在了原地。
门前的空地上堆了一个火堆,正冒着烟烧着一坨黑漆漆的东西,烟雾袅袅,却意外地带了些香气,像是...烤肉?
"你醒了?"南宫七抬起头来看着门口站着的白术,笑得春光灿烂地道:"本说让你教我剑法的,但是看你睡得挺好,我便打算等你起来,顺便做个早饭。怎么样?香不香?"
白术大人脸黑了,两步走过去俯视着他,沉声问:"谁让你进来的?"
南宫七眨眨眼,无辜地看了一眼开着的门,道:"门没锁啊,也没人告诉我不可以进来诶?白术,我又不是来刺杀你的,你脸色这么难看做什么?"
无力地叹息了一声,白术揉了揉眉心。他怎么忘记了,这个人是南宫七,不是一般的宫人,也一直无视他不喜欢被人打扰的这个事实。跟他说规矩,完全是对牛弹琴。罢了罢了,他爱来就来,不碍着他就好。
只是,宫里能升火烤肉么!
"喏。"过了一会儿,南宫七动手将埋着的东西刨了出来,掰开泥土,撕开荷叶,香气喷喷地递到了他的面前:"吃点东西再练剑罢。"
瞳孔猛地放大,白术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七手里的烤乳鸽,好半天才问:"鸽子哪儿来的?"
南宫七笑得一脸无害,指着院子一边放着的鸽笼道:"我自己抓的啊。"
自己抓的...白术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拔剑就想砍死面前这混蛋。那是他联系鬼谷的信鸽啊!他居然就这么抓来烤了?!问都没问一声啊!
"啊啊,你干什么!"南宫七慌忙躲着白术的剑,撕心裂肺一样地鬼叫着:"我好心好意给你做早饭,你砍我干什么?呀!救命啊!"
白术冷哼一声,一路追着南宫七到了接天湖,两人都有些气喘。南宫七举起双手道:"我错了行不行?大早上的这么大动静可不太好,白术大人你就放过我罢,不就一只鸽子么?烤都烤了,你不吃我吃就是了。"
真能被他给气死。
打那天起白术就养成了休息之前检查门窗的好习惯,并且在庭院之中藏了金针暗器,不会致命,但是绝对会让人挠心挠肺地痒。以此方法,总算暂时避了南宫七一阵子。
可是,此处不相见,自有他见处。一出住处,还是会遇见南宫七。
如此几番纠缠,倒让昭妃主子很奇怪了,有一次恰好他们走走着走着又遇见了南宫七,昭妃开口便问:"小七,你怎么总跟着白术大人?"
南宫七撇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不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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