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行开业如期而至。
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济风瓷行门还未开,二楼窗户悄悄地开了一条缝,一个对小眼睛从窗缝露出来,只是一眼就慌忙将窗户闭上。
“我的妈诶,鸡都没打鸣,咋这么多人。”二毛捂着狂跳的心口暗道,昨晚轮到他看店,二楼不仅仅用来作仓库,还用桌子拼凑成了一张大床,东家不小气,厚厚的床褥垫在底下很舒服,大清早门口人声鼎沸,吵吵嚷嚷,根本睡不着。
砸店?还是抢东西?
济风瓷行正门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前面的人脸都挤在了门板上。
二毛从后厨房找了几根长长的木棍抵在门板上,转身就从后门跑了出去,出大事了,得赶紧通知东家。
这边赵清河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能听到隔壁正房贾柯轻微的呼噜声。
贾柯与沈心砚在头一晚就从城外赶了过来,贾柯住在正房,沈心砚住在紧挨着的厢房。
几日前就请人给顾潇睿去了消息,顾潇睿还在论剑,依旧赶不回来。
三个掌柜只到了俩,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黄爷,随他去吧,年底等着分红就是。
素儿早就起来,等赵清河洗漱完,将早餐端到面前。
宅子大门咣咣地响起来,有家丁一路小跑去开门。
“东家,东家!”二毛狂奔进来。
“东家不好了,瓷行被人围起来了,门都要被挤破了!”
“净瞎说!老爷又没有得罪什么人,瓷行生意还没开始做呢,怎么可能被人围起来。”素儿嗔怪地问道。
“哦?”赵清河啃着包子,平静了一整晚的心情有点莫名的小激动。
“走,我们去看看。”一口吃完包子擦擦手指向贾柯住的正房:“留两个人把老贾叫起来,我们先走。”
还没有到瓷行,远远地就能看见一群人都排到了主街上,有些早起的人不明就里,跟着蜂拥而上。
“完了完了,东家我们报官吧!我们十几个人打不过人几百个啊。”二毛哆嗦着道。
赵清河笑起来:“报官咱还怎么赚钱?”说完就带着一行伙计拐了个弯,转到巷道里,从后门进了去,过了半晌,贾柯揉着惺忪的睡眼也赶了过来,迷迷糊糊里带着一丝兴奋,显然也是因为外面被围得水泄不通才走的后门。
时间差不多了,到了开早市的时候,又到了有人歇息有人忙碌的时间。
“是时候了,开门吧。”赵清河道。
店门打开,门外的人又是一阵骚动。
“开门了,终于开门了,等死个人了。”
“店家!我是第一个到的,我的茶!”
“明明是我,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你说谁不要脸呢你!”
“诶!你家掌柜的是不是真的和贾家大少爷有一腿!这么做他们家中的老父母知道吗?”
昨天就已经安排好所有事情,外面就交给下人们去操心,赵清河与贾柯坐在二楼摆上了棋盘,沈心砚闲来无事,跟着下人们出去忙活,下面的声音在二楼能听得一清二楚,二人脸上不住地直抽抽。
生意出奇的好,来的人里很多就是凑凑热闹,热闹凑了也会忍不住买上一些,济风瓷行的瓷器的确要比这琼州其他商铺卖的质量好上许多,而且无论从釉面的光滑程度,形状规格,叩弹发出的声音还是上面的花纹彩绘,都是本地瓷器无法比的。
赵清河给的定价是成本的一番,比本地瓷器的价格稍微高了一点点。
一百份茶叶提前打包好,每份半斤,很快就全部赠给了抢购瓷器的人,剩下的人没拿到,多少有些遗憾,虽说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但是总觉得比别人少了些什么。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温度提上来,晒得人们头顶冒烟,店里的伙计适时地抬出两个大桶来,里面盛着放过糖的井水,清冽甘甜。
“凡是在本店购买瓷器三十文以上者,可以来这里免费喝一碗糖水,消暑解渴。”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很多人都是冲着瓷器来了,糖水只是起到一个推动作用,提起了大家的兴致。
赵清河与贾柯一局棋下了一半,菜鸡互琢,下得难舍难分,眼神中不时流露出原来你也这么笨的感叹。
素儿在底下帮着忙,兴致勃勃地跑上跑下汇报着情况,到中午已经卖店中瓷器的三分之一。
沈心砚忙碌了一早,肩膀酸疼,拿个凳子到贾柯旁边看二人下棋。
“累了?”贾柯一子落定,宠溺地看着沈心砚。
“是啊,原来数钱也会有数到烦的时候。”
二人愕然,随后反应过来又哈哈大笑。
赵清河算了算时间,已经过去三个时辰。
“行了,店门关上,不卖了。”他吩咐道,来买瓷器的人一直络绎不绝,都是琼州本地的人,买的都是平常家里用得到的普通器具,只要家里够用,很长一段时间就不会再买了,琼州再大也大不过波斯,波斯才是真正的大市场,赵清河真正想要留住的就是这些波斯人。
虽然不是很明白赵清河的意思,不过他的手段是看到了,以前开酒楼也不曾见过有这么多人,刚开张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在于赵清河的手段,亏本将茶叶送出去,算计精一些的商人都不会这么做。
伙计们不过问,拦住想要再进来的人,等店里最后一个人走后,将大门严严实实地关上,留下剩下的人再外面面相觑。
不一会儿,二毛又将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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