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是平静的一月,在这个月当中,虽然宋军仍旧在蔚州和琢州、莫州和瀛州发动猛烈攻势,但是却没有取得任何进展,但成都府路那边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司马固率领的府军,与吐蕃诸部五万暴雨骑兵军团展开决战,成都府府军损失一万三千人,但歼灭敌人三万七千人,残军狼狈逃脱,逃走的暴雨骑兵很多都是身上插着很多箭矢逃脱的。
在这次骑兵弩箭对阵传统长弓的对抗中,双方开始都存在了轻敌的心理。
先是司马固低估了对方的射程,指挥骑兵不小心进入了对方的攻击范围,在战斗初期损失惨重,然后是暴雨骑兵的将军松塔赞试图以暴雨骑兵的强力冲击速度冲进对面宋军的军阵中,却没想到迎接他们的是漫天的箭雨,每前进一码的距离,都要倒下数十名精锐的暴雨骑兵。
后世曾有史学家很不客气的评论这场战斗,这简直是一场没有任何指挥艺术的战斗,这简直是骑兵战争史上的耻辱,在这场宋军的骑兵和吐蕃诸部的骑兵对决中,除了双方将军的愚蠢和傲慢自大外,根本看不到任何值得人称道的细节和战术安排,唯一的亮点便只有由纹车弩改进的马弩和传统长弓之间的较量了。
结果很明显,使用马弩的宋朝骑兵笑到了最后,他们才是这场战斗的胜利者。
实际上,排除那些对历史事件过于苛刻的史学家们情绪上的因素外,战斗中确实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亮点,那就是当松塔赞见事情不妙后,立刻率领后面的暴雨骑兵逃离了战场,逃跑速度之快,下达命令之果断令人咋舌,在宋军看到那些调转马头准备逃离的暴雨骑兵扣动玄铁弩扳机开始,正好是暴雨骑兵开始向远处溃散的那一刻,但是当那片密集的箭矢纷纷落在之前暴雨骑兵所在的位置时,刚才还在附近徘徊的暴雨骑兵们的身影已经在地面线上仅仅剩下了一团黑点。
事实再一次证明,由吐蕃诸部当地杂交而成的暴雨马,冲锋速度无敌于天下,逃跑速度也当仁不让,举世无双。
……
塞北地区
在宋军猛烈攻下,朱家和卢家只能依靠着经营百年的城防苦苦支撑着,期望着辽国那边派出援军,毕竟从某种意义上燕云十六州还算是辽国之地,而宋军执行的则是集中优势兵力单点进攻的方针,几十万大军汇集在一起,一个城一个城的拔下,不露出任何破绽给对方,蔚州和琢州、莫州和瀛州根本无力反击,事情已至此,战局已基本无法挽回,宋真宗赵恒已经明确表示,不再接受任何形势上的投诚,朱家家主朱玺和卢家家主卢明威只能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的将本家族的孩童和部分人转移到别处,希望能够为家族留下一点血脉。
耐人寻味的是,宋朝方面对朱家和卢家这一些小动作好像并没有觉察到,或者说,宋真宗赵恒根本就是故意摆出这种姿态,并不在乎这两个家族到底有多少漏网之鱼,只要能够将这两个州全部占领,就算达成了他的最终目的。
十一月份的天气开始变得寒冷起来,以往日的经验看,如果到了下一年的一月份左右,温度降至极低,将会对在野外驻扎的军队造成严重的影响,到那时,如果没有充足的木材来提供取暖,几十万大军就算食物可以提供得上,恐怕也得被活活的冻死。
如果朱家和卢家真的能将战事拖到明年初,恐怕至少能获得三个月的缓冲期。
蔚州城
城墙上静悄悄的,除了不时出现的巡逻士兵们的脚步声,便只有寒冷的风的呼啸声,此刻正值深夜,天空中繁星点点,远处的荒野一片寂静。
“嘎吱~”
城门被悄悄的打开了一条缝隙,开门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寂静的夜里却显得非常的刺耳。
不一会,从门缝处挤出来几个平民百姓装扮的男子,他们颇为警惕的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向里面招了招手,很快城门又被打开了一些,城中又走出来数十名男女,每人手里都牵着一匹马。
其中一个女孩眼睛通红,泪痕犹在脸颊上挂着,很明显刚刚哭过。
“小姐,不要在为家主大人担心了,家主大人交代过了,如果他不死的话,那个赵恒肯定不会对朱家死心,只要他多守住这里一天,我们就多了一份安全。”一个中年男子劝着她,这位女孩是朱玺的小女儿朱殇云,她之前和卢家的二子卢折光已经有婚约。
“明安总管,我知道,我只是想到了再也看不到爹爹了,心中有些伤感而已。”朱殇云点了点头,对中年男子说道。
“唉,世事难料啊,真想不到我朱家在蔚州统治百多年,这次却要沦为丧家之犬。”朱明安叹了口气,在年初家族联盟的人还对当时战局比较乐观,谁也想不到不到一年的功夫,不但蔚州和琢州、莫州和瀛州如今被围困,连云州和寰州都已经被宋军收复了。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当初还不如顺应汴京城的要求,做一个普通一点的大家族那该有多少啊。
“总管大人,我们该启程了。”一个士兵过来提醒朱明安。
“明安总管,我们这次的目的地是哪里?”
“向西,我知道有一条山路,可以到达西夏,如今东面那条大峡谷被宋军队控制,还是新州范围,南边都已经被宋朝军队占领,北面云州荆家归附宋朝,武州陈家态度不明,去辽国的路线已经被封死,想不到偌大个塞北,竟然没有我朱家的容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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