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喧嚣,旭日斜挂而起,白茫茫的雾气已经完全散去,琼州城露出了原有的样子,青瓦飞檐,杂乱匆忙的脚步踏着青石板路,一个个人影穿梭在街巷之间,有的人开始为生活辛苦奔波,有的人彻夜烟尘,衣冠不整面露疲色,准备休息,一切都是那么和谐。
琼州城的四道门都已打开,人流随着朝阳流淌进城中的各个角落,早市已经开始,孙胜海的小插曲如同一滴水落入激昂的河流,没有引起多余的波澜,只会被人在茶余酒后的谈笑间提起。
鑫源酒楼换了主家,店里的伙计运气好,被一齐收揽,可以继续待在店内,门口高挂的匾额被伙计们拆了下来,喜气欢腾的样子,没有一点惋惜,重重的几斧子下去,匾额被劈成了整整齐齐的几块柴禾,丢进了后厨内,燃起焰火,噼里啪啦的炸裂声之后换来了一顿香喷喷的早餐。
原来鑫源酒楼的主厨杨六儿手艺的确不错,一碗白粥愣是能煮出蛋花汤的味道,在被平日收拾碗筷的素儿止不住的请教下,才道出炒蛋没有洗锅的真因。
小百姓的生活,平凡却又充满乐趣,朴实无华的生活更容易让人满足,赵清河也挺享受这种感觉,喝完鸡蛋味的白粥,搬个小凳子慵懒地坐在酒楼门口晒太阳。
酒楼的位置不在中城人流最多的位置,但离着主街也只有一条街的距离,偶尔有人会来探访,赵清河只能摆摆手示意酒楼已经关门,现在这里是我的地盘,这么说有点不太尊重死者也就是原先这里的掌柜张鑫,但是赵清河好歹为他抓到了真凶,想来在天之灵应该不会怪罪,说不定还要保佑着这里的财源。
鑫源酒楼的伙计有四个,都是手脚利索的好手,两层的酒楼很快就被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个干净,酒楼不大,桌子椅子腾空出来以后倒也还宽敞,多余的桌子椅子都不怎么用得着,咔咔几斧子被六儿拿去做午饭了。
素儿是个十八岁的姑娘,圆圆的脸蛋,红通通的,也不找个凳子,直接双腿交叉盘坐在门侧。
“掌柜的,咱真的不继续做酒楼了吗?六儿叔的手艺很好的呢。”眼神清澈,手中拿着几个小石子随意把玩着。
“那就让你的六儿叔专门给咱做饭吃,给别人做了这么多饭。也要犒劳犒劳自己才是。”赵清河笑笑道。
“那咱们得给新的店起个名字。”素儿兴冲冲地说道。
门口的确是空荡荡的,得取一个好的店名再找一个木匠刻出来,不仅要刻得好看,而且一定要大气,让人远远地就能看见。
“不如咱就叫鸿运瓷行!鸿运鸿运,以后有人路过就会念一遍,我们的店以后一定鸿运当头。”素儿低头想了半天,蓦地眼神一亮,抬头兴奋地说道。
素儿对自己的想法很满意,眨着眼睛期待地看着赵清河,从堂内却传出一个声音。
“素儿,咱掌柜的是读书人,怎么会起这么俗套的名字。”
“福顺哥,你就知道挖苦人家,素儿又没有读过书,人家也是好不容易才想到的嘛。”素儿嘟起腮帮,赌气地转过身。
都是穷苦家的孩子,没有钱,男孩子都不能进学堂半步,更不要说女子,男耕女织就是最基本的生活方式,在家纺衣织布,生火做饭才是女人们的本分。
赵清河想了想:“我也只不过认识几个字,会几首诗,等这店运转的差不多了,以后大家想学,我可以教你们一些。”
“真的?!太好了!”素儿一惊一乍地跳起来,赵清河笑着点了点头。
“跟掌柜的学几个字,以后就可以回村子里显摆显摆了,省得村子里那个教书的老头看见我就翻白眼。”
“二毛,你还是安安心心地跟着我学做菜吧,笔都抬不稳,你学做几个菜给那老头吃,说不定老头高兴了把他的女儿嫁给你。”六儿在后厨扯着嗓子大喊。
“净瞎说,那老头子的女儿都三十多岁了,我才不要。”
“孙女儿也行啊……没差。”
“哈哈哈~”
一群人叫嚷一通,关系很好,很久才停下来。
“掌柜的,掌柜的,你读过书,会不会作诗啊?是不是以后还要科考当官呢。”素儿笑着问道。
“当官?”赵清河沉思良久,耸了耸肩,好像自己当初从小渔村翻山越岭出来的理由就是为了科举做官,和张鹏举一样,空有一颗报国的心。
救世济民?不存在的。
“二毛,你还是安安心心地跟着我学做菜吧,笔都抬不稳,你学做几个菜给那老头吃,说不定老头高兴了把他的女儿嫁给你。”六儿在后厨扯着嗓子大喊。
“净瞎说,那老头子的女儿都三十多岁了,我才不要。”
“孙女儿也行啊……没差。”
“哈哈哈~”
一群人叫嚷一通,关系很好,很久才停下来。
“掌柜的,掌柜的,你读过书,会不会作诗啊?是不是以后还要科考当官呢。”素儿笑着问道。
“当官?”赵清河沉思良久,耸了耸肩,好像自己当初从小渔村翻山越岭出来的理由就是为了科举做官,和张鹏举一样,空有一颗报国的心。
救世济民?不存在的。
“二毛,你还是安安心心地跟着我学做菜吧,笔都抬不稳,你学做几个菜给那老头吃,说不定老头高兴了把他的女儿嫁给你。”六儿在后厨扯着嗓子大喊。
“净瞎说,那老头子的女儿都三十多岁了,我才不要。”
“孙女儿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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