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晓茯苓看不到,但桑鹿鸣难免会有做贼心虚的感觉,她的眼神躲闪了一番,而后朝着不远处的床榻跑去。
桑鹿鸣直接躺在了床榻之上,她睁眼看着房顶:“真希望这所有的一切都能维持现状啊。”
只若是能够这样继续维持下去,这一生已经知足。
桑鹿鸣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若是当下之事处理的差不多之后她便去寻找至千屈。毕竟多日不见,多多少少也会想念。
她知晓如今茯苓与君莫尧之事无需她再关心。
几日之后,桑鹿鸣却是迎来了公孙资,她在听说这个消息之时,便像是疯了一般迎了出去。
很久未曾见到公孙资,桑鹿鸣听说此番是代表南轩国出使天顷,桑鹿鸣便急急赶去了天顷去迎接公孙资,她现下住的地方委实忒过于隐秘,若是直接告知公孙资,他定然无法找来,既然如此,还不如主动去迎接。
桑鹿鸣见到公孙资时,只见得她面前之人已然成了一名鲜衣怒马的少年。
记忆中稚嫩的容易早已经蜕变,变得成熟有魅力了许多。
桑鹿鸣仰头望着公孙资,却是未曾想到公孙资直接跳下了马,而后将她一把拥进怀中:“姐姐。我想你。”
这是公孙资见到桑鹿鸣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而也正是因为这一句话让一直都极为坚强的桑鹿鸣再也无法坚强下去,她埋头在公孙资的怀中痛哭出声:“不过是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便已经这样高了。”
上次见到公孙资之时,他的眼中尽是恨意与戾气,而如今那恨意与戾气早已经消散,变得阳光开明起来。
这是唯一值得桑鹿鸣开心的。
她踮起脚尖拍了拍公孙资的肩膀,而后说道:“日后姐姐便需要你保护了。”
公孙资满脸的笑意:“好。”
“只是在你保护姐姐之前,需要保护好自己,不然又如何保护姐姐呢?”
桑鹿鸣的目的只是希望公孙资能够好好的。这样即便是要她去死,她也心甘情愿。
“姐姐,我早已经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了,以后我来保护姐姐。”
公孙资缠桑鹿鸣缠的紧,像是片刻都不愿意离开一般:“所以姐姐便一直在我身边吧,不要跟其他的男人走了。”
唉,终究还是个不成熟的孩子。桑鹿鸣再次跷起脚尖,她摸了摸公孙资的脑袋:“成家立业是人之常情,纵然我是女子,成日里不结亲,是会让天下人都耻笑的。”
“谁敢耻笑姐姐,我定然不会绕过他。”公孙资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反正姐姐不能嫁给其他男人,姐姐只能是我的,要永远陪在我的身边。”
“拳头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桑鹿鸣将公孙资紧握的拳头打开,她看着公孙资的眼睛,正色说道:“你也是要娶妻的,若是成日里让姐姐待在你的身边,将来你的妻子也会笑话你。”
“她若是笑话我,我便一纸休书休她,更何况,娶妻这么麻烦,我才不想。”
桑鹿鸣当真不知在这种情况之下该哭还是该笑了。
毕竟公孙资的话根本便是出自小孩子心性才会说出来的,可是他这话又令人情不自禁的想要笑。
“姐姐我是认真的,你笑什么?”
公孙资原本是代表着南轩国出使之人,可是如今却是以这般幼稚的性子来面对旁人,一般人怕是无法接受吧。
“你可莫要让旁人摸清了你的性子,不然你日后便没有办法像你最为崇拜的堂堂大将军那样在将士们面前施展你的威武雄风了。”
一听到这话,公孙资方才有了一些慌乱,他转头看向周遭,见无人注意到他,这才松了口气。
“我一定会是最为威武之人。”
少年便这般当着桑鹿鸣的面儿立下誓言:“因为那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姐姐,那样便没有任何人还敢去欺负姐姐。”
这样的话,这样懂事之人,又如何能够让人不感动。
“乖,是姐姐对不住你,没有保护好你。”桑鹿鸣再次将公孙资拥进怀中,如果她有能力,便也不会让公孙资受到如此多的苦难。
所以,要说对不起的是她。
公孙资突然正经起来,他像是蓦然想到了什么事一般:“姐姐,我有话要告诉你。”
见公孙资不住地朝着身后看,桑鹿鸣便大抵明白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突然装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你看你,跟姐姐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不过是如厕,走吧,姐姐带你去。”
到底还是少年,听到桑鹿鸣这样说,公孙资一瞬间红了脸:“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的反应也算的上迅速了,不过是桑鹿鸣的一句话,便能够瞬间理解。
桑鹿鸣带领着公孙资离开,她看着这周围,公孙资在没有赶去驿馆之前便被桑鹿鸣拦了下来,所以他被桑鹿鸣带去了住处。毕竟对于桑鹿鸣与公孙资来说,只有这里才最安全,至少不会让旁人发现他们所说的话。
“究竟有什么话?”
“姐姐,你可知皇上他做过一件极坏之事?”
“什么?”
“上次他竟然借用天顷国之名杀害了南蛮之人,南蛮人又生性粗暴,不会用头脑去想问题,所以他们定然会将此事怪罪到天顷国的身上。”
桑鹿鸣神色一怔,直到现在她都不知究竟该怎么做。
一边是她的国,可是却没有给过她任何还总是让她无限付出的国。而另一边虽然不是她的国,但却是她所在意之人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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