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洞口开始想心里要写些什么。
心道:“要写也只能写一封,那就写给师妹灵儿吧!我这几日不见踪迹,想必她肯定急的要死,我这次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她,应该先告诉他自己一切都好,让她不必记挂。”
“还应该好好叮嘱她跟着师父好好修炼,以前总是偷懒不愿意好好修炼,以后我又不在身边万一有人欺负你怎么办。再告诉她等着我,三年之后我回来找她,不行不行,这也太没羞没臊了,但也得说呀,万一她被别人带跑了怎么办?”
“这样吧,就说师兄会一直记挂你,三年后师兄来找你。嗯!这样应该能行,她应该能懂。还应该叮嘱她以后不要再调皮捣蛋了,好好听师父的话。”
李澈躺在洞口,夕阳的红光透过洞外飘荡的云雾照在他脸上,只见他一会笑,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又叹气,像是一个精神失常的喜笑无常的孩子一般。
李澈正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完全不曾注意李御坤已经回来了。
李御坤讲手里提的一个大包袱放在那案桌上,转头看着躺在洞口的李澈,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不忍打断李澈的自娱自乐,只是坐在石凳旁,眼望着外面的已经被染成淡红色的云雾发呆。
李澈躺了许久,脖子有点酸,便坐了起来,一眼望见李御坤已经在洞内坐着了,想到自己刚刚自言自语的话都被他听取,不由得脸红到耳根,慌忙上前对李御坤道:“侄儿失态了!还望二叔莫要笑话侄儿!”
李御坤也不答他,将案桌上那包袱解开,从里面取出笔墨纸砚和酒食,道:“你先吃点东西!今晚送了信,明早我带带你回万寿山!”
李澈只好点头道:“侄儿明白,二叔一起吃些酒食吧!”
李御坤道:“我已经辟谷,久不食烟火了!你自行吃吧!”说罢便向洞口走去,继续望着洞外出神。
李澈见李御坤不吃,而自己也着实饿得很,便也不再推让,一顿狼吞虎咽将李御坤带回来的酒食都吃了个精光。
又将那笔纸平铺到石案上开写信,虽然之前一个人想了很多要说的话,但正拿起笔来,却只写了“灵儿师妹”四字便不知从何写起了,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扣扣耳朵,一会站起来走转,一会坐下写几行,直写了满满两页纸,正待要再写,却发现只有两页纸。
“这可好了,两页纸都是和灵儿说的话,问候师父和师兄们的话都没有地方写了!”李澈有些懊恼的自言自语。
最后,只在那纸的最下面写了一行小字:代请师妹向师父和师兄们转告为兄一切俱安,不必记挂!
仔细地反复读了好几遍,总觉得不好,想要重写,但又没有多余的纸张,无奈只好将那两页纸仔细叠好,小心翼翼的塞入信封中,吐了唾沫粘住封口,又提起笔来在那信封上写了一个林字,又想到这样写难免会遭二叔笑话,还是不署她名字吧,有将那个林字涂成一个黑墨点。
将那信封拿在手中,心道:“灵儿若是看了定然欢喜。”忽然又一拍脑门,“若是师父和师兄知道我给灵儿写信,必然要亲阅,那可咋办,且不说他们看了取笑我和灵儿,就是只有最后一句才想起他们这一点也必然会骂我!”
李御坤见李澈将那信捧在手中唉声叹气的,便问道:“如何?写完了?”
李澈慌忙站起身来,将那信交给李御坤道:“写完了!还得劳烦二叔亲跑一趟!”顿了顿又道:“老请二叔将这信放入我师妹林灵儿房里就好,我师兄妹几人当中,数她修为最差,也不易被发现了!”李澈说完只觉得脸颊发烫,不敢抬头看李御坤,生怕被他发现端倪。
李御坤接过那信,道:“好!你将她的房间位置与我细说一下!”
李澈便将林灵儿所在的房间位置,细细地给李御坤说了一遍,末了还叮嘱一句:“二叔千万别送岔了!”说完便知道失言,不由得有些局促。
李御坤也没说什么,只道一声:“你放心吧!出不了差错!”便身子一闪除了洞外,虽然天已经暗了下来,但仍看得到李御坤身上涌出一股魔气,如腾云一般往山崖上面去了。
李御坤走后,李澈拍了拍自己的嘴道:“这张破嘴,少说一句你会死呀!”
有趴在洞口向上望去,早已看不见李御坤的身影了!
虽然在断魂崖崖壁的石洞中看太阳已经落山了,但在断魂崖崖巅上看,那轮红日才不过落下去一般而已,仍有一般露在远处的山头外,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姑娘正偷偷的趴在山石间偷看着人世间。
在夕阳的照射下,李御坤的影子拉的极长,晚风吹拂,摆动着他那黑色的衣襟,他站在崖边,一手拿着一个撕破了的信封,正仔细地读李澈所写的那封信。
读罢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跟你父亲一样,也是一个情种!你父亲因为一个女人差点毁了整个万寿山,我可不能看你步他的后尘。”说罢将那信团成一个纸球,在手中一搓,如灰面一样的信随着晚风飘飘而去,散落在断魂崖,洒落在灵台宗的很多角落,但没有人能再读到那信中的内容了。
李御坤继续在断魂崖上看落日,待那日头完全落下去,便回到洞中。
刚一进洞,李澈便上前道:“二叔,怎么样?送到了吗?”
李御坤点头道:“送到了!”
李澈又问道:“二叔送信时我师妹在家吗?”
李御坤见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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