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等我再醒来时汽车已经停在了一个旅店前面。南岭是个风俗村,每年都有很多游客来这度假,这样的小旅店并不少。
“人呢?”我朝罗先生比划一下,意思是那个卡车司机呢?
“他回家了……他还提醒我们这里的老鼠很多,让我们小心点自己的行李。”
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我的头皮又发麻起来,我想罗也一定听到过我们屋顶上传来的老鼠一样的声音。
但我还是抑制住自己的情绪,而是小心问道:“你们之前来的是这家旅店吗?”
“我们当时就住在这里的203房间。”他这么回答,然后迅速走下车去。
我跟在他后面,看着这里同样老旧的墙壁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它并不像一般的青砖墙壁,而是呈现出了一种带点深褐的橘红,我确定这不是烧结砖应有的模样。但在我犹豫不定的时候,我的病人罗已经走进了旅店。
跟上前去,一股发霉的味道刺激的我差点喘不过气来。罗却像没事一样,走到前台问这里的老板:“还有空余的房间吗?”
那老板是个肥胖女人,正在大口吃着一种我并不认识的肉类。那种好像是小鸡腿一样的奇怪东西。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看我俩一眼,从抽屉里扔出两把钥匙,“只剩这两个房间了,一大一小,大房间每天60元钱,小房间40,要我带你们上去看看吗?”
那女人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一种刺鼻的味道立刻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我可不想在这女人身边多待哪怕一秒。赶紧把钥匙拿起说道:“不用了,这两个房间我们都要了。”
那女人听罢立刻拿出张纸来在上面胡乱写了起来,“押金100,要住几天?”
我拿出四百元放在桌上,“如果需要我会再补缴的。”
那老板答应一声,便指了一指角落,告诉我们从那里上去就是。可是就在我拿起钥匙准备上去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呆在了那里,我手里拿的两把钥匙的牌号上分别写着203,204。
看到罗先生苍白的表情我赶紧把204房间的钥匙给他。但是当我们沿着破旧的楼梯往二楼去时我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到了二楼,那两个房间就在楼梯的两侧,正想打破这尴尬的僵局,罗先生突然默默哭了起来:“我恐怕是坏了脑袋,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里!”
我摇摇头:“别这么说,换做是谁都会来的。何况我也想快点找到罗太太。”
我冲他一笑,心里却想着,其实是我更希望来这里吧!
他也不再说什么,叹声气跟我互道晚安然后进到房间去了。这时走廊里突然只剩下了我自己,看着这老式的走廊心想这里的客房应该和我的房间不会有太大区别吧!
我打开了203房门,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现在正是雨季,这种多年没有粉刷的老房子都会有这样发霉的迹象,不过这里的味道实在有些刺鼻。
不过房间倒还不错,里面的布置果然跟走廊一样古色古香。房间朝阳面有一整排玻璃,挂着落地的红色窗帘,还是流行的弹簧助力式,可以轻松的从一侧开拉。看来店主没少在客店装潢上下功夫。
我打开窗户希望外面新鲜的空气能够冲淡一点屋里的气味,然后往床上一躺心想不管那些是诡异还是巧合现在总算是都过去了。可刚钻进蚊帐里面就发现这床柱有一根是断掉的,虽然不影响它的使用,但叫我这个轻微强迫症患者还是不舒服了好一阵子,心想明天一定叫那老板娘维修一下。也好在一天的旅程已经叫我十分疲惫,躺在床上没多长时间还是渐渐昏沉了起来。
但是,就在我渐渐睡去的时候,一声怪响不知怎么的传来过来。这几天的经历叫我敏感的几乎从床上蹦起来。可紧接着的一声怪响却又让我差点笑哭。我什么时候这么疑神疑鬼了,摸摸肚子笑了起来:“竟然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我从背包里取出一些食物,是该补充补充能量了。我怕自己吃不惯村子里的食物还特意多带了几包肉干。
可就在这时我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难道是我记错了?”
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匆忙找出记录本,翻到罗先生跟我讲在这经历的地方。
不错,他确实说在这里根本没见过什么肉畜,村民都是素食者。楼下那个老板娘吃的是什么呢?还是说罗先生根本就在自欺欺人?
我忐忑起来,也许我该再下去看看,但如果真的有问题我该怎么办呢?终于,我还是决定下楼看看。
我来到走廊虚掩上房门,然后蹑手蹑脚的往一楼走去。心想一会下去就假装买瓶啤酒,顺便看看是否还有那老板娘吃剩的东西。
想来我也确实是个酒鬼,几年之前还经常跟人在酒吧整夜的狂欢,借着酒劲做过不少出格的事情。记得那时候因为爱喝酒也没少被损友们恶搞,他们往我爱喝的酒里面加过几乎所有能加的东西。
我边想边往楼下走去,到了楼梯口却突然被什么庞然大物挡住了去路。
“这么晚了干什么去?”原来是楼下那老板娘,正厉声问我,嘴里还不知道嚼着什么东西。
看她那几乎要把楼梯塞住的体型我知道了我房间的环境为什么那么恶劣,因为这样的体型一定很难进到房间里面打扫。
“我,我是来买瓶酒的。”紧张之余我甚至忘了她这个旅店老板根本没权力这么责问我。
她没什么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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