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条条框框,似乎一切都很清楚了。
“噔噔噔”
一定是罗先生来找我呢,我下床开门果然见他站在门前。
“罗先生,你今天精神好了很多。”
“张博士,你倒是有点憔悴!”
我摇头一笑:“可能是前段时间没睡好的原因,不过现在好多了。罗先生要跟我到楼下吃点东西吗?”
罗先生显然没想到我会邀他到楼下用餐,“什么?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这里的早点。”
“没有那么娇气的,何况你跟罗太太不也吃了他们一个多月的事物?”我盯着他的眼睛,感觉到里面有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罗先生苦涩的一笑,脸上也饱含着复杂的情绪,“我们还是自己做饭更多一些。”
我一拉罗先生肩膀:“那就尝尝他们这里的早点吧,我昨天跟那家老板约好了。”
我挎着背包跟罗先生一起去楼下吃了几个素包,这家店的包子比我想象中的好很多。吃完了食物店主突然走来邀请我们一块去教堂礼拜。我这才注意到今天又是一个周日,看看阴沉的天色又看看手表上我说道:“据我所知礼拜不应该很早开始吗?现在赶不上了吧?”
老板拍拍肚皮,说道:“放心,我们这早上的礼拜很晚才开始。毕竟村子里的人都不怎么勤快。另外,礼拜完了正好能赶上午饭,可不容错过哦!”
我突然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注意,便偏头问罗先生要不要同往。看得出对于那个“危险”之地他很不愿意故地重游,我凑到他耳边对他说:“放心,这次有很多村民一起。你也可以证明一些事情。”
可在我们的坚持之下他却鬼使神差地迈开了沉重的步子。
教堂就在后山,是一座很具风情的哥特式建筑。不过里面却有点奇怪,它里面的壁画并不只画些《新约》《旧约》神迹,竟然也画了几幅恶魔的故事。据说是那个疯掉的商人有意为之,他似乎感觉光靠上帝已经拯救不了澎岛,还要加一些恶魔的威力。
我们在最后一排,神父已经开始了祷告。我虽然不信教却还是像个教徒一样在认真聆听,神父一字一句说着他的告词,我看看身旁的罗,发现他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当神父读到天主十戒时罗先生突然发狂似的冲了出去。我顾不上其他,立刻跟了过去。
我看到他冲过一片麦田,近乎发狂似的低吼起来。身边的麦田随着风浪一层一层摇曳,被老鼠啃食的斑斑点点的麦穗折射出一种让人浮躁的色调。穿过麦田,他停在了那片断崖旁边。
我跟上前发现他正在不断得低声吼着:“你看到我妻子没有?她刚刚就在这里!”
但周围只有一群肮脏的老鼠在吱吱的回应。
我走了过去,罗先生突然抓住我肩膀对着我大声吼道“你看到我妻子没有?她刚刚就在这里!”
我把他用力推开说:“罗先生,你真的疯了。别告诉我你刚才又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告词。”
罗先生瘫坐在地上,“那又怎样呢?”
我再次同情起了罗先生,也蹲到地上对他说:“罗,我知道你在为自己的罪行忏悔,可还是希望你分清现实跟幻觉!”
听了这话他惊异的看向了我,而我则一字一句的对他说:“罗先生,请看着我的眼睛!还记得你口袋里的那包奶酪吗?”
他把手伸进了口袋用一种更为奇怪的眼神看起了我。
“一个月前你们来到这个村子,一周之前你驾车掉到了河里。回忆一下它真得是你太太给你的吗?”
“那这半包奶酪是哪来的?”他脸色骤变,掏出奶酪厉声问道。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啊!”
他还想再说什么,但刚开口却突然惨叫一声脸色也变得煞白。右手一震剧烈的抖动,那包奶酪也应声撒了一地。
是啊,这周我刚尝过这包奶酪,不会是他从水里带出来,更不可能是一个月前罗太太留在家里的。像这种开了封的奶酪怎么可能保存三十天以上。
“是啊,她是什么时候给我的这包奶酪,难道?”
他的瞳孔急速缩小,似乎想到一种最恐怖的原因。
紧接着我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只熟睡的猫咪,一只浑身没有一个斑点的黑猫——我已经很久没用过催眠术了,但没想到一用就成功催眠了这只小猫。
“普,普鲁特……”罗先生颤声说道。
“我发现它的时候这小家伙浑身都是干涸的血污,但我给它洗澡时没发现一处伤口。我保存了一些粘着血污的毛发,我想知道那些血渍是谁的?”
罗先生,把真相说出来吧!我轻轻敲一声响指,我们两个似乎瞬间回到了203的房间。
嗜赌的罗先生欠下了一屁股赌债,他们夫妇假装订好机票实际却逃到南部,可这显然躲不过赌场的追踪。
跪在地上,罗先生几近疯狂,突然他想到了前段时间自己和太太买的人身保险。如果意外死亡能获得100万元的保险金。疯狂之下他拿起那块断掉的床柱朝妻子的脑袋上狠狠来了两下。妻子瞬间失去了知觉。
他一阵狂笑,自己总算找到了还清债务的法子,再也不用留在这个穷乡僻壤整天吃素了。可是等他冷静下来却发现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一个错误,他应该制造一个意外现场,可现在变成了凶杀现场。被人发现妻子死在这里,他一定会锒铛入狱。可他已经不可能把妻子再带出这个房间了,他不可能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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