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王靖的骂声,底下的书生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副场景,在一千名骑兵冲过来的时候,在那些骑兵的对面有一百名呆鸟正骑着马背上奋力摇着彩旗,试图晃花对方的眼睛。
“还有那个怀揣着勇敢的心的那个书生,一会下课后你先别走,我找十个人去揍你,我很想亲眼看到你如何以一当十,对了,还有那个诗人,我才发现让你当士兵是真正的屈才啊……好吧,战神派过来的逗比们,从明天开始,所有人每天早晨去校场跑五十圈,听到没有?”
王靖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提高了嗓门。
“听到了。”
回应他的是底下一片悲愤的声音,王靖能够从他们眼神中看到,那是一种不屈的怨念,如泣如诉再挑逗。
凭啥啊,只要一发火就让我们跑五十圈,我们是人,又不是战马,说拉出来溜溜就拉出来溜溜……
“呃,夫子,我们三个是新来的,你看这个……”
杨文广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刚才听到那些答案他脸部的肌肉都有些笑抽搐了,结果最后一句话让他顿时傻了眼。
“对了,你不提醒我我差一点忘记了。”王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刚才念答案的时候就发现眼前这个高高大大的青年笑的最为开心。
“既然这样,你们就跑一百圈好了,上一次你们没赶上,这回一齐补了。”王靖说完又爆了一句粗口,“奶奶的,就你们这些废物,还是先去把逃跑练好再说吧。”
……
……
“我觉得王靖这家伙肯定心理阴暗,是不是这次大殿封功没有他的名字,抑郁难平,而我们正好跑过来当他的出气筒。”
杨文广脖子上随意搭着一条毛巾,他一边擦着汗一边和曹棕并肩向校场外走去,在他和曹棕身后,刚刚跑完的十一堂书生正三三两两的坐在地上休息。
“这种强度的训练,对于你我来讲,只不过是热热身而已,你就别抱怨了。”曹棕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的父亲曹彬特意交代过,这个新来的夫子王靖,一定要多和他接触,从他身上多学习一点东西。
连身为宋朝军界中的泰斗,历次征战的元帅,自己的父亲都如此推崇的人,曹棕绝对不会认为王靖只是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我觉得你家老爷子把他说的过于神奇了,野战、战术这二科,咱俩可是连续多年获得院试三甲的人物啊,那个王靖有什么好得意的,官不大脾气到不小,我可不认为他有什么资格教导我们。”
“文广,你不要忘记了,你最推崇的裴定方可是他的手下……”
“那又怎么了,裴定方是裴定方,他是他,裴定方在骑兵领域上的天赋是天生的,就比如说咱宋朝第一先锋官田仁朗,在你家老爷子手下多年,难道老爷子率领军队冲锋的本事比田仁朗更强么?”
杨文广嘟囔着,他很久都没有跑这么长的距离了,现在感觉到浑身都酸痛,连刚才旁边过去两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子,他都提不起精力吹口哨。
“算了,文广,如果你觉得他没有资格教你,你转回原来的堂不就可以了么?”
“你这是什么话,我就是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让他每天看到我杨文广大爷就感觉到羞愧,就感觉到自卑。”
“……”
“好吧,随你的便吧。”曹棕无奈的说道,他的这个死党杨文广什么都好,就是自我感觉太过于良好。
曹彬虽说已经闲置在府中多年,但却经常和真宗赵恒在一起下棋,自然清楚王靖作为一枚暗棋影响着这五年内乱之局,他表面迷糊,实则对宋朝局势洞若观火,在等知王靖担任夫子后,早早就和李沆提前打了招呼,要求把他的小儿子曹棕调过去,而曹棕得知这一消息后,又请求将自己的死党杨文广也一起带来。
这一切,到显得杨文广有些被求着来到十一堂一样,杨文广本身并不是很清楚这些细节,并没有意识到李沆卖了多大的面子给他,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切从此以后将会发生多大的改变。
在宋宗一八零年,和往常一样,从御林书院走出去一批顺利毕业的书生,在当时,这只是一件非常普通平常的事情,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料想到,在这批书生中,除了战死沙场的那些人以外,一共出现了四十一位军都指挥使,三十二位厢指挥使,七位统领,和一位统制,而这些书生中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出自于十一堂。
……
……
“如果你是率领着一支千人队的军指挥使,军队正在行军过程中,在前方突然出现了敌军押运着大量粮草的辎重队,而同时,在不远处又发现了敌军的帅旗,防守人数都不多,你应该如何选择……”
王靖扫视了一下底下的书生,等待着他们举手回答。
这些天王靖将自己选定的一些题目教给这些书生做,对这些书生的概况进行了一次摸底,而现在,他要通过对这些题目的解析,将自己的思维模式一点点的传达给他们。
至于能领会多少,就看他们个人的资质了。
刚才他提出来的这个问题就是前几天他布置的题目中的一个。
这时,第一排的杨文广把手高高的举了起来。
王靖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恩,你起来回答吧。”
“我认为,应该先截取对方的粮草,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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