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栾飞如此这般一说,连呼延灼本人都觉得,剿灭梁山泊贼寇,自己的官军可也是居功至伟呢。
如今,呼延灼一边听着,一边频频点头,望着栾飞,希望他再能多例如几条理由来,好让自己好好的膨胀一会。
栾飞果然没有让呼延灼失望,很快就陈列出第三个理由:“大哥率领官军始终威慑于一侧,给予梁山泊贼寇强大的心理压力,这种情况下,梁山泊贼寇不论做什么,都要分心防范大哥的官军,尤其是大哥的连环马,简直是梁山泊贼寇的噩梦。如果说,小弟的豹营乃是直接冲锋陷阵的话,那么大哥的官军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此其三也。”这番话说出,连栾飞本人都阵阵汗颜,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睁着眼睛说瞎话达到这个程度,问题是形势使然,反正剿灭梁山泊的大功,自己已经不准备独吞了,既然如此,倒不如干脆好人做到底,把那呼延灼忽悠的高高兴兴的,这样也给自己日后埋下了一笔资源。
呼延灼听了,笑呵呵的说:“贤弟太客气了。”算是认可了栾飞的吹捧。
短暂的沉默后,呼延灼眼见栾飞没有继续罗列第四条、第五条理由,知道没有下文了。不过仔细一想,自己的官军本来就是个从旁策应的作用,结果被栾飞硬生生的瞎编硬凑出三条首功的理由,这已经是很难得了,呼延灼心里对此也是十分的感激。
当下,二人又说了一会话,商量了下处决宋江那一天的细节后,呼延灼便起身告辞。
临行之际,满怀感激的呼延灼伸出手来,紧紧地握着栾飞的手说:“贤弟,多的不说,你这次的恩情,哥哥我必将牢记于心。日后,但凡有用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栾飞笑了笑说:“大哥言重了。”
送走了呼延灼,栾飞暗暗松了口气,正待回宴宾楼接那杨菁呢,却见赵书文又来了。
赵书文把栾飞叫了过来,满脸苦闷的说:“刚刚传来消息,济州的吴知府要亲自过来。”
栾飞听了倒是不怎么意外,这时候要是那吴道不来,才是活见鬼了呢。必将,剿灭梁山泊,乃是一个天大的功劳,这时候,但凡能沾边的人,肯定都像苍蝇闻见粪便一样,拼了命的往跟前来挤,想要趁机分一杯羹。这时候,吴道来此,倒也是情理之中。甚至,栾飞还暗暗担心那吴道忽然装起了清高不肯来呢。
毕竟,吴道来了,说明吴道是个俗人,这样自己也好方便把吴道搞定,让他以后乖乖配合。要是那吴道不来,要么那吴道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要么吴道就存心跟自己过不去,提早要划清界限。
而不管是哪一种理由,接下来吴道肯定要上书朝廷痛骂自己一番,给自己捅黑刀了。吴道作为济州知府,自然有一套属于他的人脉资源,这样的一个人铁了心给自己捅黑刀,即便栾飞最终能够化解了,但是想必也要消耗栾飞大量的精力与资源的。
所以,只要有可能,栾飞宁愿舍弃一些利益,把吴道给捆绑住。
如今,好在吴道主动肯来郓城县分割功劳来了,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了。
转眼间,就到了行刑处决宋江的那一天。这天一大早,豹营的战士早已全城戒严,对整个郓城县实施了不定期的巡逻,一旦发现任何可疑人员,及时予以查缉布控,必要时直接拿下。
那法场四周,也早已布置了豹营的精锐,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栾飞却显得很镇定,领着一干人一大早就来到了县衙,做好迎接吴道的准备。
才到了县衙外面,栾飞正要进入县衙,却见对面一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径直进了那茶馆,正是那杀人坊山东分舵舵主韩凤。
栾飞心念一动,不由得跟着进去。
到了里间,那韩凤早已坐好,给栾飞倒好了茶水。
栾飞也不客气,直接在韩凤对面坐下。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喝了两口茶。
栾飞终于打破了沉默,望着韩凤,笑吟吟的问:“有人要雇用你们救那宋江?”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韩凤来见自己,肯定是与那宋江有关了。
韩凤默不作声。
栾飞笑着问:“出了多少价钱?”眼见韩凤还在默不作声,栾飞笑了笑,悠悠地说:“一直听说杀人坊只管收钱杀人,什么时候竟然改了规矩,也收钱救人了?如此,杀人坊倒是要改改名字了。”说完,目光炯炯的望着韩凤。
韩凤喝了口茶,淡淡一笑说:“栾公子,你一向聪明,这次貌似猜的有点跑偏了呢。”
栾飞听了一愣,忽然脑子里闪现了一种念头,盯着韩凤问:“难道,有人要雇用你们杀了宋江?”
韩凤淡淡一笑说:“栾公子就是栾公子,果然聪明至极,一点就透。”
栾飞听了,不禁倒吸了一口气,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毕竟,如今宋江几乎已经算是大半个死人,从监狱到法场的这一段路程,处处都是豹营的战士戒备森严,这种情况下,宋江根本没有任何逃出生天的机会。所以,栾飞刚才十分笃定的以为,杀人坊这次忽然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人出了高价要雇用杀人坊来救人了呢。
但是一经韩凤提点,栾飞就迅速意识到,自己还是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那宋江在郓城县经营多年,又在江湖上名声极大,结果如今他身陷牢狱,眼看着性命不保,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十分吊诡的一幕出现了,竟然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人来尝试着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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