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涌来,祖仙睁开了眼眸,皱了皱眉毛。
东煌站在床边,做极目远眺状,可惜一只乌鸦,无论如何都做不出这种气势。
祖仙皱眉道“:很难受的感觉。”
东煌扭过脑袋,道“:有什么奇怪的我感觉,总不会是害怕了吧?真是无聊啊,贱人就是矫情。”
祖仙皱了皱眉,眉心似乎要纠缠在一起,道“:你没感觉到吗,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唔,面向山洪暴发。”祖仙尽力找一个形象的比喻,但是看着东煌那张问号脸,他觉得,似乎东煌无法理解这种比喻。人和妖族不同,或者说,人类远超其他修炼种族的特点就是感悟,从世界的一丝一毫中体悟因果甚至是大道,祖仙虽然尚未有这个境界,但是他的感知也敏锐的远超东煌。
东煌道“:我自己不大可以体会这种感情,奴隶甲你就别矫情了,马上就要走了,快准备好。”说完,扇了扇自己的翅膀,面色上有些傲然。
祖仙简单的“嗯”了一声,而东煌颇有些自得的微笑,乌黑的双爪上显露出金属般的光泽,像祖仙手脚上的镣铐中抓去,如同刀割豆腐一般,轻松的抓裂了镣铐。
祖仙向身后的布袋抓去,取出了一柄长刀,而其他的扔在一旁,他这是在逃命,能舍则舍,背负的太多反而会丢掉命。
刀刃弯弯,冷的像月光,祖仙仔细回忆起来,才想起是那个月蛟湖的变态妖蛟的刀,此刻,一时居然苦笑了起来。
东煌微微的闷哼一声,居然拉开了那有成年男子大腿粗细的铁栏,道“:快走。”这是东煌至今为止说的最短的一句话,祖仙略瞥了一眼,忽然发现,东煌虽然表现的很平静,但是隐隐的,似乎有了暗伤。祖仙不知道的是,像是鸦族这些本身体质就不强大的生命,假设强行用出超过自己控制的力量,必定会有所暗伤,而东煌体内的气血过于雄浑,导致他只要动用灵力,就有可能造成暗伤,就像是河道难以承载洪水而造成决堤的现象。
。。。。。。
不得不说,东煌的计划基本是正确的,仅仅是几分钟,一人一妖就走出了地牢。离地牢越远,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越强烈,就好像是被毒蛇在啃肆这血肉,鲜血被一点点吸出,但是祖仙很快打断了自己的想法,无论有多么难受,这种想法始终是不好的。
祖仙捏紧了持刀的手,感觉随时可以抽出手中的刀。
忽的,一丝光亮刺破了黑暗,东煌的左翼把黑色的大门推开一丝裂缝,道“:出来吧,现在才是关键时刻,注意保持好冷静,它会让你活下来的几率更大。”
被猝不及防的喂了口鸡汤,祖仙一时也有些无语,但是他明白,东煌说的没有错。
祖仙打紧了精神,随着东煌,走出来了门。但是走出来之后,就震惊在了原地。
祖仙曾经想过外面是什么样子,或许是青山绿水的世外桃源,或许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甚至可能是金碧辉煌的宫殿,但是,祖仙现在才发现,之前他所想的,尽皆错误。
外面,什么都没有。
天上没有日月星辰,地上没有草木山河,只有无边无际的空白,从其中的一侧到另一侧,仿佛无边无际,空白的让人感到难受,仿佛整个世界就是这样单调到枯竭的白色,白的令人恐惧。
东煌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无比干涩,只有两个字——“神国。”
祖仙脑内一时有些混乱,神国,什么神国,神族的国度么?难道这里已经不在大荒之内了,祖仙想着,觉得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里的环境实在太诡异了。
一声轻笑,面前的风似乎汇聚在一起,一个人形从虚空中汇聚出来,白色的衣袍,黑白双色的眸子,修长的身躯,狭长的眼睛,脸上笑意盈盈。他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个小小的银色酒杯,杯中酒香弥漫。蚀时妖开口道“:看来宠物一号和二号感情不错,可以一起策划着逃跑了。”语气之中甚是平常,嘴角的笑意一丝不减。
祖仙神色有些怪异,东煌全身的羽毛都炸裂起来,乌黑的眸子中清冷的仿若寒冰。祖仙的食指摩挲着刀柄,但是东煌丢过去一个制止的眼神。一人,两妖就这么站着,什么都不做,但是祖仙和东煌是无可奈何,但是蚀时妖却是无所谓,满脸写意的轻松。
疾风,吹动他白色的长衫,却吹不散他的长发。
白色,遮蔽了天地间的一切,却遮不住他的身形。
蚀时妖不在乎祖仙,东煌,因为他不必在乎,他对自己的力量有近乎绝对的自信。蚀时一族分为掌握时间与空间两种能力,他就属于掌握时间的那一族,虽然他的实力还不算强大,但是在他看来,已经足够。
祖仙的手心出了些汗水,但是刀柄却握的更紧,蚀时妖却笑笑,道“:这是你们第一次出逃失败哦,记住,还有两次机会,不过要抓紧时间了,半年之后,我就要回家了。”眼角眉梢,净是戏谑,恍若猫捉老鼠一般,要玩了个尽兴之后,才会连皮带骨的吞下腹中。
蚀时妖竖起三根手指,笑道“:我可以回答你们三个问题,帮助你们逃跑,只有三个哦。”
祖仙还没说话,东煌率先开口“:我们在哪个地方,或者说是哪个神明的神国?”所谓神国,是指神明到达一定强度之后所演化出的一方小世界,类似于后世的佛家神通掌中佛国,道家三十三天,魔宗阿鼻地狱,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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