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像冰雪世界一般,喝着浓热的咖啡望着窗外鹅毛般的大雪,心里有种满满的幸福感。
“米雅还没吃,她怕你怪她所以一直躲在车上。”江丞停下了刚刚那个话题,目光向外望去,唇边不觉有笑意,“现在估计正在饿肚子。”
黎昔嘴上说不管她实则吩咐了侍应生将牛扒打包好,朝江丞向窗外示意了下,“那就辛苦你为她送点吃了。”
“那你?”
“我不想做灯泡,所以还是继续留下来慢慢享用美食吧。”说完,黎昔摇头笑骂了句,“这个缩头乌龟,我看她能不能一直躲着不见我。”
江丞听见她形容米雅为乌龟,不禁莞尔,“是挺像的。”
米雅要是知道黎昔跟江丞将她形容为乌龟不知会是何感想?
*
赵合德下葬那天,高盛一众高层全部到场,包括陆国华跟几位股东。
下葬的地址在墓园。
墓园是g市较为出名的一个墓地,不少名人死后都埋葬在这儿,有文人学者,有科技工作者,也有国学泰斗,非以寸土寸金的那种贵而显“贵”。
这一天,下着纷纷小雪。
赵合德的墓碑前站了一色黑衣人,均是来送他最后一程的亲朋友好友,他们均着黑色衣衫,神情悲痛而肃穆。
“合德生前对工作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对朋友豁达大度肝胆相照,对家人关怀备至体贴照顾,对社会大众上那些不相识的人也仁善慈悲慷慨相肋,他这一生,无愧于任何人,更无愧于任何事,要说有愧,也有别人愧对他!”
赵合贤做为赵合德的亲大哥,自然成了主持葬礼的人,他手中并没有拿提前写好的悼词,一切都是从心而发。
赵立哀沉的搀扶着他母亲,他母亲已经哭过了好几回,可眼泪就像流不干一样总能掉下来。
姗姗一面拿纸巾为他母亲擦去泪水,一面也跟着抽泣。
“老赵的事,我们都很意外也很抱歉。”陆国华今天也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过来,神情谨肃又有几分哀痛,他在赵合贤念完悼词后上前想要与他握一握手以示安慰。
赵合贤不想在自己弟弟的墓碑前吵囔坏他安宁。
但也没有跟陆国华握手,任他空伸出手停在众人的目光里又讪讪的收回去。
陆廷铮一直沉默站在赵合德的墓碑前,看着墓碑上他的黑白照片,他手里还拿着一束苏白的菊花。
他从未送过赵叔什么。
第一次送,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屈膝慢慢蹲下,将手中的花束轻轻放在墓台上,动作轻缓,仿佛重一点都会打扰到墓中人的安静。
没人看见那束花里还有一张小小的卡片,上面书写着隽秀钢劲的几个字:
送父亲最后一程。
陆国华今天之所以又热脸贴冷屁股的过来是想将这事彻底解决,这几天他也有联络陆廷铮,但陆廷铮似是有意一般不接他的任何来电也不回信息。
媒体上已经将这事炒的沸沸扬扬,各种阴谋论都有,赵家人虽没有公共指责过高盛公司的不是,但所有舆论都是偏向他们的。
高盛股票从0.29跌至0.23还有下滑趋势。
陆国华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他脑中转了下,眼神厉厉看向陆廷铮,希望他能在大家都到场的情况下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赵伯父,赵立,还有伯母。”陆廷铮终于起身,来到赵合贤面前,目光平和沉静,一同被他看进眼里的还有赵立跟赵母,“关于高盛对赵叔的补偿方案,我想在今天大家都在的情况下宣布一下。”
赵合贤听了陆廷铮的话后,叹了声,拍拍他的肩朝赵立那边示意,“合德不在了,现在就是小立做主,你有什么事跟他说吧。”
赵立目光对上陆廷铮,双方心知肚明,但又马上移开看向怀里悲伤的不得自己的母亲,“妈。要不要听?”
赵母无声呜咽着,脸颊深深埋在他怀中,“……你爸爸已经去了……以后……家里有什么事……你来处理吧……”
她也表明让赵立来处理这件事。
陆国华在旁谨慎旁观,心中略有些安定,赵立才不过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城府还不够深沉,若提出补偿也不过是要钱罢了,只要钱能解决的事就不是什么事儿。
他面色和缓主动对赵立道,“侄儿,你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跟你陆伯父我说,只要陆伯父能做到的尽量。”
“话别说太早。”赵立冷声道,说完,将怀中母亲给了在旁的姗姗搀扶,他先对着赵合德的墓碑下跪磕了三个头,随后才起身,也不去管膝盖上的污泥,目视高盛一众高层股东,眼神凌厉。
陆廷铮与他并行,气势相当。
他注视在场众人,沉声静气说出赵立对赵合德一事提出的要求,“赵叔跳楼,追溯其源头是因为他手中的股权。”
提到股权这二个字,不少人心里都动了动。
曹景业是动的最快的那一个,当即大方表示,“我们董事会决定了,股价按比原先多的价格回收,以之前商定的是2元一股,现在决定给6元一股收构,这个商议结果你们应该也满意了吧?”
呵呵,比双倍多一部就以为别人会乐不可支的接受?
陆廷铮没有对曹景业的话多做评论,只淡淡讲了句,“这件事不一定非要转让股权才能处理。”
“难道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曹景业有些惊讶,赵立他们不要钱吗?不要钱又要什么?
陆国华老谋深算,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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