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仝不是雷横。
雷横可能某种情况下,二杆子精神dà_bao发,然后做出某些极端的举动,比如枷打白秀英。
相较而言,朱仝不论做什么事,都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不论是私放晁天王还是义释宋江,把事情都是做的滴水不漏。而原著里私放雷横,也是在自身一贯义字当头的名声,与大不了充军发配这两种结果反复权衡之后,而做出的选择。至于私放梁文中,除了当事人之外,谁也猜不透朱仝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了。
所以说,朱仝这个人处处留有余地,没有绝对的把握,是绝不会干出极端的事情。
如今,面对铁了心要破格提拔栾飞的赵书文,以及有备而来的栾飞,朱仝终于意识到,在强大的国家法度面前,自己除非想要鱼死网破然后上梁山落草,否则只能暂避其锋。
而他,暂时还不想去梁山泊跟一群光棍汉过那种极富黑色而又单调的日子,于是,果断决定暂时退让一步。
于是,朱仝看了一眼雷横,然后转过头来,上前一步,十分认真的说:“朱仝也觉得栾飞是马军都头最合适的人选。”
这种态度,反而让赵书文有一种茫然悲催的感觉,毕竟自己才是郓城县的主宰,但如今想要决定一个人选,却要一个戴罪之人首肯,这不是很讽刺吗?
雷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天才缓过神来,摇了摇头,既然朱仝都首肯了,自己当然也无话可说了。
而朱仝以前的部下,此时都表情复杂的站在那。
不过,赵书文悲催归悲催,却也忙说:“好,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
栾:“感谢大人抬爱。”
接下来,就要决定押解朱仝去济州的事宜了。
雷横上前一步主动请缨:“大人,此事事关重大,绝不能重蹈梁文中脱逃一案的覆辙。雷横不才,愿意亲自前往。”
赵书文看了一眼雷横,笑吟吟的说:“朱仝朱都头何等人物,岂会效法那梁文中干出脱逃这样没品的事?况且雷都头职责重大,郓城县很多事离不开你。张虎、李望,你们二人押解朱仝去济州府走一遭。”
张虎、李望二人听了,都是心里咯噔一声,朱仝的武功众所周知,要是路上朱仝真的决心出逃的话,以两个人的三脚猫的工夫,肯定难以阻拦,到时候少不了要背负罪责。
但就算平安把朱仝押解到济州,由于朱仝的名望太大,二人还是要做好承受骂名的准备。
但县太爷在那盯着呢。
二人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出班应允。
雷横见状,想了下,仍然要坚持请求一下,却见一侧的朱仝闪出身来,胳膊似乎无意之间撞了雷横一下,然后朝赵书文说:“大人,朱仝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再有其他奢望,此番愿意随同张虎、李望二位兄弟前往济州府领罪。”
雷横听了,只好硬生生忍住冲动。
赵书文即刻签发了文书,当场打发张虎、李望即刻押解朱仝去济州府。
雷横见三人走了,正要随即离开,赵书文叫道:“雷都头且留步,本官还有要事与你商议。”
雷横与朱仝多年来关系亲厚,如今朱仝蒙难,立即将雷横陷入了两难的境界,要是眼睁睁看着朱仝被押解到济州府治罪,恐怕日后会被江湖同道鄙视;但如果强行途中解救朱仝,那么就要担负着极大的风险,一旦事情败露,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惜老母尚在,一旦连累了老母,可就后悔莫及了。
所以雷横一直为此事难以取舍,如今眼看着朱仝被押解了出去,终于一咬牙决定先悄悄尾随看看究竟再说,没想到赵书文却忽然当众把他叫住商议事情。
雷横听了,内心深处忽然有了某种轻微的解脱,便只好转过身来,表情复杂的看了赵书文一眼,然后说:“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赵书文看了一眼众人,便说:“这是一件机密的事,张兵、马良,你二人且率领众人随同栾都头去侧厅议事,雷都头,你且随本官到后堂来。”
张兵、马良为首一干人都满肚子疑惑的看着雷横,不知道赵书文在这个时间如此神神秘秘的找雷横究竟是商议什么。
不过,如今更重要的是想办法借此机会给栾飞一个下马威,让他认清自己的斤两,最好知难而退才好。
张兵、马良相视一望,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便都慨然领命,领着一干人笑吟吟的邀请栾飞去侧厅了。
栾飞领着宋英,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到了侧厅。
那侧厅里摆满了各色武器,显然这些捕快闲来无事常常在此打熬筋骨操练武艺。
大殿正中,却是一左一右摆着两张椅子,想必是朱仝、雷横的座位,两侧又各自平放着一排座位,想必是这些捕快议事的时候所坐的。
栾飞见状,径直朝朱仝日常所坐的位置走去,大咧咧的坐下,宋英紧随其后侍立在侧。
张兵、马良见状,相视一望,脸上的愤怒一闪而逝。
这姓栾的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嘿嘿,既然如此就让你知道知道规矩。
张兵上前一步,满脸恭敬的说:“都头年纪轻轻就如此英雄,实在是令我等佩服。”
栾飞笑吟吟的说:“有志不在年高,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
这话就有点太张狂了,不过栾飞也没办法,这些捕快平时吃拿卡要各种坏事可没少干,所以不彻底碾压掉他们的嚣张气焰,那自己的这个都头还不如不做。
张兵听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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