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芮内心苍凉,终日便守在郁老太身旁,即便郁老太昏迷着,檀芮也不敢把六王爷之事向她诉说,只担心郁老太迷糊中听了去,心里着急便更难以苏醒。
守门家丁急匆匆向郁坤泽禀报:“大老爷和堂少爷回来了,他们往老太太的院子去了。”
郁坤泽闻此,立马起身往宜香苑而去。
郁清泽和郁怀畅身着戎装站在房门,宁婆子见了,顿时满脸激动地迎了出去,“老爷,少爷,你们终于回来了!”
“娘怎么样了?”郁清泽满脸着急。
宁婆子神色异常,扭过头不说话。
檀芮神色疲倦,站起身来,看着他们二人。郁清泽与郁清泽形容并不甚是相似,郁清泽多了几分粗犷、苍劲和霸气,颇有大将军的风范。郁怀畅也是一副武人扮相,与郁清泽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檀芮向他们行礼,“檀芮见过大伯父,见过表哥。祖母好不容易睡了过去,咱们先到外面吧,莫吵到了她。”
郁清泽伸长脖子看了郁老太一眼,见她睡得正沉,便点了点头往外移步。
郁清泽和郁怀畅都打量着檀芮,算算竟有七八年未见到她,不想如今却出落得如此标致。郁清泽又见她眼圈泛红,神色悲怆,还一直守在郁老太身边,不由暗自点头,是个重情义的孩子。
“祖母情况如何?”郁怀畅问道。
檀芮神色异常,低垂着头,低低地说:“不太好,一直昏昏沉沉,说胡话。”
他们不由也黯淡了下来。
这时,郁坤泽从外赶来,见到郁清泽,两兄弟不由紧握着手,满是感怀。
郁坤泽语气满是愧疚:“小弟无能,没有照顾好母亲!”
“她毕竟老了,又怎能怪你,这一年多若没有你的照顾,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说来,我还要谢你才是!”
“大哥这是什么话,她也是我的母亲,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两人又是一番叙旧。
这时,宁婆子喊道:“老太太醒了,两位老爷快来。”
他们一阵激动,赶忙向床边走去。
“娘!”
“祖母!”他们唤着。
郁老太看到心心念念的两人,不禁湿了眼眶,喃喃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短短几个字,却触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纷纷抹着泪。
郁老太神色疲倦,不能说太多话,只是拉着他们两父子的手,眼里含泪地看着,透着浓浓的亲情。
宁婆子眼角也挂着泪,她转而对郁坤泽和檀芮道:“老爷,小姐,大老爷和堂少爷好容易从西凉赶回来,定是有话要对老太太说,便给他们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吧。你们这几日也累了,便回去好生歇着吧。”
郁坤泽觉得在理便点了点头,与檀芮一同走了出去。
宁婆子把他们送走,赶忙把正堂的门关上,还对守门的丫鬟嘱托道:“你们守在门口,若是有人来探望,定要派人禀报,莫扰了老太太和将军叙话。”她走到内里,把房门也关了起来。
郁清泽和郁怀畅都一脸沉郁之色地看着郁老太。
郁清泽语气里带着自责,“都怪孩儿不孝,不能在母亲身旁相伴,不能好好照顾母亲。”
郁怀畅也道:“祖母,您一定要好起来!”
宁婆子走了过来,把郁老太扶了起来,在耳边轻声说:“他们都走了。”
郁清泽和郁怀畅都很是惊讶,郁怀畅喊道:“嬷嬷,你这是干嘛?祖母病那么重,怎可把她扶起来?”
宁婆子还没说话,郁老太便开了口,“我没事,我是装的。”语气里带着几丝倦意。
他们两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娘,您,您为什么要装病?”
郁老太面色阴沉,没有答话。宁婆子伺候替她把衣服穿好,又扶她到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刚坐稳,便厉声训斥:“你们二人,跪下!”
他们父子更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娘,您这是,这是病糊涂了吗?”
“我没有糊涂,我清醒着!”郁老太声色俱厉,“你们快给我跪下!”
他们见郁老太神色怒意浓盛,虽不明所以,也只得乖乖跪下。
“你们说,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败坏忠良的事!”
“祖母,我们,我们没有做这样的事啊。”郁怀畅满腹委屈,郁清泽也一头雾水,满脸茫然。
“你们真的没做吗?好,那你们告诉我,认不认识当朝六王爷?”郁老太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二人。
他们一听到六王爷,顿时脸色骤变,犹如受了巨大打击一般震惊。
“这下想起来了吗?”郁老太咄咄逼人。
郁清泽沉声道:“孩儿不知娘为何出此言,当朝六王爷高高在上,我从未到京城履职,如何会与他识得?”
郁老太气恼地拍着桌子,“在我面前还这般嘴硬!你知道是谁让我装病的吗?便是你们父子,你们爷孙誓死效忠的六王爷!”
郁清泽和郁怀畅听了她的话,俱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神色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郁老太已经气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宁婆子赶忙给她抚背顺气。
郁清泽神色异常,“娘,你如何得知此事?”
“事到如今我如何得知还有意义吗?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正在做的事是多么的不忠不义,胆大妄为!”郁老太不住地骂着。
“娘,您不该卷进来的。”郁清泽语气有一丝担忧和责备。
“你们只当我不知道便是没有卷进来吗?你我是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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